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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深入虎穴

唐墨白道。

“小寒,最近这些日子还要辛苦你帮我打理门中事务。”

江寒听罢,当即躬身行礼道。

“掌门言过了,既是掌门有命,在下岂敢不遵。”

唐墨白托住江寒双手,将他搀扶起来,说道。

“小寒,你我自小相识,我早已那你当成自家兄弟,只是如今小燕和小然不在江都,只能劳烦你,为门中事务操劳。”

江寒道。

“属下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唐墨白当即行礼道。

“多谢兄弟。”

江寒见状,连忙躬下身子,双手抱拳,放在胸前,道。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既是事情已定,属下便回到内门,处理些帮派事务。”

唐墨白道。

“那中午就别走了,陪我吃顿饭,至于内门事务,日后再处理也不迟啊。”

江寒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唐墨白又道。

“如此甚好,二弟你身子毕竟还是虚弱,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等到正午进膳的时候,我自会派人前去告知。”

白玉良应下后,同楚明风一同走出惠景堂,唐墨白道。

“兄弟对这二人有何看法?”

江寒顿了顿,说道。

“白玉良天性善良,敦厚老实,楚明风倒是十分厉害,聪明绝顶,又通晓武林事务,这二人确是可造之材。”

唐墨白道。

“诶?兄弟莫要用好话来甜呼我这傻子。”

江寒便道。

“属下不敢,若是掌门执意要属下说,可这二人皆是掌门义弟,属下此言,定是悖逆兄弟情义之言。”

唐墨白没等江寒说完,面色冷峻,宛如玄冰一般,便道。

“我令你说。”

江寒见得唐墨白面色冷峻,便也是不在隐瞒,说道。

“掌门息怒,属下说便是了。像楚明风这么聪明的人,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唐墨白听罢,又道。

“兄弟何出此言?”

江寒道。

“属下虽说不及楚明风聪明,却也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只怕日后楚明风定会成为千毒堂和无神教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过,既然如此,属下倒有一计,可保唐灵门无虞。”

唐墨白道。

“愿闻其详。”

江寒冷笑道。

“其实掌门也是明白的。”

唐墨白听罢,顿时起身拍桌,怒道。

“用三弟之性命,换唐灵门的平安,这事,我绝不答应,我虽说不及我爹,但也绝对不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卑鄙无耻的事情。”

江寒道。

“那还有一个计策,只是须得费些心思。”

唐墨白道。

“只要不做有损天地良心的事,就算是费心思,我也要做。”

江寒道。

“就是时刻保住楚明风的性命。眼下形势,唯有楚明风的脑子才能保住唐灵门。”

唐墨白道。

“三弟与我一同生死,我定会护得他周全。”

白楚二人,方出惠景堂,便见得唐婉同金小缘前来,唐婉见得楚明风满眼笑意,便道。

“看你二人的样子,哥哥是答应退守金陵了?”

白玉良道。

“正是。”

唐婉听罢,竟是叹了口气,苦笑道。

“那便好,看起来哥哥在危难之时还是英明的。”

白玉良见得唐婉深色悲凉,便道。

“我答应你,有朝一日,我还你一个完整的唐府。”

唐婉又是苦笑一阵,又道。

“好,我等着你还我一个完整的唐府。陪我走一走好吗?”

白玉良笑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唐婉又道。

“小缘,你也带着明风哥四处走走吧。”

金小缘应下,带着楚明风走出惠景堂。

一路之上,白玉良见得唐婉心情沉重,闷闷不乐,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附在唐婉耳畔道。

“就算最后,天下人皆弃你而去,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唐婉听罢,泪如涌泉一般从两颗明亮的清眸之中涌出,回过头,抱住白玉良,嘤嘤道。

“我信你。”

白玉良一只手揽过唐婉纤腰,将她拥入怀中,一只手又轻轻抚在唐婉秀发之上,唐婉更是哭得厉害,又道。

“这里,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如今是要离去,心中自然不舒服,就好像在心头上,压着一块石头似的,让我喘不过气。”

白玉良见得唐婉泪流不止,心中也是莫名酸楚,说道。

“那你给我讲一讲你在这里的回忆吧。成么?”

唐婉弱弱的点了点头,拉着白玉良的左手,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池塘,那池塘正北有一残破石桥,延伸到池塘正中,池塘四周又有四个龙头,正向塘内排水,水流淅淅沥沥的声音,传入二人耳畔,更显幽静,凄美。唐婉指着那池塘,便道。

“这池塘名叫琼水池,那个时候爹爹还在,在这池中养了许多稀奇的鱼虫,小时候,我很调皮,虽然爹爹告诉过我和哥哥不予许我们在这里垂钓,但是我总在晚上在这里偷偷垂钓,然后,带回我的房间里,等到腻了就再把它们放回池塘。有一次我来这里送鱼,正巧遇到哥哥,哥哥见得我木桶之中有一条池塘内的鱼,便训了我一顿,他正训着我呢,爹爹也来了,哥哥便是帮我抵了罪,爹爹罚他在水下潜了一个白昼,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在这里偷偷垂钓了。”

