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家招你惹你了?有必要吗?”作为顾温祁的兄弟,他还是有必要问一下。
余漫歌听这话就不爽了,何止招惹这么简单,要不是他自己何故会没有家,流落街头。
没好气地回他:“你管这么宽干嘛?关你什么事啊?再说,我一个乞丐你非纠缠我不放干嘛啊?神经病。”
“小心。”几个小孩突然撞过来,顾遇笙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余漫歌还没缓过来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了,手本能地抵在胸前。
气氛有些尴尬,余漫歌脸一红想要将他推开,无奈顾遇笙手搂得很紧。
两人就这么僵硬了好一会二儿,有路人时不时用奇怪的目光看他们,认识顾遇笙的人见怪不怪,在他们眼中他一直是一个不务正业,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有些不知道的自然要多打量他们几眼。
“你到底想干嘛?”
只见顾遇笙的脸一点一点靠近,两人的鼻息萦绕在一起,余漫歌感觉自己心脏跳得好快。
她不知所措地闭上眼,只觉得耳畔有暖气拂过:“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余漫歌顿时睁大眼睛,早知道今天出门应该去算一卦,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
她让自己镇定下来,找准机会往顾遇笙脚上重重一踩,顾遇笙一声闷叫,手立刻松开了,眼巴巴地看着人就这么跑走了。
看着人越来越远,他嘴角扬起,意味深长地把玩手中的玉佩。
顾温祁刚入门便迎来一位绝色佳人,女子端庄秀丽,对着他嫣然一笑:“王爷,您回来了。”
顾温祁只是微微点头,眼中尽是温柔和恭敬。这么多年来,他们相敬如宾,但裴芸初要的不是这种感情。温柔,他对所有人都温柔,恭敬只会让他们感情间隔着一层纱。
她要的是他的一份真心,要的是如爱她一样爱自己,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离得很近,两颗心之间却仿佛隔了山海。
这么多年,无论她付出多少,也抵不过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可她从未后悔过,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的好,会放下那个女人,因为她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怎么可以和自己比。
她随着顾温祁的脚步行走:“王爷,我爹在厅堂等您。”
“本王知道了,城儿呢?”顾温祁可以对裴芸初疏远,但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却很宠爱。
裴芸初语气柔和:“王爷放心,我让怜儿带他去玩了。”
“王爷,您对太子之位如何打算?”裴冲待顾温祁把下人打发完才开口问道。
“父皇似乎并没有打算立他人为太子,他看中的从来都是三弟。”顾温祁嘴角微勾,似在嘲讽自己。
裴冲一脸老谋深算:“可世人谁不知,卿王顾卿袁从小体弱多病,说不定哪天就走了。顾遇笙又整天游手好闲、放荡不羁,不务正业,想谁也是不会同意他当太子的,皇上再大也不会逆着朝堂大小官员和黎民百姓的意愿。煜王虽然安分,但每天都吊儿郎当的。安王就更不用说了,花天酒地,每天沉寂于青楼。其余众皇子皆未成年。王爷,您才是这不二之选啊。”
“可父皇他……”
顾温祁心中疑有顾虑,裴冲打断他:“只要所有人都认同你,皇上又能如何?王爷可不要忘了,当年您的母后虞妃是怎么死的,只有掌握了天下才能掌握所有人,别人的生和死就在您的一念之间。王爷,母债子偿。”
裴冲最后还不忘提醒他埋藏多年的仇恨,他只要控制这一点就能牢牢抓住顾温祁。
顾温祁被这么一提,仿佛以前的一切历历在目,母后躺在自己的怀里渐渐没了气息,而那个女人却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
当年父皇不明真相被那个女人所魅惑,听信谗言,对母后的死无动于衷,那个女人还假惺惺地替母后送终。
他恨所有人,连他的父皇也一样,要不是他的父皇是非不分,母后也不会死不瞑目,那个女人也算遭了报应,不久后身患重病也死了,听人说是因为和父皇争吵被父皇一刀刺死了。
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