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和小马带着剩下的保安队员对教学楼进行了搜查,每个教室,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令人奇怪的是,除了被王海军等人截下的藤蔓外,它的本体却并没有被发现,就连封闭严密的器材室都搜过了,连根毛都没有。
“那个是妖兽吗?”张欢抹了把脸,血迹已经被风干,变成了血痕。
王海军嗯了一声,说道:“妖奴级刺藤壶,这地区有藤蔓的大概只有这一种了。”
“妖奴级怎么会跑进学校里,还藏在教学楼这抽了我一下,您要再来晚点说不定我就挂了。”张欢不满的说道。
“不知道怎么跑进来的,而且,这刺藤壶也没刺儿,不光没刺儿连壶也没了。”
张欢一脸黑线,咋的,没刺都差点挂了,有刺还不得让它弄死我啊。
王海军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两声,问道:“你赶紧去医务处看看吧,看你这血流的哪都是。要不然我背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张欢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好意,自己一瘸一拐的向医务处走去。
“这他娘的才是真汉子。”王海军在心底暗暗赞叹。
“队长。”小赵喘着气跑过来。
王海军扭过头去:“咋了?找着没。”
小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找着。”
“那还不快去找,从这开始往外搜,下水道管子也别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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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欢一拐一拐的走着。
边走边喊着日月:“喂,日月,出来扶我下,右腿疼。”
日月从旁边钻出来,将张欢的右胳膊绕过脖子,撑起了他的身体。
看着张欢的狼狈样,日月不禁笑了一下。
“干嘛?”
张欢没好气的说道。“我都成这样了还在嘲笑我。”
说来也怪,他和日月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但是已经能娴熟的开开玩笑了。
日月赶紧摆摆两只小手,无辜的表示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为你的平安无事开心而已。”
“行吧。”
张欢砸了咂嘴,身上依然遍布着疼痛,尤其是胸口,感觉几条蚯蚓在衣服里面爬。
张欢拉开领口,旁边的日月哇的一声叫了出来,把张欢吓了一跳。
“你叫什么,差点没吓死我。”张欢说道。
日月指着张欢的胸口说道:“张欢,大大大大大出血啦!”
“多大点事儿,我还以为咋了。”
张欢不以为意,正好医务室也到了,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虽然看起来流的血很多,但大部分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原来胸口上的旧伤再次裂开了,稍微有点痛。
学校的医务室是24小时待机的,所以不论什么时候都能接待伤员。
在医务处值班的医生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小老头,医生看到张欢满身血迹的样子,不禁吃了一惊:“孩子,你这是怎么整得,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快点坐这儿让我给你擦擦。”
他让张欢坐在椅子上,打开柜子,赶忙拿出医用品,从暖壶里倒出热水,将毛巾洗了洗,慢慢的给张欢擦着身上的血痕。
张欢心里一暖,这肯定是个敬业的医生,这么晚了还备着热水,真是周到。
医生一遍给张欢细细的擦着身子,一边碎碎念叨:“哎呀,你这是怎么整得吗,弄成这样,你看看,这口子多大,在哪划得……”
张欢默然无语。
医生擦完了胳膊和脸,脱掉了张欢的上衣,一道狰狞的伤疤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医生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毛巾给掉了,他连忙洗了洗毛巾,继续擦着伤疤周围的血迹。
医生说道:“你这伤疤是被别人砍得吧。”
张欢嗯了一声。
“这种伤口我见得多了,你们这些孩子啊,一个脾气比一个爆,动不动就打架,前些年我还见过打成重伤的呢……”
张欢无语,看来这医生认为他是去约架了。
有一说一,别看医生五十多了,手脚麻利的很,不一会就将伤口用绷带处理好了。
医生擦了把汗,盆里的热水已经变成了红色,医生倒掉水,嘱咐他以后不要脾气那么爆,迟早会吃亏的。
张欢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除了青肿的地方以外,几乎没什么大碍。
张欢谢过医生,刚要出门,就被医生叫住了:“诶,孩子,在我这住一晚,明天再走吧,要不伤口再崩开了就不好弄了。”
张欢一想也是,于是就躺到沙发上,内心呼唤了一下日月。
“日月,帮我看着。”
医生端起茶杯,坐到了小沙发上,带上眼镜,看起了今天的魔法先锋报。
医生随口问了一句疼不疼,察觉到张欢没有回话之后才发现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医生无奈的笑了笑,给张欢盖上了被子,继续看着报纸。
…………
…………
第二天清晨,张欢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发现天才蒙蒙亮,他松了口气,查看起自己的伤势。
由于绷带的关系,自己的活动有些僵硬,不过没关系,等好了以后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一直到自己拆绷带之前,张欢听见了一些消息,听说因为器材室的魔法器材炸了,导致教学楼停用,期中考试自然也取消了。
张欢看着自己手里了准考证,这群人能不能编点靠谱的理由,就那些带点元素的铁杠子,在怎么炸也炸不了教学楼啊,还有尼玛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挨这顿打。
引流自己已经完成了,听说自己班那个风系世家的刘今也已经完成引流了,柒七在张欢之前就好了,想来其他同学也应该都完成了。
现在难的还是精神力结合这一项,不知道怎么的,张欢总是想象不出来魔法的样子,平衡也到达不了一个量值。
幸好柒七给他手把手进行了一下指导,看她的样子,距离完整释放的那一天也不远了吧。
有了王海军的假条,张欢在休假的这几天都在尽力的尝试精神结合,虽然他感觉就快捉住那一线灵感,但还是差临门一脚。
最后他得出来一个结论。
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