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什么呢,你俩是不是认识啊?”许清秋看他两行为举止这么亲密,疑惑道。
“认识,认识。这么美的姑娘我怎么会不认识?”他献殷勤地看向余漫歌。
“既然有缘相识那由我请客去酒楼喝一杯如何?”许清秋说道。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下次我请。”
现在街上到处都是找她的人,出去就等于自投罗网,她将又是永无天日。
“我们几个大男人让一个姑娘请,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从余漫歌衣着来看就不是那种有钱人,恐怕请他们一顿几乎倾家荡产,许清秋温文尔雅善解人意,不像纪霖大大咧咧。
纪霖白眼一翻,她可比他有钱多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改天你让纪公子找我就好。”
“没问题。”
“嗯。”余漫歌越过他,停在提笔作诗的男子面前,“公子,可否给张纸借个墨?”
“自然。”
余漫歌拿过纸笔走到另一块大石前,提笔在纸上舞动,便收了笔合上纸。
“多谢公子。”
“客气。”男子继续提笔思考。
看出他的疑虑,余漫歌指了指一处道:“我觉得这个字可以换一下,公子写的是山水之乐,应是随心所欲、心生向往,这字倒显得整首是有些拘束了。”
她一语道破,男子心生佩服,赞扬道:“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在下佩服。”
“是啊,这个我打量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来。”旁边的人又道。
“哟,你还会诗啊?”纪霖三人从身后冒出来。
“略懂,略懂,我先告辞了。”
许清秋看着她和吴风离去的身影,心里的崇敬又多了一分。
“纪霖,我觉得她不简单,一点都不像穷人家的姑娘。”
“确实不简单。”纪霖看这损友也不傻,还以为他智商堪忧。
“还未请教那姑娘芳名,纪霖你和她是朋友,她叫什么?”
“我不知道。”
“……”
两块尖锐的石头不停刨着坑坑洼洼的泥土,几片花瓣悠悠落下,带着芳香融入泥土深处。
她和裴云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看到了盒子一角,挖出盒子,她拍去盒盖上湿润的泥土。
盒子看起来有些年头,在泥土长时间浸泡下外观已陈腐不堪,盒子里面却没有渗进泥水,完好无损。
几张纸平整地折放在里面,内心告诉自己不能做这么缺德的事,行为却不听劝告。
我希望她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几个字简单明了,余漫歌却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么呢?”裴云舟看她不为所动的样子。
“没什么。”
她又打开下面的一张纸,纸上竟是一样的愿望。
“这是什么?”裴云舟歪头来看。
“愿望。”
她沿着折痕折了回去,端正放好,从身上拿出写好的愿望放进去。
用泥土埋好后她看了眼几朵盛开在枝头的永生花,花艳而不俗,独立枝头,端庄不染尘世。
“吴风,我还有事先走了。”
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