说着说着,唐婉也是笑了出来,满满的回味,未过片刻,又是抽泣起来,道。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白玉良最初只是想着帮着唐婉回忆一些过去的事情,或许就会减轻一些心中的痛苦,却不曾想适得其反。过了一会,唐婉便道。

“对不起,呆瓜,我不该在你的面前摆出一副小姐样子。”

白玉良听罢,当即将唐婉拥入怀中,柔声说道。

“你这傻丫头,你若是一直闷闷不乐,我也不会开心的,我虽然不能减轻你的痛苦,但是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的,你笑,我陪你笑,你哭,我陪你哭。”

唐婉听罢,也是欣慰一笑,笑容映衬着面颊上的泪花,宛如梨花帯雨一般,十分美丽,低下头,面颊微红,柔声道。

“油嘴滑舌,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如此会哄骗姑娘。”

白玉良笑了笑,也没答话,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唐婉又道。

“带你去个好地方,反正在江都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有你这呆瓜陪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又何必让悲伤取代了快乐?”

说罢,还等着白玉良回过神来,便是拉着白玉良跑向一旁的一条幽静小路之上,那小路建在一围院之内,四周皆有高一丈半的围墙,石路周围皆是青竹翠树,石路另一端便是一假石山,白玉良便道。

“这里,除了景色优美一些,也没什么独特的啊?”

唐婉笑道。

“你现在将丹田之气压下,后缓缓涌出,用内力喊出一句,你就知道奇特之处了。”

白玉良听罢便是照做,双掌先是缓缓上抬,待到双掌于胸口平行之时,又缓缓压下,将内力凝于胸口,内丹提到眉心之处,奋力喝了一句,只听得声音放出之时,四周石墙仿佛将这声音紧紧锁在围院之内,余音袅袅,回荡不绝,宛若两人发声,此起彼伏一般。白玉良听罢,当即便是大惊不已,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唐婉见得白玉良目瞪口呆之状,煞是可爱,不禁笑道。

“知道这余音院的神奇了吧?”

白玉良笑道。

“真的神奇,若是未用丹田之气,说出的话,倒是听不见这余音袅袅。”

唐婉道。

“呐,这里就是练习内功的地方,但是我和你说啊,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说罢,脱下鞋袜,站在那石路之上,白玉良这才见得这石路之上铺满了凹凸不平,大小不一的石子,像那犬牙一般,参差不齐。又看那唐婉俯下身子,拾起自己的鞋袜,赤脚走过石子路,面目竟无半分痛苦之色。白玉良有哪里见过这等稀奇古怪的练功法子,他早已想象出自己赤脚走在石子路上,那种钻心疼痛,便是暗自咽下口水,待到唐婉走到石子路另一端的时候,回过头去,看着呆在原处的白玉良,高声道。

“呆瓜,把鞋袜脱下,走过来啊。”

白玉良连连摇头,双手不停摆着,说道。

“这一定很痛,我看着路少说也有小半里,我可受不下这种疼痛。”

唐婉便道。

“那你看我刚才走来之时,可有半分痛苦之感?”

白玉良这才回想,心说:这倒也是,一个姑娘家都能走的过去,我又怕些什么?这自己心爱之人又在对面,切不可失了颜面。

当即便是脱下鞋袜,心情忐忑难安,这左脚刚刚踩在石子路之上,便是感到一阵钻心剧痛,宛如脚下有数把利刃一起插进脚心,疼痛难当,正要收回左脚,唐婉便道。

“另一只脚抬上来,就没有那么痛了。”

白玉良此时早已被痛的龇牙咧嘴,面目狰狞,颤颤巍巍道。

“你,你,你个鬼丫头,竟是糊弄我这傻子。”

唐婉听得白玉良话音不稳,不禁笑得花枝乱颤,便道。

“我又不会害你,你走过来就好了,你若是不服气,就走过来抓我,我一定不逃不躲。”

白玉良忍住心中剧痛,抬起右脚,踏上石路,缓步走去,说也奇怪,最初的三五步确是钻心疼痛,但越往后走,越是有一种莫名的舒爽之感。待到白玉良走到路的另一端,双脚已是站立不稳,唐婉便道。

“同你说一件事,你可能还要走回去,再走回来。”

白玉良听罢,当即大脑空白一片,说道。

“为何啊?这走一遍就够受的了。”

唐婉笑道。

“呆瓜,你的鞋袜,不还在那头吗?”

白玉良这才恍然大悟,抬起左手拍在脑门之上,长呼了一口气,又道。

“这就没有其他的道路吗?”

唐婉耸了耸肩,十分可爱,笑道。

“呐,你来的时候,可见过另外一条路啊?”

白玉良听罢,早已是心如死灰,直得硬着头皮,又是赤脚走了回去,拿起鞋袜后,又是走了回来。唐婉便道。

“现在,脚还痛吗?”

