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堇咂咂嘴，不是滋味。
“那之后呢？你主人忘了我？”
“没有的，只是删去了主人他对程希筠这个人物的固有认识和你们俩的一些互动，让残魂代替你成为程希筠，让他遵守与朋友之间的校草约定。”五悦专属官方解释。
白堇点头，转身就睡。
“我睡会儿，这个世界结束记得叫我一声。
对了你这儿时间与外界时间比是多少？”白堇忽然想起早就该问的一个问题。
“五五啊！现实时间和位面时间比值大约就是一比五。”宿主问这个干嘛？
白堇一听这个一比五就蓝受。
“一比五？四年那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就咱俩大眼瞪小眼憋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你是要谋杀我吗？”
白堇爆起。
五悦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啊，你说的是这个啊。马上就结束了啊，你看我屏幕上的倒计时，还有37秒，36秒……”
“咦？你这怎么跟游戏一样？还能跳过？”白堇打量着五悦的屏幕，满满的好奇。
只见那跳跃的数字旁边有一个小小的按钮写着“跳过。”
五悦咧嘴笑。
“没有，你这正常的四年呆在这儿什么也不干，都发霉别说体弱的谁了？所以系统加了个跳过时间的功能，但这个只能在宿主回到系统空间才能用。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就是个鸡肋，但对于你这种一言不合就跑路的人来说很有用。”
白堇摸了摸鼻头，笑问：“你就没有什么好奇的吗？依照你的脑袋瓜子，怕是很多事儿都想不明白吧！”
五悦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有的有的。
宿主，天道给你的任务你到底完成没有？”
“完成了啊，你家主人干的事儿你都不知道吗？”
白堇将自己的神魂融合进本体，化为人形这才懒懒接着懒懒道：“那批药品之所以被程叔好生安置，是因为那里面含着大量的稀有金属。
至于那个金属叫什么，我还真不认识那个字。但那种金属可以用来制作高密度仪器。
你主人去收的时候自然也发现了，并成功提取出来一半用与黑客帝国中心技术的提升，一半奉献给了国家。
不但被封为客卿，还给了一大笔钱。你主人明处势力发展的那么快就是因为那笔钱的支撑。”
五悦点点头，嘿嘿一笑。
“那宿主，你为什么要叫我主人废物？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是黑客帝国的现任主人了？”
“你要知道，欺负程迟的人心理态度并不是欺负这么一个令人不耻的私生子。
而是在欺辱他们望尘莫及的程家，毕竟程迟身上留着的是程家的血脉。那种几近变态的自我满足自我安慰心态使得他们欺辱程迟的时候那般畅快。
我句句程家人，程家废物，就是利用他们这种心思告诉他们，即使程迟再废物也是我程家是种，也是旁人欺辱不得的。
这样他们自然忌惮，不会再去招惹。
若是我直接去保护，而没有叫他废物。在亲情淡漠的豪门世家看来，我就是心慈手软，难堪大事。程迟就是只会装可怜求人保护的私生子。不但起不到保护作用，反而当我不在时，还会变本加厉。
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逼我割裂神魂的事儿我还是记得的，天劫失败害我任务失败我也是记得的。”
五悦撇嘴，他真的觉得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那个道士又是怎么回事儿？我觉得处处透着不对劲儿？”
白堇挠了下脖子，叹了口气。
“那绝对是我的失策。那道士本来就是干些损人利己的勾当，他手下的借尸还魂都是用的活尸。”
“活尸？”五悦懵。
“对，他提供的尸体本来就是活人。
道士会在雇者和还魂者聊上很多，获取一些换婚者的平时习惯，然后告诉他准备好的‘尸体’，让尸体记住。
而后又背地里与雇者说：这种术法之后，还魂者会失去记忆，但可以人为输入一段记忆。
这时候雇者自然就会说他希望或者他认为的还魂者是什么样的，又有什么经历和情感。也很好的解释了‘尸体’醒过来却什么都不记得的问题。
而在‘尸体’记下这一切，确保无误的时候，这场做法就开始了。
道士会让人离开，而且破坏关闭所有的录像录音设备。给还魂者灌上静心水，也就是迷药。
然后移进已经被放入‘尸体’的房间，待人都退去。
‘尸体’站起来，给还魂者喂下无色无味的毒药，成功成为还魂者，代替还魂者的一生。
一般与道士合作的都是有些案底，然后整容成功的人。
我从没想过程迟那么理智的人竟然会去找他，而且还悄悄把道士准备好的‘尸体’换成了程希筠的真尸体。
所以我没被毒死，却因为失策恼羞成怒被摔死……”
五悦抱紧自己。
“这，这简直细思极恐啊！”
“是啊，我就是对你主人太自信了。那些天过的太舒服连副天书都懒得看，这就是后果！惨烈啊！”白堇哀嚎着席地而坐。
“还有啊，副天书显示，程迟在我被摔的前一瞬才发现那个‘尸体’竟然诈尸想跑。
我猜当时他有些迷茫，分不清到底这个借尸还魂成没成功。自然就没空紧张我会不会被摔坏！
而等到发现不对劲儿，也已经晚了。”
五悦扶额。
这都是什么神仙人物？不对？不对！
“换成了程希筠的？也就是说……”
白堇无所谓的点点头。
“嗯，没错。我那忠心耿耿的残魂被她主人亲手杀了。现在的程迟就是孤身一人，准备和自己的影子缠缠绵绵到天涯。”
五悦：……
“啊，那我主人黑化了怎么办？任务！任务啊！”五悦猛地哀嚎出声，便要去查任务的进度。
白堇撇嘴，道：“查什么？正主来了，你自己问不就好了？”
五悦一愣，转而便看见刚刚进入空间的自家主人。
白堇右手支撑着头，懒懒的躺在地上打量这个五悦的主人。
来人一身单层纳米防护服，半长的短发，白皙的脸颊上略带点点血色，一双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时而闪过赤红的流光。
五官精致俊朗却算不上刚毅，看起来便是邻家体弱弟弟的娇弱模样，不过那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势明显表述着此人的不凡。
一席白袍不染纤尘，腰上坠一白玉上面雕刻着一只白色的鹿，栩栩如生。
白堇只觉得这只鹿熟悉，但却想不起哪里见过。
“栾叶？还是程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