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了4个士兵的小巷中,尸体在夏日灼烧下正在慢慢融化,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地上爬满了蛆,尸水横流,苍蝇满天,一队士兵警戒着,不停用手扇着鼻前,有一两个士兵竟然被臭晕。
正当众人抱怨时,一个矫健帅气的身影过来,他左手按着剑柄,鹰一般的眼睛机警地看着这惨不忍睹的景象,一个士兵向他报告:‘’普罗泰戈拉大人,四名士兵,一个小时前被群众发现,任何人都没有改动现场。‘’他看上去二十几岁的样子,光滑洁白的脸不起任何波澜,俊俏的鼻子在仔细地嗅来嗅去,蓝色长发披散在背上,披着白色披风,身着长袖便服,一个威风帅气的白马王子,他突然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各个角落,每一处血迹,甚至用玉手翻翻臭气熏天的士兵,还抬手搬搬他们的头,虎的士兵面面相觑。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普罗泰戈拉大人竟用手掰开一名死者的嘴还探头看看他的口腔。终于看完了,他先将撅着的屁股放下来,然后半蹲再优雅地站起来,还讲究地用手帕拍拍身上的灰。这时,又一个士兵过来说:‘’普罗泰戈拉大人,他,来了。‘’普罗泰戈拉大人露出阳光般的笑容说:‘’来的好,就等他了。‘’
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墙上挂着宙斯的画像,罗泰戈拉大人在一张散发着腐朽气味的桌子上放了一只蜡烛,他对面,达克斯将军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勉强堆出微笑地说:‘’普罗泰戈拉。‘’‘’叫大人,卢魁斯,你以为你是谁啊,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想被抽了是不。‘’普罗泰戈拉严肃地,用蔑视的语调说,‘’啪‘’的一声,那张桌子被达克斯一巴掌拍碎了,‘’哇,你个疯子,我跟人家借的房间,你就这么不爱惜吗?等等,什么东西烤糊了,啊!啊!啊!啊!我的裤子。‘’那只蜡烛在普罗泰戈拉大人的裤腿上尽情燃烧。达克斯若无其事地摆弄一柄短剑,看都不看蹦来蹦去的普罗泰戈拉。
‘’所以,你请我来,是干什么?‘’
火灭了,又搬来一张桌子,但普罗泰戈拉心中烧起了熊熊火焰,‘’你这家伙,算了,谁让我大度,嗯,我已经推测出了杀人的过程,巷子由北向南,就把最靠南的那个士兵成为土豆1,之后是马铃薯2,3,4,杀人者速度极其快速,手力极其强劲,先是土豆1,头盔带头一起打碎,这需要极其快的速度,似乎是锤子才能干的事,但根据头盔破口推测,乍一瞧是方形,但仔细一看破口左边有点突出,是小多角骨撞的,所以是拳头,并且他是第一个死者,因为他的血都喷到其他三个死者的脸上,血迹呈叶形。现在想想,那几张皮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再碰了,对了,这是个极其冷酷的人,根据地上的血迹,马铃薯4当时站在距杀人者5米处,向南跑了约两米被杀人者从土豆1手中拿来的短剑抛杀,并且正中心脏,然后他还要趁他没倒时拔出他身上的剑,但这也是一个问题,从他死亡到倒地不会超过3秒,但血迹告诉我,杀人者没跑去拔剑而是一步一步走着去的。‘’
‘’等等等等,‘’达克斯提出疑问:‘’那你意思是士兵4是站着被拔剑的?‘’
‘’这正是我想说的,还有,是马铃薯4!马铃薯4应该是头朝下,那为什么会头朝向天空呢?他是向前跑的,并且,根据地上的脚印分布,他跑得很乱,可以说是重心完全前倾,再受那么快的抛剑的致命一击,必须是向前倒,所以他一定是站着时被拔剑的,这一点我绝对没看错,不能说是站着被拔剑的,而是还未倒时就被强行拔剑拽过去的,这有一个疑问······‘’
达克斯插嘴‘’要在倒下之前拔剑,上面这三种条件,这个士兵应该会很快倒下,时间的限制他是如何突破的呢?‘’普罗泰戈拉一脸不快说:‘’你说完了吗?插啥嘴,没礼貌。这个问题先放下,我也不敢妄自下结论,继续,马铃薯3被掐脖子而死,似乎他是唯一反抗的人,但气管从中间强行被手指戳进再掐碎,这几乎在一瞬间完成,并且手劲很大,像捏葡萄一样轻松,脖子偏右侧有个大洞,是大拇指头戳破的,可以看出,凶手是左撇子,最后一个士兵是死的最痛苦的,被短剑从脖子左边慢慢的划到右边,所以不是杀人者挥剑所杀,而是折磨致死,也没打晕,哎,一手操剑,一手按头,所以那双眼睛比别人都要挣扎······但是有一点问题。‘’
达克斯从刚开始就双手抱着,胳膊肘支着桌子,手背顶着额头,普罗泰戈拉不安地看着他,知道他的怒火在膨胀,就要喷发出来了,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双眼布满了血丝,强压低了声音说:‘’说。‘’
‘’杀人者不止一个!‘’普罗泰戈拉神秘地说,‘’什么!‘’达克斯站起来。
普罗泰戈拉的眼睛仿佛放出光芒,好像亲眼看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是的,杀人者的习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特别是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杀人者会用自己最习惯的手杀人但马铃薯3的伤口是从脖子左边划到右边,因此脖子左侧的伤口比右侧的伤口长,是右手拿剑划的,伤口深浅一致,所以,我确定及肯定,杀人者不止一个,至少两个。‘’
看似谜团解开了,但更大的谜团出现了。
‘’那你觉得这个人是谁?‘’达克斯问。
‘’有这样快的速度,这样猛地力量,我觉得除了那个你对视的人和你之外······别别捶桌子,哎,只有她们······‘普罗泰戈拉看看四周,小心翼翼地伏在卢魁斯耳旁,说出那三个字。’
又‘’啪‘’的一声,达克斯重重地打在桌子上,他坚定地站起来,‘’我去请求教皇,全城通缉!‘’然后双手一撤,转身就走。
普罗泰戈拉也站起来说:‘’你难道不觉得这就是教皇的错码?这四名士兵是教皇派出去的,去杀或许要反抗他的人,不是正是这样的暴政才激起民怨,要知道人生而平等,可他和那个狗皇帝一起搜刮我们的人民,欺骗他们的心智,夺取他们的财产,他们当的是人上人,但大街上到处是饿死的人,这样的统治者你还要为他们服务吗?你就不能醒一醒吗?‘’死一般的寂静,达克斯宽大的后背像鼓风机一样膨胀,收缩,过了好一会儿,达克斯走了,只留下普罗泰戈拉一个人。
普罗泰戈拉第一次感到这么迷茫,对朋友,还是这起案件,他感到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和没用的老鼠,他好像在暗暗告诉自己:‘’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会对我刚才说的话泄露半句,一定不会的,我的感觉从来没错过。‘’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起案件探破,这或许也是他的直觉,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普罗泰戈拉感到累了,就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将椅子前腿离地,椅子背刚挨着桌子,桌子哗啦一声又散架了,普罗泰戈拉摔了个人仰马翻,吐尽口中的灰尘,咬着牙说:‘’该死的马大哈,我一定要捶死你,噢,我的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