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冶了酒菜,除几个村民留着作陪外,大部份村民都已散去。伊子黙吃完东西又昏昏睡去,村民问起,曼老师也只说是一种不常见病,很难根冶。那些村民也就不再问,而曼老师问起那偷小孩的人,其中一个年龄在五六十岁的老汉叹了一声气道:“两年前,这山里来一个道人后,便常常派他的弟子下山来或抢或偷出生不久的婴儿。我们虽然人多,那些人个个都有武功,所以每次都拿他们没办法,每当有村里有孩子出生,大家都心惊肉跳。唉,真是造孽!”
曼老师道:“怎不报当地官府?”
“恩人,您还不知道,官府里的人都为非作歹,将百姓欺压得民不聊生,报官有什么用?”那家主人无奈道。
这倒完全出曼老师的意外,曼老师在剑阁一直呆了差不多十年,整日家只在剑阁初级武校里,除了偶尔会会图钱存外,其它的几乎没有朋友。没想到出了剑阁城,世道竟然已经如此,想自己真是坐井观天。
酒过半酣,说着说着主家伤伤心心地哭起来:“身为父母,而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这已经是自己这十年的第五个孩子,三个得病不在,去年生了一个被抢走,本来自己早该带着妻子孩子走出去,但母亲已经八十岁,双眼又瞎,那还经得起这般舟车劳顿!”
曼老师喝下一大口酒,心中豪气万丈:“好,明日我去杀了他。”
三更过后,其它人都告辞回去,主人家想是多年集在心中许多苦闷,今天才得略为倾诉出来,仿佛心中空空,需要不断的填补东西一般,见他一劝再劝,曼老师本就酒量十分大,曾有‘千杯不醉’之名。所以也不再推辞。
又喝了数杯,主人家感慨道:“恩公,我替我那孩谢谢您!”说着放下酒碗,跪了下来,给曼老师磕了三个头。
曼老师忙去将他扶起来,是夜一直吃到五更,本是鸡叫时候,不想却突然狗叫起来,开始他们并不在意,慢慢的觉得不对劲起来,只听狗汪汪一叫便就哼着不再做声,不一会又一声狗叫,也是这般哼了哼变没了声音。
“恩公,不对,你听那狗叫声,只叫那么两声,就不叫啦,莫不是被人打死了。”那主人家酒醒了半,这些年已经风声鹤唳,马上听出不寻常来。
曼老师觉得在理,忙让那主人家将灯吹灭,两人来到屋外,一探究竟。
两人来到屋外,见有几个黑影由远处一起一落向着他俩人靠近,那主人家心被揪了起来一般,五更天刚好十分黑暗,那一纵一纵的人影,好不吓人,瞬间酒化作了冷汉,幸好有曼老师,才稍微镇定了些。
曼老师在耳边嘱咐他去屋里保护老人小孩,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千万不可出来。
曼老师也快速进屋穿好铠甲,轻跃到屋檐横梁上,准备等那几人到来,好一击至命。
不多一会,那几人慢慢靠近,狗从草堆里跳出来,对着那几人叫起来,当先一人纵过去手一挥,狗便哼了哼,再没了声音。
有两人绕到屋后去,当先那人左手举起,示意后面两人停下来,又各自在暗处藏起来,一时静下来,不再发出声响,大概3-5分钟左右,听见屋里并无声音,当先那人才闪了出来,朝门前轻轻走去,到门前,脚尖一点,跃上横梁。曼老师早准备好,趁他接进横梁,一招蜻蜓点水向那人刺去,那人也当真了得,忽见那剑光一闪,竟扭腰闪了开去。但好在曼老师临战经验丰富,剑法又精,自然不会让他从自己身边再遛走,不等那蜻蜓点水使老,便又是一招灵蛇出没,剑一抖,半柄剑剌入那人的胸膛,那人还来不急叫唤,已被曼老师料理清楚。曼老师不等那人落地,又一把抓住那人,再度上了横梁,将杀死的那人放在横梁上,又伏下。
在屋外那几人隐藏着也觉得奇怪,二师兄的武功比他们都厉害,但怎么一跃竟然没有跃上去,但想着也许是上面没有落脚处,天天黑黑的又看不清,并不知道他们的师兄已经被杀死,还道是已经进了屋去,只得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