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要醒了吧,天啊噜,折寿了。
随亦心里就像是有个小鼓,“咚咚咚”地敲个不停。
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帝孑然的脑袋在随亦颈窝的位置拱了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原来是姿势不舒服了。
意识到这一点,随亦稍微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司机跟随亦聊了很多,时间过去的很快。
随亦踩着高跟鞋,半拥着帝孑然,样子说不出的狰狞。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随亦将对方抵在墙角,费力的抽出一只手输入密码。
为了防止对方摔倒,随亦可谓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她用一只手按在对方的胸口,整个人都趴在帝孑然的身上。
随亦,坚持住,你可以的。
就在还差最后一个“确定”按钮时,门突然被打开了,随亦就以这样的姿势出现在了自己家儿子面前。
小包子手里还拿着一个水果,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睁得滴溜圆,水果都掉在地上,滚了出来。
“宝宝,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激动之余,随亦的双手举在半空中,可怜的帝孑然这样倒在了地上。
小包子板着一张小脸,转过身,老干部一般背着小手,“先进来再说。”
安顿好帝孑然之后,随亦老老实实的来到客厅,看到自家儿子的表情,心里又是对帝孑然一顿臭骂。
“宝宝,你要听妈咪的解释啊。”
小包子小嘴紧紧的抿着,大大眼睛扫了随亦一眼,似乎是在告诉她解释吧。
理会到这个意思,随亦连忙笑嘻嘻的坐到他的旁边,将小包子抱在怀里。
“妈咪刚刚带回来的那个叔叔今天晚上身体不舒服,刚刚我是在扶着他,我们俩并没有做什么事情的。”
“妈咪,那个叔叔没有家人吗?”
小包子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随亦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好脾气说道:“怎么会呢,叔叔当然有自己的家人了。”
“既然这样,那妈咪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随亦表情一僵,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宝宝,这个叔叔的身上没有手机,妈咪没有办法联系到他的家人。但是如果有人需要帮助,我们是不是不能见死不救?”
小包子细细的眉拧了拧,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妈咪你说的没错。”
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随亦乘胜追击,“那既然这样,我们今天晚上就收留那个叔叔一下,明天一早就让他离开好不好?”
“好,但是妈咪,有一点豆丁很奇怪,你不是有‘恐男症’吗,为什么你接触那个叔叔就不会想吐呢?”
豆丁的这句话似乎是提醒了随亦,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随亦立刻捂住嘴巴,拿出了百里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卫生间,“呕……”
等到随亦从里面走出来,整个人蔫头耷脑的。
“妈咪,豆丁困了。”小包子说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睛瞬间湿润了。
随亦抬头,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心里顿时一阵温暖。
在国外的时候,豆丁一般这个时间都就睡着了,今天为了等自己回来,强迫自己挺到现在的吧。
“豆丁,来妈咪抱你去睡觉。”
小包子闻言,张开两条肉肉的小胳膊做出求抱抱的姿势。
软萌可爱的小模样,随亦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宝宝,晚安。”
随亦小心地将小豆丁放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之后,轻轻的在对方额头上印上了一个轻柔的吻。
就在随亦要离开的时候,她的手臂被一只肉肉的小手抓住,一个软软的吻也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妈咪晚安。”
——
第二天清晨,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
帝孑然坐起身来,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这好像是三年来的第一次好觉。
然而帝孑然轻松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处在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里。
窗帘是细碎的小百花,整个房间的装饰都是一种轻松温馨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感染到他。
帝孑然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上便走了出去。
“帝少,你醒了。”
随亦端着早餐从厨房走了出来,身上系着一个小猪佩琪的围裙。
“这里是你家?”帝孑然的视线很巧妙的躲过随亦身上的围裙,转移到她的脸上。
随亦一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餐桌上,一边回答道:“是啊, 昨天晚上你晕过去了,我不知道你亲人的联系方式,而且帝少昨天晚上也没有带手机。
没有办法我只能把你带回来,希望你能够原谅我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这样做。”
“不碍事,我应该感谢你。”或许是因为长相相似的原因,帝孑然对随亦的态度还算是不错。
似乎是想到什么,帝孑然看了随亦一眼,试探性的询问道:“昨天晚上我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随亦手上的动作猛地一滞,很快便恢复正常,正视着对方眼睛。
“没有啊,帝少昨天晚上没有说什么话。”
听到这句话,帝孑然稍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帝少,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早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就在这里吃完直接去公司吧。”
帝孑然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颔了颔首,“麻烦你了,不过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可能要辜负随小姐的好意了。”
随亦似乎已经料想到对方会说这样的话,脸上没有其它的情绪,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既然这样,那帝少你慢走。”
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随亦才拿起手边的吐司,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呵,还好你没有这个习惯,否则本小姐还没得吃了呢!”
这边,帝孑然从随亦家离开后,立刻来到了公司。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将电脑高手云鹤喊了过来。
“云鹤,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十分钟之内把幻音公司总裁全部资料给我查出来。”
不知道怎么了,帝孑然心里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个女人就是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