白玉良这才发现自己双脚早已没了方才的疼痛之感,反而是十分舒爽,便是摇了摇头。

唐婉笑道。

“这就对了,这条路,若是一天走上个三五遍,是可以活血化瘀,延年益寿,永葆天年的法门,你若是总走,估计对你的内伤或多或少有些帮助。”

白玉良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唐婉今日之举,正是为了自己所受之内伤,当即心中便是涌过一股暖流,又是心眼直来直去,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尤是到了这种情景,更是不知所言,只是低下头去,不知想些什么。

唐婉又道。

“我爹爹已经不在了,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就算是将整个中原翻过来,我也一定要找到治你内伤的药。”

说着,便是落下泪来,白玉良见状,更是不知所措,却也不知哪里来的如此勇气,竟是将伸出左手,挑起唐婉下颚,缓缓上抬,四目相对之时,唐婉当即面色红晕,正要低下头,却见得白玉良竟是低下头吻在唐婉薄唇之上,唐婉只感到身体之内好似被雷击中一般,当即便是瘫软在白玉良怀中,唐婉抬起双拳,不停的捶打在白玉良胸口之上,可那力道只是越来越小,最后也不再捶打,只是双手紧紧扣住唐墨白脖颈,过了片刻,白玉良便是将嘴唇移开,深情的凝视着唐婉红晕至极的面颊,唐婉便是怒道。

“你干什么?”

白玉良也是低下头去,一只手不停地挠着自己后脑,傻傻的笑着。唐婉又是娇声说道。

“你,你气死我了。”

说罢,便是回过身子,向假山跑去,白玉良见状,当即拔腿去追,二人跑了片刻,唐婉倏然止住步子,回过头,看着白玉良,她心中早已被白玉良方才那深情一吻将心门敞开,她早已明白,这一生一世,早已将自己托付给了眼前这少年,虽说他并不聪明,又是还总是傻乎乎的,但却就是心中满满的将白玉良装进了心。只是矜持罢了,白玉良见状,又是将她揽入怀中,唐婉柔声道。

“我再问你,你对我可是真心的?”

白玉良道。

“傻丫头,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

唐婉又道。

“我告诉你啊,我这人记仇,你若是日后负了我,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你,我可以义无反顾的去爱你,我也可以义无反顾的不要你,只是,只是,我就是知道你负了我,我也对你恨不起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白玉良道。

“我白玉良起誓,日后,我若是负了你,就立即死于刀剑之下,我没有三弟聪明,更没有他机敏,但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移不开眼了,满脑子都是你,满心都是你,赶都赶不走。”

唐婉听罢,瞬间便是神色不悦,道。

“以后,你要是再敢说这种混账话,我就不理你了,什么死不死的,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辈子的吗?”

白玉良笑道。

“好好好,你呀你呀,这翻脸比翻书都快。”

唐婉道。

“知道就好,你若是再敢惹我不高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白玉良连连点头,唐婉又道。

“走,和我进那山洞,里面更厉害。”

说罢,便是带着白玉良走进山洞,二人刚进山东,白玉良只感到,山洞深处,便有一股子寒气传来,不由得裹紧了衣服,问道。

“这里面怎么这么冷啊?”

唐婉也没答话,只是一味的往前走,只见得唐婉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将山洞两旁石壁上的烛台点亮,山洞之内顿时便是明亮了不少,二人越往洞内去,便越是寒冷,待到走进之后,白玉良眉毛上早已满布霜雪,双手紧紧相搓,时不时在手上呼出热气,唐婉便道。

“运功与这寒气相抗,不然过不了多久,你就被冻死了。”

白玉良颤颤巍巍的分开双手,却已发现双脚已紧紧固在地面之上,便是拼力移开双脚,将体内真气,来回游走于身体之内,真气运行一周之后,眉毛上的霜雪早已消融,本是苍白面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唐婉便道。

“好,现在将你能想起来的所有武功招式,全部打一遍。”

白玉良听罢,直得照办,连忙将半月掌,七星拳从头到脚,打了一遍,唐婉便道。

“真好,你若是还有余力,那就继续打,若是疲累,就出洞。”

白玉良道。

“好。”

说罢,便是又将自己脑中所想拳法,掌法又完完整整的打了一遍,唐婉见得白玉良在这千寒洞中越打越快,额上也是不住流下汗水,心中便道:若是寒气入了身子,反而会激出白玉良体内千毒掌的毒性。遂即便道。

“玉良,快些收功,和我一起出洞。”

白玉良听罢,点了点头,当即在空中折了几个筋斗,收功撤掌,长舒一口气,同唐婉一齐走出千寒洞。唐婉从怀中抽出丝帕,轻轻擦拭白玉良额上汗珠,说道。

“呆瓜,现在感觉怎样?”

