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对慕容元说,“我会找机会向昭求情将你放出来的,你好好活着德贵妃才能瞑目,你就不要再触怒昭了好不好?”
说罢,我跟着慕容昭一起回到宫中。
日子过了一个月,慕容昭的皇位坐的愈发稳固,我时不时找机会提起在牢中的慕容元,可是昭终究是不肯松口。
这些日子,四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直不见人影,只留我一个人在这深宫之中,不时会想,如果晚霜在就好了,这小丫头一定会叽叽喳喳给这宫中增加几分生气。
这天,我正在御花园闲坐,暗夜来到我面前,单膝跪地,“主子。”
我恨他弄死晚霜,这些天一直对他不理不睬,暗夜倒是锲而不舍地找机会就对我下跪。
看着跪在我面前的暗夜,心想,一直不理他也不是办法,于是冷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属下。”
暗夜仍旧跪着,“如果主子对属下不满意,还请主子责罚。”
我冷哼一声,“你弄死晚霜,弄死我的好妹妹,你觉得我还会当你的主子?简直可笑!”
暗夜执拗的跪着,“主子,晚霜当时有谋害先皇的重大嫌疑,暗夜只是正常办案。”
我怒道,“你胡说!办案?呵,办案就是将人弄死吗?办案就是屈打成招吗?!暗夜,我不会做你的主子,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暗夜一拱手,“如果主子赐暗夜自尽,暗夜自会尊主子的意思。”
我一阵无语,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不会杀人,遇到这种愚忠之人,我只好别过头,不再理他。
暗夜跪在一旁,一动不动,似是雕塑一般,也不说话。
我不理他,想着晚霜,想着她冲我甜甜叫姐姐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重重叹了口气。
暗夜知道我在思念晚霜,忍不住开解道,“主子,晚霜姑娘死得其所,还请主子节哀。”
我一愣,怒火中烧,拿起茶杯重重砸向暗夜,暗夜没有闪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额头开始渗出鲜血。
纵然如此,暗夜仍旧是保持跪姿,一动不动,仿佛这伤口并不在自己身上一般。
我怒气冲冲地问道,“什么叫死得其所!暗夜你不要以为我有素质就不会打人,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暗夜一愣,“素质?”
我懒得与他解释,“暗夜,晚霜已经走了,最没有资格说这件事情的就是你,我希望你能好好记住。”
暗夜低头道,“主子,晚霜姑娘她是主动求死的,属下保证晚霜姑娘死而无憾,主子您不要太过哀恸,伤了身子。”
我气急,抓着暗夜的衣衫就开始哭,“你不能因为人去了,就可以信口雌黄!暗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我会多伤心,多伤心!”
暗夜道,“主子,属下说的是实话,您这么伤心,属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心思一动,抹了一把眼泪,平静下来问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暗夜踌躇了一下,道,“主子,属下觉得这件事说出来也无益,反而会对主子造成困扰,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