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敷很感动,这时还能有人将她护在身后,可她并不想让他为此受伤“先生,你走吧,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信错了人,不用为了我遭罪的。”
“这怎么能是遭罪呢,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要是走了,怎么能算是你的先生呢!”
“你们还聊上了,当我哥儿几个不存在是不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这小娘子留下还可以饶你一命。”莽汉上前一把揪住方不予的衣领,拳头比在他的眼前看上去有茶壶般大,一拳下去人就得挂彩了。
虽然寡不敌众,但方不予一点没有退脱的样子,加大了嗓门:“你们今天别想动她一根头发。”
那大汉听此,脸色愈发阴沉,小敷更是哭的伤心,眼看拳头将要落下,方不予闭上眼睛。
“好了,停了吧!”
将要落下的拳头在接到通知后就停下了,
一众大汉规规矩矩的退到一旁
方不予想象中的拳头没有落下来,睁开眼,小敷也是泪珠挂在脸上,两人不明真相的看着他们。
从巷口幽幽的走近一个人,逆着光有些看不清,走近后。
“月容姑娘?”方不予疑惑的开口。
“本来以为只有王生一个人呢,却不想先生也来了。”月容慢慢的开口,而后又看向一边站着的莽汉,此刻那些人没有了之前的戾气,虽然高壮但也不吓人了。
“刚刚没有露馅,很好,巷口会有人给各位工钱的,麻烦了。”
“没有没有,俺也是第一次叫兄弟们来做这事,嘿嘿。”刚刚为首的大汉此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完全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反而还有些憨厚。
其余的人出去了,那大汉却走近方不予和小敷俩人。
俩人抬眼疑惑的看向他。
“公子,小姐,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我们就是些农户,不是恶霸,嘿嘿嘿。”
也不管俩人有多错愕,大汉也出了小巷。
“走吧,我们回楼里再说,也别在这儿待着了。”月容唤起待在角落里的俩人。
原来月容早就留意了王生那人,觉得他不是个正人君子,有些招三惹四的,但那时小敷与他正看对眼了,光是说这些想必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便安排了这一出,谁知道这王生比想象中的还要没有出息,不到一刻就逃出来了。
“不过先生怎么会在那儿呢?我记得有姑娘约先生出去,先生好像拒绝了吧。”月容陡然将话题转到方不予身上。
方不予突然支支吾吾的。
月容笑笑“小敷,看见了吧,不能轻易相信别人,更加是不要轻易付出,今日若这一切是真的,后果便比想象中更为严重。”
此后方不予便将真心逐渐显露,他早就对小敷有意了,不过他只是一个清贫的琴师,没有什么能耐,想着小敷还年少,会遇见更好的人,便一直隐匿心中情思,这件事让方不予打消了那个念头,渐渐对小敷展开了追求。
俩人就渐渐走到了一起。
“我才几年没回来,这事也不告诉我。”任清雪看着规矩坐在一旁的小敷。
“没有,我怕这事最后没有成,就没有告诉你。”小敷不好意思的说道。
“现在成了!怎么样现在弹错谱子先生还骂你吗!现在该不会是手把手的教了吧。”任清雪作吃惊的样子,就是想戏弄戏弄她。
方不予是个本分的人,也值得托付,看小敷在意他的样子,任清雪也替她高兴,烟雨楼中的女子大多孤苦无依,独来独往,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寻得良人,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了。
方不予虽然大了小敷一些,但任清雪并不看中年纪,只要他能够待小敷好大个几岁也没什么的。
烟雨楼中解闷完,任清雪又去了王叔的药铺,跟他讲一讲这几年再宥州学医的事情,顺便看一看小蝶。
小蝶长大了,也是跟着王叔在学医,可以帮着打下手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可爱。
转了一大圈,没有一丝陌生的感觉,一点也不生疏,真好!
回到家
“怎么出去玩好了,一回来就往外面跑。”任清雪走近任清雪拂去她大氅上落的雪。
“哪有!我去找朋友叙叙旧嘛,几年没有见了。”
“走吧,我们先进去,外面冷。”
犹豫再三任清雪还是忍不住了。
“大哥你过年要找朋友叙旧吗?”任清雪不经意的问。
“应该不了,今年祁聿不在,其他朋友约着也是无聊,做面子的。”
果然,提起朋友,大哥一定会说道祁聿的,任清雪在心里不禁为自己的聪明鼓掌。
不过祁聿为何会不在?
“为什么大哥朋友不在呢?”
“祁聿在前几日被任命到边关去与他父亲一起了。”
“是打仗了吗?”任清雪有些担心的问。
“那倒不是,是在年关,祁聿主动请缨带兵去慰问边关将士,抚慰军心,不过大约也是想见一见他父亲吧,毕竟他父亲常镇守边关,难得有时间见面。”
“哦”
任清雪心里暗暗生气,怎么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见不到人呢,要不是任清筠在,任清雪可能就要拍桌子了。
信里也没有跟她说过这事。会不会是他写信的时候还没有想到要去呢?那写的那封信也不能寄给他了,本来还想着能够在过年见上一面,姑娘主动可能不太好,现在好了,就算主动也是见不到人了。
“清雪,你怎么了,想什么呢?”任清筠见她发呆叫她。
任清雪回过神:“哦,没有想什么,就是觉得他们当兵的挺辛苦的。”
“那是,文兵武将,说起来还是他们要辛苦一些,这与亲朋好友团聚的日子,他们却在遥远的边关受苦。”任清筠一阵感慨。
任清雪却没什么意思,回到房里,任清雪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下祁聿的名字,写了好多遍都觉得不好看,又写到流安,两个名字占满了大大的一张纸,却还是觉得空白,干脆直接撂笔不写了。
觉得好无聊啊,本里就是冲着他来的,结果人又不在,要不下次写信问他什么时候在家?不行!这样岂不是太不矜持了,有点太主动了吧?
唉!
任清雪躺在床上一阵乱动,好烦呐!这事情怎么这么麻烦。
不过我们算是关系好的了吧,都互送了这么多次信了,虽然信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联系是在的。
任清雪一个人自问自答胡思乱想了半个时辰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