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差点没把清泪给送走,喝了满肚子的水,定了定神问道:“你,你到底是谁?怎会顶着我的脸,而且还频繁如梦。”
“你别怕,”女子安抚,“我叫拂月,是上辈子的你,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那你为什么在这?”清泪站起来问。
“这说来也话长,”拂月叹了口气,好像在回忆以前,“我被关在这里好几百年了,因为我的存在所以你还存在,总有一日我们会融合的,那一天可能很晚,但是记住你一定要随心,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凭自己的感觉判断,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你要如何才能出去?”清泪问。
拂月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却说了个毫不相干的事,“其实我们都想要自由。”就这样直白的盯着清泪的眼睛,就像镜子一样。
让清泪心里发怵,下意识道:“是啊,可是我们从未拥有。”
“我知道那一天可能很痛苦,到那时候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拂月肯定道。
“也许吧。”清泪叹气,“对了,你知道怎么上去吗?”她突然开始担心上面的那两个人。
“其实还有件事,我这次要传你点东西,可能会很困难,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东西出来。”拂月思考着说。
清泪倒是无所谓了,她好像历尽千帆一样,心态平静了,“我并不怕,只是觉得很没意思,总觉得一切不受控制一样。”
却没想到她一句无心的话让拂月脸色变了,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住了,“谁知道呢,你可要好好的替我完成心愿啊。”拂月把手缓缓地放在清泪的额头上,一点红光就进入到了她的脑袋。
她粗略的了解了一遍,发现是一些手决和剑法,想仙人使的一样,让她无比震惊,“我的前世不会是个仙子吧。”
“算是吧。”面对这个问题拂月打着哈哈,“总之你要勤快的练,你那只右手是时候该治治了。”
说到自己的右手清泪也有些纠结,没有右手总归是不方便,但是又怕师傅觉得辜负了他的栽培,她一直陷入了两难。
拂月一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明白有什么好纠结的,不就是把右手当废物吗,不是照样用,“哎,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打架之时就把右手当废的不就行了,至于那功法,稍微改进一下就行了,你学会我这个,大周的国师都不是你对手,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都有点无语,自己的转世怎么这么的优柔寡断。
“对啊,还可以这样。”清泪经过拂月的指点,顿时豁然开朗,整个人都高兴了不少,“你说的有道理,是我钻牛角尖了。”
“嗯。”拂月满意的点点头,“不过,你切记万不可陷入情。”她还是不放心,告诫道。
清泪迷惑,“这个我怕是不太会,总感觉感情很恐怖。”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孺子可以教也。”拂月彻底放心了,满意的点头,连在这孤冷的海底都自由了不少,“回去吧,用我给你的御水决,也算是个开头了。”说着她就坐在了一旁的地上,杵着下巴看着她。
拂月这样真让她有点压力山大的感觉,冷汗的冒出来了,“你别这样看我,我快要窒息了。”
“哦。”拂月转了个头,随意的扒拉了两下手上的铁链,甚是无趣。
清泪在脑海中回想御水决,试着尝试了下,一开始只是在自己的手指上出来点水花,她也不气馁,又试了次,果然成功了,一股暖和的水流隔开了她和海的接触,好神奇,她惊异的看着自己的周围,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
真是土啊,没眼看了,她自己的转世怎么这么憨,她是不是该考虑自己跑算了,清泪好像是指望不上了,拂月如是想。
“我走了啊,以后梦里找你玩。”清泪和拂月道别,说真的她还真有点舍不得拂月,有些奇异的感觉,像离家的孩子眷恋自己的母亲,真奇怪。
拂月无精打采的和清泪挥挥手,只是这人的眼神怎么越来越奇怪,她有种不祥的预感,眼神微眯,“你是不是再想什么危险的东西。”
“没有没有,我先走了,”见情况不妙,清泪立马开逃,拂月也没心情追她,只要是她懒,现在只想睡觉。
清泪连忙运着气像上游,奇异的是她的右手居然自己好了,还顺便改了功法,她总算不会让自己师傅失望了。
她大概在黑乎乎的水里游了半个时辰,终于上了岸,按上思祁和玄柯两人全身湿乎乎的,愁眉苦脸的坐着,玄柯好像哭过一样,眼角红红的。
她冒出水面,还吓了两人一跳,清泪奇怪的看着两人,“你们打架了,”又转头向思祁,“你把他打哭了啊。”语气不可思议。
瞬间让思祁脸黑了,“并没有。”
“尊上,你怎么现在才上来,我都快要急死了。”玄柯忙跑过来想拉她。
清泪躲过玄柯递过来的手,自己撑着岸边起来,“不用,我右手。”
玄柯目瞪口呆的看着清泪的右手,一时忘记自己伸出的手,怪叫道:“你这手怎么回事啊!怪吓人的。”
清泪一边扭水一边奇异的看着他,“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反应国过度啊。”
玄柯悄悄闭嘴,秒变脸,淡定道:“你刚刚看错了,”没想到自己的演技这么夸张,人类的本能反应不应该是这样吗?
看他那疑惑的样子,清泪只能说是无话可说,将水拧干后,走过去,靠着他两燃起来的火堆,坐在了思祁的对面。
“你有看到什么吗?”思祁突然开口。
“没有啊。”清泪面色如常。
听到这个答案思祁也不意外,没在多问,安静的烤火,烘干衣服,而清泪实在默默的熟悉那些法诀,好回去直接练,事半功倍。
后边跟来的玄柯看着他俩,“你们在说什么?”视线一直虎视眈眈的放在思祁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