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迟笑着走到简茴面前:“好看吗?”
好看,怎么不好看?简茴连连点头。
她这幅花痴样成功把韩迟逗笑了,他宠溺地拂着简茴的脖子——她知道简茴那里很软,轻轻捏起来很舒服。
旁边的姜琉璃都要吐了,连忙打断他们卿卿我我的欲念:“好啦好啦,再弄发型就乱啦!快走吧!”
被打断了亲昵的韩迟不满地瞪了姜琉璃一眼,但也听了他说的话,牵着简茴的手慢慢走出巷子,上了车,向最终的宴会地点驶去。
最后车子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城堡一样的建筑前停下,门前的侍应生把车门打开迎接韩迟和简茴从车上下来。
简茴下了车好奇地四处张望——这应该是饭店吧?装修得这么好看。然后她看见了站在大门口微笑待客的夏锦。
今天的夏锦用耀眼夺目四个字形容毫不夸张,她原本就皮肤白皙,又穿了一件很衬肤色的礼裙,看上去整个人白的发光;她的头发高高挽起,只留了两小绺挂在耳边修饰脸型,这倒是和简茴的发型不谋而合了,但说是像却也不像,简茴的丸子头还采用了编发的形式,看上去有点邻家小女的温婉清纯;
夏锦也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韩迟,快步走过来,可走近了才发现简茴也在,而且打扮的没有一丝错处,她脸上的笑意有顷刻崩塌的趋势。
“你们也来了?”
韩迟没说话,简茴连忙接上话茬:“对啊,令尊大寿我们怎么能不来捧场呢?”
“可是......”夏锦犹豫了片刻开口,“我记得简小姐没有收到请柬吧,虽然我们算是朋友,可是按照规定没有请柬还是不能够进会场。”
简茴愣住了——是啊,自己怎么早没注意呢?这种高端的宴会肯定是要凭请柬出入的啊。怎么办?韩迟有办法吗?
韩迟冷笑一声:“她是我的女伴,女伴按规定是不必拥有请柬的吧。”
“额,是,的确,那就祝你们玩的开心了。”
......
两人顺利进了宴会厅,一进去发现里面和外面的装潢设计别无两样,都是一样的华丽,都是一样的奢靡。
进门的两边摆着长长地两条长桌,桌上琳琅满目地摆着各式各样的甜点,酒水,其中一大半的东西都是简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那种落差感又纷至沓来......
韩迟轻轻用手指蹭了蹭她的手心,她疑惑地抬头望他——他的眉眼弯弯,微笑着看着简茴,做了个“有我在”的嘴型让她安心。
简茴也笑着看他——这个男人以前有多冷,现在就有多暖,明明他的长相带着一点侵略性,不苟言笑的时候很有压迫感,可偏偏笑起来的时候又是那么和煦,如同春日夏风秋叶冬雪一样让人平心静气,也许这就是他的魅力,独属于自己的,他的魅力。
再往前走就是一个庞大的舞台。
为什么用“庞大”来形容呢?
因为这个舞台目测有三十米长,二十米宽,估计会是简茴这辈子亲眼见过的最大的舞台了,就连那些大型比赛的舞台也比不上眼前的这个。
“这个舞台是用来干什么的?”难不成来参加宴会还要准备节目不成?
“夏锦她爸每年都要发表演讲,这个舞台就是用来演讲的,之后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还会有人在上面跳舞助兴。”
跳舞助兴?听起来就像古代举办大型宴会一样,众人饮酒作乐,大厅正中央就有几个没人跳着火辣的舞蹈,任坐在两边的七老八十的官员用色眯眯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简茴突然一阵恶寒——有钱人都这么恶趣味吗?
......
简茴在长桌前吃的正欢,突然被韩迟握住了手。
“把嘴巴擦擦,去见一个人。”
简茴来不及多想,拿餐巾纸擦干净嘴角,就跟着韩迟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站到了一个雍容华贵女人的身边。
女人正在和几个人说话,具体说的什么简茴听不懂,只能听出大概是在谈跟生意有关的事情。
那么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女强人吧,看上去也的确很有魄力。
和女人聊天的人看见了站在旁边的韩迟,连忙谄媚地拿着酒杯迎上来:“这就是公子吧?果然是英雄少年,玉树临风啊,来来来,叔叔敬你一杯。”
对于这个人的殷勤韩迟并不感兴趣,反而是伸出手冷冷挡住了对方伸出的握着酒杯的手:“我不喝酒,谢谢。”
那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干笑两声没趣地又去找其他人溜须拍马了。
公子?
那这么说,这个女人是韩迟的妈妈?
简茴忍不住打量了几番女人,有些害怕——这么有能力的人会不会不喜欢我啊?要是她觉得我没什么优点怎么办?
韩母三两下把那群人打发走了,周围就剩他们三个人了。
她转过身来看着简茴,简茴被看的心里有点发毛。
“你就是韩迟的女朋友?”
简茴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她听见了一声笑。
是冷笑吗?果然不喜欢我啊,他们这样的家庭应该要讲究门当户对的吧。
“你好,我是韩迟的母亲,姚炜彤。”
嗯?
简茴抬头看见了对方伸出来的手。
什么意思?她要和自己握手?是表明不嫌弃自己吗?
她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出去,握住了那双保养得当的手。
好大,好温暖,有温和的感觉,和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
“我一直都想韩迟带给女朋友来见我,我可是盼了十几年呢。”
盼了十几年?这怕不是从他出生就开始等?
“我可喜欢女孩子了,尤其是你这种善良可爱的女孩子。”
突如其来的夸奖让简茴闹了个大红脸,她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好了,,妈,你别闹她了,她胆小。”韩迟把简茴揽进怀里对母亲说。姚女士哼了一声,伸手敲了一下儿子的头:“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韩迟被敲头了?
真是......
惊天骇俗的大新闻啊!
想到刚才韩迟被敲的时候那副黑脸,简茴忍俊不禁,噗呲一声捂着嘴就笑了起来,整个肩膀都在抖。本来韩迟在女朋友面前被母亲欺负就已经有够丢脸的了,如今看她还在取笑自己,脸黑的活像刚从炭炉里捞出来。
有了这档事,他以后怎么在简茴面前抬起头来做人啊!
真是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