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非得让整个队替你去死吗?!”那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着。“你去自首啊?!你去啊!你去告诉他们...你现在就去....去告诉他们一切都是你做的跟我没关系!你去啊?!去啊?!”
“别这样...别这样求求你!求求你!啊啊......求求你...别..别这样..”黑暗的掩映下,女孩蜷缩在角落里,轻轻呢喃着。眼中麻木的流着大颗的眼泪,用力瞪着,像要在逆光中死死记住女人的模样。
女人手里拎着摔断的椅子腿,疯狂的嘶吼着。
眼泪模糊了女孩的双眼,光晕中,那女人黑色铆钉的高跟鞋冲她的额头狠狠踢过来。
......
阳光,从窗棂透过照射在米白色的窗帘上。心电图仪在静静的打着点,满身疮痍的女孩就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许多根管子,像门口接着营养袋的老槐树。
“这姑娘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
“欸,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看你这问的,问问我病情还行,问我这事儿,我都快忙死了,还没你们知道的多呢!诺,葛警官在那呢,问他去。”
护士长手指一点,小护士们齐齐转头,看向那边正在与人交谈的葛警官。
“老葛啊,你说,这姑娘跟凶手真是同一个队的队员?”
“是啊!唉,看照片,凶手就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真是没想到啊...还能把自己队友害成这样。最毒女人心啊...”
“伤的...重吗...”
“你说呢,到处都是伤,右胳膊骨折,小腿骨裂,内脏也收到重大创伤,没看那边心电图仪都上了吗。要我说啊,这姑娘这辈子是废了。”
“欸!你咋说话呢!咋就好不了了,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呢!”
“瞅瞅你,就知道人家漂亮,脑子里一天天都装了些啥!”
“可去你的吧!...嘶..你说...咋的...就废了呢?”
“你傻呀,你家姑娘是娇娇女,人家姑娘就不是了呀?你家姑娘碰见这样婶儿的场面,不得吓疯了啊?”
“呸呸呸,就知道咒我家姑娘!”
“你说说你!”
“唉...这么小的姑娘,人生才过一点啊...这后半辈子...可咋整!”
“谁说不是呢,才二十岁出头,这辈子不就毁在凶手手上了吗!”
“可惜啊,只能盼着好得快点,让这姑娘少受点苦,也是个顽强的孩子啊。刚抬回来的时候,那一身的伤,我看着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孩子一声都不吭,我看着都疼的够呛。”
“唉...只能给这姑娘好好祈祷祈祷了,希望这姑娘啊,能快点走出来。”
......
太阳慢慢爬进云里,晕红了身边的云层,煞是好看。窗外行人疾走,天凉的任谁也不愿多停留一会,光顾一下路边的卖艺者。
天空渐渐变暗,在繁华的街头,年轻人穿着连帽卫衣,将脸扣的严严实实,抱着一把电吉他,寸头利落帅气。身后的乐队都是一样打扮。敲击架子鼓的脏辫男孩,弹着电子琴的女孩。控碟的年轻女孩是唯一漏出脸的成员,穿着oversize的卫衣,即使是冬天也穿着只到大腿根的短裙。动感的节奏敲击着行人的心。
夜逐渐深了,街上的行慢慢走光,乐队演完了最后一首曲子,关了灯收了乐器,一行人说一说笑笑背着乐器走上回家的小路。
弹吉他的年轻人摘下了帽子,一块从耳后环绕过脖子没入胸口的青色花藤纹身,在路灯的掩映下渐渐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