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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穷人家的孩子

我出生在一个农村,爷爷那代是地主,听说爷爷是被斗地主斗死的,爷爷死那一年我爸爸6岁,跟着奶奶,生活很苦,帮人割鱼草、放牛及一些帮助为生,大一点帮人挖荔枝坑种荔枝树,种点稻田,由于太穷家里过年都过不了,所以没什么女人愿意嫁过来,后来经过别人介绍才勉强娶了我妈妈,由于家里一贫如洗且我爸后来落下一身病我记得那时候买三毛钱一包的豆精粉都是赊账来的,其实一般农村士多店都知道我们家情况,还不起!都不愿意赊账,只是有一家觉得我们可怜,一直给我们赊,从来没说还钱的事,到现在我都是感谢她,善良的女人。就这样,我到六岁也没读书,我连阿拉伯1字都不会写,也不懂事,直到8岁那年,我爸把我两个弟弟送给别人养了,大的5岁,小的两岁,5岁的弟弟给了我5叔,两岁的到外地去了,至今未有音讯,剩下我和6岁的妹妹,过了三个月左右,我爸因为病情恶化,留下我们撒手人寰,眼睛都没闭上,后来我才知道,三个月前他估计自己不久于人世已经在安排后事,把我托给了我4叔和5叔,妹妹继二伯养,我妈妈出去外面打工。

后来我被安排吃在四叔住和学习在五叔,我四叔有两男一女,是个医生,五叔是个村长,女儿多,我在10那年才读小学一年级,没读幼儿园,就这样,到了十三岁那年我妹妹11岁也过世了,全家只剩下我一个人,没人愿意和我玩,也经常欺负我,包括叔叔他们的孩子,只有几家人共有的老黄牛陪伴,因为周末不上课就只有放牛,那头老黄牛已经养了三十多年,极具人性,每次一个人在荒山野岭放它时,我不看着它,任由它自己找草吃,我在山上拔草药,好拿回去晒干后卖钱,每次夜幕降临它都会回来放它的地方,每次不小心踩到我的脚也会马上收回力度,我经常跟它讲话,不知道它听懂了多少,这算是美好的时间了,当然,生活并非都是美好,那就是每次去到四婶家总会被冷眼相待,她嘴里经常唠叨的就是:你爸又没有放矿在这里,我们还能养你一辈子吗!你妈又不管你了,她总是试图用尽各种办法赶我出去,不给在她家吃饭,当然,这话只有敢对我说,他们其他家族成员就当没这回事发生,因为他们没感觉这有什么的,而我,每次都想离家出走!但是,我不知道去哪!吃完晚饭我要下去五叔家,我最怕五婶,因为她总是偷偷的在我五叔说我坏话,每次有东西吃她可以把我当成透明的,给她所有女儿包括我弟弟吃,问都不用问我没有我的份,我每次装不知道,偶尔被我叔发现,我就说我不喜欢吃。

我慢慢的长大,慢慢对女孩子产生了情愫,我们村的女孩子没一个愿意跟我近一点说话,我也没敢奢求,不过,希望在校园里,我们学校是几个村子共建的,所以读书的时候一个班有好几个村子里的人,我成绩还算可以,又没几个村子里的人,我在学校表面才没那么自卑!我也从来不说家里的事。不过,自卑是心灵深处的,每次去学校,我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我总是演技爆发的时候,我总是可以若无其事的假装不认识的从她身边走过,一点都不敢和她说话!最让我想钻到地洞里去的事是,好些次去上学的路上总能遇到她,不过不是帅帅那种,而是想钻到地洞里去的那种。因为没钱又不敢像叔叔讨钱的原因,我的拖鞋总是能穿上一年半载,不穿到没法穿是不会卖掉的,有好几次,我的拖鞋中间部分即将快断了,没人的时候我都是把鞋子拿在手上的,听到声响时候就假装穿着,轻轻的走,没声响时候我又拿起来拧着,这回,刚好她也是走路,欧买噶,竟然在我前面一点,我动作熟练的穿起了鞋子,然后轻轻的走路,那时候,生怕鞋子走着走着断成两半,又不能脱下来拿手上,那样丢脸丢死了,真想钻到地洞去。我的童年背景大概就是这样的。

终于,有一天,我叔问我,你想不想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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