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在梦结束之时,男子的目光好似扫了她一眼,她看见了一双让她心悸而熟悉的眼睛。
小柒惊呼的坐起来,天已大亮。
待苏叶进来时,小柒已经穿戴好,坐在窗边,不知是在看什么,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布置好洗漱,她唤道:“小姐,”可是小柒并没有反应,她又唤了一声:“小姐,”还是没反应。
苏叶急了,上前摇了一下小柒,紧张看着她。
小柒一直沉浸在那双眼睛里,心里面苦涩,她也不知为何?
在苏叶摇晃之时,小柒回过神来,看着紧张的苏叶,她绽放出一个笑容,说道:“苏叶,我无碍。”起身走向洗漱台。
苏叶松了口气,嘴里不停念叨:“小姐,你可吓死我了,今日还是去小洲言跟随清丹先生学习,次日跟随思媸先生学习。”说着她给小柒挽珠花。
小柒皱了皱眉,满脸抵触,不解问:“苏叶,我能和思媸先生学些什么呢?”魅人之术吗?
苏叶不高兴了,撅了噘嘴,将珠花一放,“小姐,我师傅会的可多了!”
小柒忙说:“好好,学的可多了。”
苏叶才作罢,继续帮小柒挽发。
小柒也不知为何会与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如此亲密,好似她们本该如此。她一阵恍惚,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娇俏的声音,“你说我能成功吗?”
“能。”
“什么,小姐你在说什么?”苏叶奇怪的问。
小柒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她也有些奇怪自己会脱口而出,还有那个声音是谁,和苏叶的好像啊。
“哦。”苏叶也没在意。
响午之时,小柒与苏叶驱车来到小洲言,还同昨日一般,思媸将苏叶接走,她跟随清丹继续练玉烛心法。
可今日同昨日有些不同,她感觉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往丹田里聚集,她吓了一跳,想停止,可怎么也停不下来。
清丹注意到这个异常,淡淡的开口:“无须阻止,继续。”眼里闪过丝意料之中。
小柒听从他的话,继续运转,没有注意清丹的表情。
待那股力量安稳下来,只见小柒丹田里形成了两团气旋,一团黑,一团白,正在休息,之间还有一丝剑拔弩张。
小柒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清丹大惊,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半响之后,才开口:“无碍,你好好修炼便是,今后心法叠加到两个时辰,再加一套剑法,本来以为你还需几日,没想到入的这么快,那便提早学习剑法吧。”
清丹又将心法后面一并交给了小柒,但唯独没给剑法,她很疑惑。
清丹哪能不知,悠悠开口:“不急,那套剑只有竹随能教。”说之时还有丝丝怀念。
小柒失望,她以为可以学习剑法。很快又打起精神,投入到心法之中。
傍晚之时,小柒坐在马车里,心情有些低落,今日除了入阶时气旋动了,其他时候仿佛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苏叶也感觉到了,但她不知小柒心中所想,只能叽叽喳喳讲着趣事,试图让小柒笑一笑,可到小车之前小柒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几次。
下了马车,小柒自顾自的回房,期间并未和苏叶说过话。苏叶甚是不解,望了几眼,看着小柒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身回房。
小柒躺在床上,小声啜泣,父亲母亲,洛儿该如何。
这几日小柒都跟随清丹一起练习心法,因为她刚进阶,需巩固,才没去夜雨阁和思媸学艺,她也暗自松了口气。
但是中午,苏叶却来到了小洲言,一脸欣喜的将她拽上马车。
马车上,小柒疑惑地问:“苏叶,可是发生什么喜事,你怎会如此兴奋?”
苏叶语气轻快,“王爷回来了!说是要见小姐。”
小柒下意识心一紧,手死死攥住衣角,语气紧张:“那,可知所谓何事?”
苏叶摇了摇头,“
不知。”
小柒失望,她心里极度没底,不知自己有多少底被对方知晓,也不知此次会面是好是坏。
这明明一个时辰的路,可对于小柒来说却如一辈子那么长,一路上如坐针垫,忐忑不安的回到府上。
心不在焉的去到正厅,见竹随在祁王耳边低语什么,祁王中间都不发一言,面色冷淡。
小柒站在中央,低着头。
大概一炷香,祁王淡淡的扫了小柒一眼,让小柒一抖。
夜静修对于竹随多出的徒弟,一直保持审视态度,此女除了脸之外再无可取之处却能让竹随破例,如何让人不奇怪。
夜静修喝了口茶,掩下眼中的情绪,“不知小柒姑娘家住何方?”
小柒死死攥住衣角,苦涩道:“民女本是青州一富商之女,可世事无常,贼人看上家中财产,一日闯进家中,可怜家中几百口就存活了我。”说着眼睛泛红,倔强的不让泪滴下来。
夜静修一阵恍惚,这像极了八岁的自己,同样的年纪,自嘲一笑,可真巧,“罢了,既然你是竹随收的徒弟,那我也不多问什么,但希望不要有任何异心。”语罢喝了口茶,掩下眼中的恨意。
小柒马上表明:“我绝无二心。”
夜静修挑了挑眉,将茶杯放下,走出了客厅。
经过小柒之时,小柒觉得似曾相识。她就这样站着,直到身后没有什么动静,竹随上前,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孩子,只要你好好学艺,不出十年你就能报仇。”
小柒第一次露出迫切的眼神,“那师傅有何捷径?”十年对她来说太久了。
竹随淡笑着摇了摇头,“练武唯勤可成。”接着也离开了正厅。
小柒紧紧握拳,暗自下定了决心。
当晚小柒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最近她一闭眼就看见那血流成河的场景,看着贼人将刀插入母亲的身体,那种感觉一直历历在目,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忘!
次日,苏叶和小柒在岔路口就各自分道扬镳,说是今日是她和另一个弟子争取下一任夜雨阁阁主的日子。
苏叶说之时,没有任何在意之情,仿佛只是一件平淡之事,小柒突然有一点看不懂苏叶,到底何人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