白玉良道。

“起初,进这山洞的时候,只感觉奇寒入体,等到运功与这寒气相抗之时,倒也感觉不到寒冷,等到打起招式的时候,非但不冷,反而觉得体内涌动一股热气,身体就好像火炉一样。”

唐婉笑道。

“这个山洞叫千寒洞,是爹爹从漠北苦寒之地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将寒冰运到这里,平日里哥哥和爹爹就在这里赤着上半身修习内功,你想啊,这洞里奇寒无比,若是在这里修习内功,一定会事半功倍。”

白玉良道。

“怪不得大哥功力大增,原是因为这个山洞的缘故。唐前辈真乃神人,这种修习外功的法子,也能琢磨出来,我等晚辈,当真佩服万分。”

唐婉听罢,抬起头来,傲然一笑,道。

“那当然了,不过这种修习外功的办法倒也不是我爹爹的主意。诶?你这呆瓜,还分得清内功外功?”

白玉良笑道。

“以前先师曾经说过,如今武林之中,内功之最是纯阳道阳两派,外功之最则是唐灵门。我自然就记下了。方才你说这法子不是唐前辈想出来的,哪又是何方高人呢?”

唐婉道。

“师祖,但我也没见过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如今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白玉良听罢,心中暗道:这人修炼内功的法子如此神奇,看起来这人的功力一定在唐霄之上。

唐婉又道。

“可惜了,不出几日,我们就要走了,再也不会在千寒洞里修习功力了。”

说罢,又是双目深邃,叹息不止。

白玉良双手搭在唐婉双肩之上,柔声道。

“我说过,一定会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唐灵门,傻瓜。”

唐婉道。

“我信你,但是我不想你为了唐灵门丢弃自己的性命,其实我心目中的英雄,是应该结束这乱世的,如果乱世一日不定,就算是我们夺回了唐灵门,将无神教和千毒堂消灭的干干净净,也是无用,谁知道在这乱世之中,瞬息万变,会不会再有第二个千毒堂和无神教呢?”

白玉良抬起手,轻轻刮了刮唐婉鼻梁,笑道。

“好啊,那我答应你,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平定这乱世,但是眼下当务之急便是保住唐灵门,等到光复中原武林之后,我就平定这乱世,还你一个太平盛世。”

唐婉娇笑道。

“看,又犯傻了不是。不是还我一个太平盛世,是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白玉良又道。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估计着没个十年八载的是做不成的。”

唐婉听罢,抬眼问道。

“那你是何意思啊?”

白玉良道。

“我可做不到十年八年的看不到你,我想等到光复中原武林之后,我就去求大哥准许你我二人成亲,也算是了了唐前辈的遗愿。”

唐婉听罢,低下头去,娇羞道。

“不要脸,还说为我爹爹了却遗愿,明明是你想吧。算了,就应下你吧。”

白玉良听罢,当即便是喜出望外,双手当即环在唐婉纤腰,又将唐婉轻轻抱起,自己则是原地转圈。唐婉道。

“你快放我下来。”

白玉良道。

“说什么也不放。”

二人便是嬉笑一阵,白玉良才将唐婉放下,站在原地痴笑着。

唐婉道。

“呆瓜,你笑什么?”

白玉良道。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想笑。”

唐婉抬起头,见得时辰已近正午,便道。

“估计是到了吃饭的时辰,你也练了一个晌午的功,一会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多吃些。”

白玉良便道。

“说来也奇怪,今早我还是浑身无力,可如今竟感觉不到半分虚弱,这千寒洞真是神奇,洞外烈日炎炎,洞里却是奇寒无比,真是玄妙。”

唐婉道。

“那当然了,估计着你要是每日坚持练下去,不出半年,你的内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白玉良道。

“不碍事,这内伤又没要了我的命,

有什么可担惊受怕的。”

唐婉叹息道。

“你体内千毒掌的毒性虽说被镇寒珠所压制,一时半会的不会有生命之危,却也只可解燃眉之急,这千毒掌打在你身上,我也不确定毒性何时发作,一旦发作,只怕也会要了你的命啊,就算不发作,你的内力也只会日渐衰微,到时等到内力全无,就算是有镇寒珠,怕也无用。要解此毒,只有一个法子,就是去千毒堂偷药。我唐灵门虽说可治世间疑难杂症,可这千毒掌,我们也解它不得。”

白玉良听罢,便道。

“若是真要去千毒堂,也成,你不许去,我一人前去就行。”

唐婉又道。

“你自己去?你哪里分的清哪位药是解药,哪位药是毒药?”

白玉良听罢,低头不语,唐婉又道。

“所以呢,还是我与你一同前去,我啊,自小熟知药理,没别的本事,就是只要把草药放在鼻子前面闻一闻,就知道是什么药材,可以治什么病。”

白玉良道。

“千毒堂里高手如云,盗取药谈何容易?若是半路上出了些差错,那怎么好?”

唐婉听罢,心中不禁流过一股温暖,笑道。

“你不是说过吗,就算你知道就我会丢了命,你也义无反顾。那我不也正是如此吗?只要你能活着,其余的,都不重要了吧。”

白玉良没再答话,只是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吧?

