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辰拿着手电走在二楼高台上。
整个工厂死寂沉沉,只有令狐辰的手电散发着淡淡地荧光。
本来离夜傅还想要吐槽一下令狐辰又老又低效的手电跟不上时代,但是一想又放弃了。自己啥都看不见,保不准待会儿还要借他的手电,虽然他家没钱,但是这小子的口才挺不错。
人就是贱啊。
令狐辰已经差不多摸清这座工厂的构造了,所以尽管视野严重受限,但是也很快找到了上次那个房间。
话说找不到独立电源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啊。
那个房间倚在整个工厂的角落里,以房间的视角来看,左边和后边靠着墙,右边后方的墙壁凸出一长条,估计就是运送蚂蚁饲料的管道。
这个灰黑的房间处于二楼的高台上,整个建筑类似于哨塔的类型,二楼的这个房间就是瞭望台,瞭望台下方按照惯例应该有另一个房间,从外面看上去呈圆柱形,空间比二楼的房间大得多。
只不过这个哨塔的入口在二楼。
令狐辰推开房间的门,先用手电照了一圈房间。
“话说,我们为什么不先把电闸打开啊,这光靠手电找的话有点浪费时间啊。”离夜傅站在门框旁优哉游哉地道。
“你知道电闸在哪吗?如果你是学建筑的大学生请先推断出电闸的位置再说风凉话。”令狐辰头也不回地道,走进房间,举着手电四处寻找。
只是这个房间的墙壁实在是太模糊了,令狐辰必须一边看一边用手摸,想想是否内存蹊跷。
找了好一会儿,令狐辰忽然觉得不太对,离夜傅好像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了,用手电绕了一圈,不由心中咯噔一下。
“离夜傅?”令狐辰轻声叫唤了一下。
“干嘛啊?”声音从房间外飞了出来。
令狐辰一下有点恼了,走出房间对离夜傅道:“你站外面干什么啊?不进来一起找?”
“你是智障还是S13啊?”离夜傅一动不动道,“我什么都看不见,我能走路但我又不是猫。只能识别前进的路上有没有障碍,而不是识别挡我的玩意儿是人还是屎。再说了,你找到书架挨个把书抽出来不就完事儿了嘛。”
“你才是智障好吧!要是有书架的话我早就叫你进去了,现在进去找啊!”闻言,令狐辰一下子吼了出来。
“手电筒。”离夜傅道。
令狐辰把他的手电筒递给离夜傅,然后拿出另一柄手电筒再次进入房间。
房间内,令狐辰继续摸他的墙,而离夜傅则四处看了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捡起茶几上的一个小盒子。
“虫烟。”离夜傅喃喃了一句。
“什么虫烟?”令狐辰闻声走了过来,看见那个小盒子上有一只很醒目的蚂蚁。
“你应该知道的吧,”离夜傅指了指盒子左上角,那有一只小的,不常见的甲虫,“一种去年兴起的毒品,主要原料就是各种虫子的尸体。”
经离夜傅这么一说,令狐辰倒是想起来自己在哪听过这个虫烟。去年年初,台湾从外面引进了一种类似虫烟的玩意儿,销量甚好,半个台湾的男人都从吸食香烟变成了吸食虫烟,导致香烟在海外的进出口市场暴跌,政府的受利也急剧减少。后来政府打出“禁毒”的口号才将虫烟尽数销毁,并明令禁止虫烟在中国境内的贸易,力度甚至大于禁毒。
至于为什么当初会把虫烟引进,你得问政府了。
据调查,虫烟是两年前首先出现于非洲北部的。
没想到内陆居然会有。
“它为什么会是毒品呢?”令狐辰问道。
“因为它颠覆了毒品的传统,”离夜傅道,“传统毒品都是使吸食者处于麻醉的兴奋状态,但是虫烟有一种特效,他既能使吸食者兴奋但又保持清醒,而且它对于身体的副作用微乎其微。”
“我怎么越听越感觉这不是毒品呢?”令狐辰无语道。
“我说的是对身体,”离夜傅的脸色有些阴沉,“散叔告诉我,当初台湾分部的一个同事下属因为过多吸食虫烟以为自己是一条虫,完全按照虫子的生活方式,最可怕的是,他的脑神经似乎一直处于麻痹状态。最终,他被组织处理掉了。”
那还不是对身体有危害。
“是幻觉吗?”令狐辰条件反射地想,条件反射地问。
“不是幻觉,幻觉不会改变对自身的认知,”离夜傅忽然站起来把那个盒子放进了口袋,“听我的,快走,你不能住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