司慕晚看着姜宇鸣一脸懵懂又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抿了抿嘴唇,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明明那就是朋友之间的一个动作,可是她的心里就是觉得十分的不舒服,就一定要躲着一下,而且在那个瞬间,司慕晚的身体好像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
司慕晚对着姜宇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伸出手去把姜宇鸣手里的那张抽纸给拿了过来,自己擦了擦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说,“我刚刚睡醒,还有一些晕晕乎乎的,不好意思。”
姜宇鸣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接过司慕晚手的碗之后又耐心嘱咐了一句,“吃完了饭就赶紧睡吧,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叫我。”
司慕晚非常乖巧地回到了被子里,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也是,早点休息。”
等到姜宇鸣洗完了碗,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回到了床上,这一晚两个人虽然都像平时那样躺在床上,可是却都久久的没有办法入睡。
他看着天花板上的壁画,这是司慕晚闲来无事的时候画的,以往姜宇鸣抬头看到的总是空荡荡的天花板,现在猛的一下子有了东西,他还真的有些不太适应。
总感觉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是这些变化又不是主观能看到的,而是只能亲身感受到的。
就司慕晚刚刚的那个闪躲的动作就有些让他不太舒服,感觉他们两个人之间好像变了很多一样。
可是具体的什么地方变了?就那么一个动作就概括出了那么多,会不会有一些荒谬。
姜宇鸣十分心烦的摇了摇头,算了,就算是他们两个人,太长时间没有这么亲密有正常的在一起待过了。
司慕晚是个女孩子,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适应,等到他们两个人再适应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姜宇鸣想明白了之后,心里多多少少得舒服了一点,心结打开的他迅速的进去了梦乡。
第二天是司慕晚先醒过来的,昨天晚上她睡着了之后就一觉睡到了天亮,然后按照平时生物钟设定起了床。
她拉开了窗帘,这窗帘也是当时自己在医院的时候嘱咐沈然过来给自己拉上的,因为司慕晚的客厅里面放了很多还没有完成的油画。
她拿起了自己好长时间没有碰过的画笔,轻轻的挤出来了一点颜料,借着清晨的柔光慢慢的画了起来。
这一幅画在司慕晚当时设定的时候,设定的是一个偏远安静的小山村,类似于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这里的人与世隔绝,过着自己简单的没有任何烦恼的生活。
不过这也简简单单的只是自己的一个设想罢了,司慕晚一直都觉得清晨是最适合画画的时候,就着太阳的柔光,无比的和谐。
所以她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就静静地坐在这里。
姜宇鸣刚刚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轻手轻脚的。
因为他猜想着可能司慕晚昨天晚上难受,现在还在睡着,可是没想到自己一出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片光景。
司慕晚坐在落地窗的前面,穿了一身颜色很淡的睡衣,非常的宽松,她的头发就在后面自由地散落着,手里拿着调色盘,还有毛笔认真仔细的镶嵌着自己面前的画板。
姜宇鸣看到这一幕之后,忽然觉得有些可惜,因为他毕竟不会画画,如果他会画画的话,真的想要把这一幕给保留下来,然后好好的珍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他觉得如果真的要让他选择一种退休后的生活,姜宇鸣认为这样的生活是最好的。
偶尔跟喜欢的人一起出去散步,逛逛超市,买买东西,或者看着她清晨坐在窗边那样自由认真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司慕晚在那边认真的画着画,他就在这边认真的看着两个人一动一静,看起来无比的和谐。
或者他们两个人天生就是那种无比契合的人,不管之后会经历多少的磨难,但是总归之后都会走到一起的。
司慕晚一直坐在那里专心地画画,姜宇鸣也一直在他的后面看着她,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司慕晚才稍微有了一些意识,身体一震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姜宇鸣一声不响的站在自己的后面。
司慕晚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早上的晨曦还非常的柔和,就像是春天的春风一样,非常温柔的抚摸着司慕晚的脸庞,跟姜宇鸣的眼神一对比,他的目光显得非常的炙热。
就像是蕴藏在沙漠里的火焰一样,烤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司慕晚从板凳上站起来,转过身去稍微不好意思的跟姜宇鸣说。
“对不起,我之前一个人住的习惯了,一时之间忘了你的存在。”
姜宇鸣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非常温柔的对她说了一声没关系,她之前过很长时间没有自己的生活,这样也属于正常的现象。
而且姜宇鸣也觉得今天早上的这一番光景,对于自己而言完全就是一番享受,能看看不一样的司慕晚也是不错的。
“不然今天早上吃三明治,然后在做点皮蛋瘦肉粥。”姜宇鸣看着冰箱里面的材料,打算准备一顿接近中午的早饭,置于中午饭要什么时候吃,那就再说吧。
“电饭煲的开关在什么地方?”姜宇鸣洗完了米之后,低着头非常认真的研究着司慕晚家里的东西。
司慕晚听了他的话之后,立刻放下里手里的西红柿走了过去,“在这个地方。”又跟他讲了家里其他东西的用法,免得姜宇鸣用的时候又不会。
姜宇鸣把平底锅从橱子里面拿出来,洗干净了之后架到了火上,数了数桌子上的鸡蛋,“你要吃几个鸡蛋?”
“两个吧。”得到了姜宇鸣的回答之后,姜宇鸣又把剩下的几个鸡蛋给拿回了冰箱里面,站在平底锅的面前非常仔细地煎蛋。
后面的姜宇鸣时不时的发出声音,听上去应该是在剥壳,声音虽然非常的细小,可是还是让司慕晚忍不住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