唐婉见得白玉良发呆,便是故作笑容,说道。

“别胡思乱想了,我的武功虽说不算高手,但求自保,还是足够的。倒是你,如果再拿不到解药,就只有和我阴阳相隔了,难道你愿意看到那一天吗?”

白玉良依旧没有答话,过了半晌,才微微道出一句。

“别让大哥等到着急。”

说罢,自顾自的走向惠景堂,唐婉见状,娇哼道。

“真是头倔驴。”

却也是跟上白玉良的步伐,待到二人来到惠景堂前,见得堂内除了自己和白玉良未到,其余人已是落座,便是做出个鬼脸,嬉笑道。

“哥哥,我和玉良回来了。”

唐墨白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人到齐了,那就不要耽搁了。”

几人听罢,在唐墨白的带领下,入了饭厅,落座之后,唐墨白笑道。

“各位不必拘束,不比拘束,随意就好。”

话虽如此,几人皆是没敢先动碗筷,待到唐墨白先行动筷之后,几人才是吃将起来,唐婉道。

“哥哥,我有一事想说与你听。”

唐墨白听罢,心中暗道:我这妹子平日里也没和我这做哥哥的说话如此客气,今日这是怎么了。当即笑道。

“你这鬼丫头,是有事相求了吧?”

唐婉笑道。

“还是哥哥了解我,我想带着玉良去一趟千毒堂,哥哥你意下如何?”

唐墨白道。

“这件事,应该问你的玉良哥哥吧?怎么跑来问我?”

唐婉道。

“哥哥贵为一派掌门,我当然要问哥哥了。”

唐墨白道。

“我自然是没有什么看法的。就看你的玉良哥哥怎么说了?”

说罢,便是看向白玉良,白玉良道。

“大哥,兄弟的意思就是我自己前去,千毒堂内高手如云,若是唐姑娘出了差池,我怕是万死莫赎了。”

唐婉听罢,脸色顿时不悦,将手上筷子狠狠的放到桌上,说道。

“你这呆瓜,你自己去怎么把解药盗出来?你精通药理还是武功盖世啊?”

唐墨白倒也镇定,低头吃了起来,没再答话,唐婉见得自家哥哥也是拿不定主意,更是气恼,连忙道。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你要是敢不带着我,或者阳奉阴违,就别怪我不理你了。”

楚明风等人见得唐婉动怒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由得暗自发笑。楚明风也是抬起桌下的左脚,轻轻踢在白玉良的小腿上,轻咳了一声,白玉良抬头见得楚明风眼珠转了一圈,心中自是知晓眼色含义,便道。

“这事,还请大哥做主。”

唐墨白听罢,连忙将口中米饭咽下,说道。

“二弟,大哥认为婉儿说得不无道理,你若是只身前去,就算进了千毒堂的药房子,也辨不出什么是解药,什么是毒药不是?依我看啊,你就让我这妹子随你一同前去,路上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我这妹子在我这里,除了给我添乱就是让我烦心,二弟就当帮大哥一个忙,带着她出去转一转,也让大哥的耳根清净几天,你看可好?”

白玉良听罢,虽说心中自是不愿让唐婉与自己同行,却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应下。

唐婉见状,又神情喜悦,连忙道。

“看到没,你大哥都发话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谁也不许反悔。食不言,寝不语,各位哥哥们抓紧吃饭吧。”

说罢,也顾不得吃相优雅与否,端起碗筷,吃将起来,众人见状,皆是不住发笑。

唐墨白见得唐婉天真活泼的样子,也是欣慰一笑,但转念之间,冷峻的面庞之上又浮现出几分愁苦。

他又怎愿意让自己这唯一的妹子,舍身犯险?可另外一旁又是自己结拜义弟,实在难以取舍,自己妹子又是铁了心和自己义弟长相厮守,做哥哥的若是横加阻拦,反而显得小气,当即便是两面为难,莫看平日里这唐墨白对待唐婉如何如何严厉,唐墨白心中自是明白的很:如今世上,也只有唐婉一个亲人了吧?爱护这妹子胜过爱护自己这对招子。便是轻叹一声,唐婉听罢,笑道。

“怎么?哥哥舍不得妹子了?”

唐墨白当即板起脸来,故作无所谓的样子,把连扭到一头,摆手道。

“我巴不得你现在就走,不要在这里给我找麻烦。”

唐婉娇哼一声,说道。

“那,这话是你说的,小妹告辞,各位哥哥吃好喝好。”

说罢,躬身行礼,转过身子,一路小跑的离开惠景堂。唐墨白见得唐婉远去背影,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苦笑,又转过头,说道。

“二弟,劳烦你顾得我妹子周全。”

白玉良道。

“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做兄弟的就是把这条命扔在千毒堂,也定会护得唐姑娘周全。”

唐墨白道。

“傻兄弟,我不想妹子有什么闪失,也不想你有什么事啊。”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铜盒,那铜盒虽说不过三寸长短,盒上却镌刻着四季花草,龙飞凤舞,江寒见到这铜盒,瞪大了眼,道。

“这,这,这是无伤丹。”

唐墨白将那铜盒交到白玉良手中,道。

“二弟,这是唐灵门的无伤丹,对于内伤,外伤皆有奇效,此去千毒堂,必定九死一生,这无伤丹共有两粒,若是遇了危险,受了伤病,它可救命。”

江寒道。

“掌门,这,这无伤丹,二十年才炼此两颗,不是属下小气,这本是为掌门提升内力修为所备的,这,这,若是给了出去,掌门……”

唐墨白连连摆手说道。

“这无伤丹,我是用不上了,短时间内,只怕我不会遇到什么灾难,还是交给二弟吧。”

白玉良听得这无伤丹炼制极为不易,当即便道。

“大哥,这,这等仙丹妙药,还是您留着吧,给了兄弟,不是抓了瞎?”

唐墨白道。

“这东西,能用得上才称得上是灵丹妙药,用不上,不过是两个泥丸子罢了。二弟就不要推辞了,好生拿着,此去千毒堂,来回十五日也足够了。我就在金陵等着你和我妹子。”

说罢,摆了摆手,转过头去,两行清泪缓缓流下,颤抖着说道。

“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见状,也不好多说,只得纷纷离开,楚明风缓步上前,将左手搭在唐墨白肩上,说道。

“大哥,放心吧,唐姑娘生性机敏,遇了事情,定会逢凶化吉。”

唐墨白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

“这丫头,长这么大也没出过远门,你说我这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惦念?”

楚明风道。

“大哥,难不成你还能让唐姑娘一辈子都在你身旁吗?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日后定会嫁人,到时候,你难不成还不许她嫁?”

唐墨白道。

“我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只是,唉,心中别扭着,嘴上又说不出。罢了罢了,我这做哥哥的,始终比不上她未来的郎君啊。罢了罢了,三弟也下去歇息吧。”

说罢,背过手去,自顾自的走向后堂,坐在椅子上,看起帮派账本,一笔一笔的算着。

翌日清晨,阳光刚刚透过薄如轻纱的云朵,照在大地上,天气微凉,又刮起了阵阵微风。白玉良,唐婉二人便是出了唐灵门,唐婉见得门前众人皆在,唯独不见唐墨白,就连自己的嫂嫂和自己未满周岁的侄儿都站在门口,常逸云道。

“你哥哥昨日看了一夜的账本,这时候还在后堂呢,你一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别让你哥哥操心。”

说罢,只见一旁的家丁捧上一件薄披风,常逸云道。

“这是你哥哥吩咐的,现在虽说是暮春初夏,但清早依旧有些凉,你身子骨弱,披上些,免得受了寒。”

唐婉接过披风,笑道。

“嫂嫂放心好了,这不是还有玉良哥吗?他会护着我的。”

说罢,回过头,对着白玉良微微一笑,宛如微风之中绽开的桃花一般清美。白玉良道。

“还请嫂夫人回禀大哥,在下十五日之内必将回到金陵。”

说罢,抬起头看着日头,道。

“时候不早了,启程吧。”

唐婉点了点头,二人翻身上马,直出城北。二人出了江都,一路向北,那又是初夏时节,绿茵茵的草地之中又开出几点鲜花,道路两旁又是青树翠蔓,迎面吹来阵阵微风,夹带着花草香气,芬芳无比,流入肺腑,好不惬意,宛如仙境一般。唐婉道。

“玉良,你可喜欢这美景?”

白玉良看向四周,轻轻闭上双眼,又缓缓睁开,阳光照在他的笑容之上,十分温柔,便是柔声说道。

“若是有你一路相伴,纵是冰天雪地,天寒地冻,也如初春一般,令人流连忘返。”

唐婉听罢,不禁涨红了脸,低下头去,痴笑片刻,又道。

“竟会哄骗姑娘家,不理你了。”

说罢,便是疾驰而去,可心中早已万般欢喜,白玉良见状,也是跟了上去,二人一同来到溪水旁,见得岸边有三三两两的孩童身着孝服,嬉戏打闹,想必是家中没了爹爹,可这孩子本就天性贪玩,又怎会明白唐婉又道。

“这些孩子看着好可爱啊。”

白玉良点了点头,道。

“可惜这北方乱成了一锅粥,每日都在流血死人,你看这群孩子,估计自己的爹爹早就被那鱼肉百姓的狗兵头子抓去做了苦力了吧,也许啊,只有等到没有了战乱,人间应该便是仙境了吧?”

唐婉道。

“是啊,只愿天下太平,人间安好吧。”

那话音未落,之间的不远处便是一阵战马嘶鸣,声音愈是清晰,二人定睛细看,只见得前头赶来十几名壮汉,身骑骏马,右手长矛,左手马鞭,飞驰而来,那士兵矛未见血,身未创伤,精神抖擞,没得打仗气象,想必应是逃兵。白玉良本就痛恨官兵,在江陵城的所见所闻,对官兵恨意已是深入骨髓,难以消散。当即便要抽剑相向,却被唐婉制止,白玉良看向唐婉,唐婉也未答话,只是摇了摇头,出身在外,闲事莫问的道理二人自是明白,但怎奈的白玉良天性直率,对这官兵,又是恨到了骨子里,但想起如今重任在身,也只得作罢。

那十余官兵,近得那群孩童身前,领头的兵头便是横声问道。

“小崽子,我来问你,济南府怎么走?”

那群孩童,虽说没见过这架势,但平日里听得自家父母和街坊邻里讲述当兵的如何欺压百姓,心中自是恐惧不已,便是没敢回答。

那兵头见得那孩子也不说话,只是低下头来,便笑道。

“你们不要害怕,我又不是阎罗王。”

态度语气倒是和善了些许,可那群孩子早就被那马鸣声吓得魂不守舍,自是又没答话。

兵头子火了,抡起马鞭,对着那站在最前的孩子就是一鞭子,只听的一声清脆,那孩子哀嚎一声,本就皮肉细嫩,经不起这壮汉的一条马鞭,那孩子更是不敢说话,那兵头子气急败坏,心说:妈的,连个混小子都敢欺辱老子。

说罢,便要抬起长矛,刺向那孩子,白玉良见状,正要出手,却见得唐婉已是踢起一块指甲大小的石子,直奔那兵头,那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兵头持长矛的手腕处,兵头一声哀嚎,手中长矛应声而落。

兵头握住受伤的手腕,吼道。

“妈的,谁干的?给老子滚出来。”

唐婉向前几步,冷笑道。

“是你姑奶奶干的,你又能怎样?”

那兵头子见得眼前这位女子生的美艳万分,人间少有,顿时便是一副子猥琐笑面,道。

“呦呵,哪来的这么俊俏的姑娘?这样吧,你跟我回去,这事,我就不计较了。”

唐婉道。

“回去给你做娘吗?”

那兵头听得这话,也没气恼,笑道。

“这小嘴真厉害,来,让爷尝一尝。”

白玉良听得这士兵出言不逊,侮辱唐婉,心中怒火再也抑制不下,抽出半月剑,直飞向兵头子脖颈,半月剑本就锋利异常,白玉良这又使出实打实的力道,那兵头正要躲闪,却已是不及,半月剑直是穿透那兵头脖颈,那兵头顿时双目无神,咽了气。

其余士兵见状,不由得大惊,颤颤巍巍站在原处,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白玉良怒道。

“来啊,你们这群贼兵,平日里欺压百姓,虏掠壮丁,今日连这群孩子都不放过,光天化日之下,又是调戏良家女子,成何体统。”

剩余那士兵,群龙无首,早就不知所措,却被这白玉良一声大喝,吼丢了魂,连忙调转马头,向北疾驰而去。

白玉良见状,不禁笑道。

“果然是贼兵,经不起敲打。”

唐婉便道。

“还是赶紧离开此地,那贼兵头子一死,只怕剩余的喽罗是回去搬救兵了。你我二人本就有要事在身,不要横生枝节的好。”

白玉良又道。

“可那群孩子怎么办?”

唐婉笑了笑,也没答话,缓步走向刚才被士兵欺负的孩子身前,俯下身子,轻轻摸着那孩子的脑袋瓜,笑道。

“孩子,快回家去吧,不然一会,那群坏蛋又要来欺负你们了。你们还小,打不过他们。”

那孩子木讷的抬起头来,点了点头,带着其余玩伴,向一旁的树林里跑去。

白玉良缓步走向前去,笑道。

“你哄小孩子倒是有一套。你就不怕那贼兵杀到他们家里去?”

唐婉道。

“你呀你,没听到刚才那狗兵头子问那孩子济南府怎么走吗?要是济南人士,还会找不到家吗?”

白玉良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唐婉又道。

“行了,早些赶路吧,若是贼兵找了些虾兵蟹将又折了回来,就不妙了。”

白玉良点了点头,回身将马牵来,二人又翻身上马,向北而去,未过几日,二人便来到济南府城郊。

二人定睛,只见得一片苍凉,唐婉深吸了一口气,便是闻到一股子浓厚草药味道,不禁皱起眉头,道。

“估计着,这里应该便是千毒堂之所在。”

白玉良不解,道。

“这眼前一片荒凉,怎就说是到了千毒堂?”

唐婉道。

“我自幼与先父学习药理之术,这一股子草药味,怎就闻不出来。”

白玉良听罢,细细想来,恍然大悟,心道:那洛千克虽说制毒,却也不会摆到台面上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自己虽说没闻到一点草药味,但心中也是有了分寸。

二人翻身下马,徒步前行,又向前走了片刻,只见得不远处站有二位男子,二人将怀中地图拿了出来,细看片刻,时而低头看图,时而眺望远方,唐婉道。

“按着地图所画,这前方就应该是千毒堂,可这前方仍是一片荒凉,哪里来的人家?”

白玉良便道。

“前面有两个老乡,我去问问。”

说罢,快步走向二人,待到近在咫尺之时,白玉良见得这二人背影,一个身材魁梧,身高八尺有余,约莫三十十岁,一副壮汉形象,另一位看着背影,瘦弱不堪,半弓着腰身,走起路来,绵软无力,好似染病一般。白玉良抢先一步,站到二人身前,恭敬的行了礼,那二人见得白玉良面生,皆是看向对方,又回了礼,白玉良道。

“打扰二位兄台,在下初来乍到,分不清南北,特向二位寻个方便。”

那魁梧汉子便道。

“你要打听些什么?”

白玉良正要开口,不想唐婉便道。

“也没什么,敢问这位大哥,这附近可有人家?”

那魁梧汉子听罢,瞟了一眼那瘦弱男子,瘦弱男子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得那男子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好似中毒一般,道。

“这附近没有人家,前几日刚打完仗,你们要是投奔亲戚,还是往城东走吧。”

白玉良道。

“我们不是投奔亲戚的,我们是。”

话还未说完,唐婉笑道。

“二位不要起疑,我们二人是江都人士,这位兄弟前几日接到家书,说他表亲病重,便来此探望,可这位兄弟长时间没回到故里,竟忘了回家的路,这才向二位寻个方便。”

那瘦弱男子听罢,又道。

“既是这般,倒也无妨,看到前面那棵大树没有,顺着那棵树,一直往东走,会经过一片树林,穿过那片树林,就到了济南府,这儿的人为了躲避战乱,都进城了,你们进了城,四下打听,应该就能找到这位兄弟的表亲了。”

那男子说罢,抬起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柳树,唐婉听罢,连忙道谢,见得白玉良又要讲话,连忙道。

“都给你问到路了,还不快走。”

白玉良这才明白唐婉用意,连忙答应着,待到二人走远,白玉良便道。

“咱也没问出结果,怎么就要走?”

唐婉道。

“谁说没问出来,我看是问出来了。你看刚才那个魁梧汉子明显是听那个病秧子的,如果我没猜错,那病秧子应该就是千毒堂的人。一会儿,跟着那两个人走,肯定能到千毒堂。”

白玉良道。

“我还是不解,你是怎么看出来那两个人是千毒堂的人?”

唐婉道。

“这一片荒凉,一定是经历过战乱不久,那二人走起路来又是十分悠闲,脸上又无半分恐惧之色,想必武功不弱,地图上又明显标注这里离千毒堂不远,想必那二人定是千毒堂的人。”

白玉良听罢,连忙回过头去,见得二人已经走远,连忙道。

“还不快些跟着,不然又要找不到南北。”

唐婉便道。

“不急不急,先让他俩回去。你看这里遍地杂草,他们每走一步,地上就会有些许痕迹,一会跟着这些痕迹走,无论如何也跟不丢。”

说罢,便抬头看了看日头,见得已是夕阳西下,便不再耽搁,二人便顺着杂草走去,二人一会走着大路,一会又钻进小路,一会是山路,一会又穿树林,未过两个时辰,映入二人眼帘的便是一处偌大庭院,那大门牌匾之上,刻着三个大字“百草堂”二人躲在一巨石之后,白玉良便道。

“他妈的,这心如蛇蝎的洛老七,还给自己的千毒堂取了这么一个荒谬的名字。”

唐婉便道。

“若不这般,只怕他千毒堂早就被官府查封了。现在天色已晚,一会我摸进去,先杀两个喽啰,取来两件衣服,咱俩换上,这样也会方便许多,你就在这里等着便好,不要做声。”

说罢,从巨石后走了出去,向庭前那两个看门喽啰走去,还未到那二人身前,其中一人,见到唐婉,便道。

“喂,干什么的?”

唐婉也没答话,低着头,加快步子,从腰间摸出两颗石子,夹在左手,对准二人面门,便是奋力掷了过去,那二人正要喊话,却被那两颗石子,穿透眉心,当即没了动静,唐婉见状,连忙向那巨石处挥手,示意白玉良前来,白玉良连忙走出巨石,将二人拖进丛林之中,二人换上千毒堂的衣服,站在门口,唐婉便道。

“我估计等到子时,应该就会有人来轮班换岗,到时候,咱俩便可名正言顺的进去。”

白玉良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看着天上星辰,也不知想些什么。

子时刚过,二人只听得身后大门便被两人推开,从门里走出二人,那二人道。

“辛苦兄弟了,快回去休息吧。”

白玉良木讷的点了点头,便回过头,随着唐婉走进门中,这千毒堂远看为庭,待到二人进了大门,才发现这千毒堂乃是一山寨,门外站有两个守卫,可刚进房门,便有不下几十人的守卫,白玉良见状,心中暗道:这防备如此森严,幸亏方才没有直接进来,不然,纵是武林高手,也不免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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