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中,城主助手劝说魂城主现在赶紧去金黎城,请求大王子金志的庇护。
但魂城主只是有些好奇的看向白瑜,并没有答应下来,而是笃定乌托教会,不会再来找他的麻烦。
杀了六七个教会的人,城主助手哪里会相信。但在这种情况,魂城主又不可能说谎,只能焦急的站在一旁。
“你就放心吧,你们误解乌托教会了。”还没等城主助手质疑,魂城主就示意让他们先出去,只留下白瑜。
已经习惯听命于他的众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看了一眼白瑜后,逐渐走出了房间。
当屋内只有白瑜和魂城主俩人时,魂城主站起身对着白瑜一鞠躬:“当您回到学院时,请替我真诚的感谢下大王子。”
“大王子?金志?”白瑜不想暴露自己身份,故作糊涂的回道。
他那拙劣的演技,或许骗的了城主助手他们,却骗不了魂城主。
虽然深知白瑜应该是受到金志指示,不能随意暴露身份,但还是挑明道:“这里除你我外,没有他人不用隐瞒了。毕竟这次若不是大王子和您的救助,或许我的助手他们就被稀里糊涂的杀掉了。”
既然身份已经被猜到了,白瑜也只好承认下来。但仍有一丝不解的询问道:“魂城主,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学生?”
“哈哈哈哈。”魂城主一阵大笑,指着自己胸口的一朵金花说道:“作为你的学长,你那股学院里的稚嫩,我再熟悉不过了。”
魂城主的解释让白瑜,不由的审视着自己。稚嫩?自己有那么明显吗?
俩人也没有在这件事上深论,只是魂城主又是取出一件信封递给了白瑜:
“这是我在狱中,写的一些有关乌托教会的事情。本该我亲自去送到大王子手中,但我还是先得稳一下城内的局面,所以希望你可以帮我送到大王子手中。”
送信而已,白瑜自然没有拒绝。将信封收起,转而问起有关乌托教会的事情。
可魂城主似乎并不想和白瑜,交流太多有关的事情。总是遮遮掩掩,连问起在监牢中的事情,也是随口带过。
本人不愿意说,白瑜也没有办法。几番没有什么营养的对话后,白瑜心中总是一股不适,便告别道:
“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信封的事情我会转交给金志的。”
他这一提,魂城主脸上立马露出一丝微笑。站起身示意道:“那好,我便送送学弟。若是之后再来灵天城,我定好好尽地主之谊。”
一直被魂城主送到屋外,白瑜才提出就在此分别,毕竟他要回之前的旅店中,取那匹好马。
待送走白瑜后,城主回到了屋里,直接下令道:“从明日起,凡是乌托教会的人。都给我关进大牢,不得任何人与之有接触。”
以为魂城主是被乌托教会惹怒的众人,哪里会提出异议。纷纷半跪在地上,应和了魂城主的命令。
只有魂城主自己知道,他嗅到了一丝国土将变的味道。为了自己的事业,此时的站队便十分至关重要了。
可一想到自己在牢中,看到的那些有关乌托教会的事情。还是不由的向往到,若是真有那么美好的世界该多好。
而骑上马往回赶的白瑜,却在十分痛苦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每当他闭上眼时,被他所杀死的那个狰狞的面庞,便会在一片血海中浮现。
为了不让自己想到那场景,本来还打算睡一觉的白瑜,摘掉面具便直接启程。
从未感觉黑夜是如此寒冷,可怕的他。只能是无助的搂着马的脖子,强迫自己去面对那副幻想。
从血海中逐渐走出的那个人,将自己那宛如被各种动物啃咬过的手伸向白瑜。
只剩下骨头的嘴,除了发出“嘎登嘎登”的牙齿碰撞声,没有任何语言从他口中说出。
虽然无比心慌,但白瑜深知自己现在不能睁眼。必须要勇敢的面对,才能真正克服它。
为了让自己保持冷静,白瑜咬了自己左手虎口一下,当自己的唾液与伤口接触时,他才冷静了许多。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自己的牙有太阴之水的效果,而是自己口中的唾液。
毕竟是自己的,他也没有感到太强烈的恶心。只是在太阴之水的作用下,他逐渐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心理。
其实那人手上的各种兽牙印,也不过是自己因为在金曙的实验室中,看到了太多动物的血腥尸体,甚至有一些还是自己亲手解剖的。
或许在平时,已经习以为常的白瑜,并没有觉得自己将其放在心上。
可当真正有相关刺激触发时,藏在心中的恐惧还是被一起挑动了起来。
但毕竟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快半年,白瑜的价值观也在潜移默化中被改变着。
直到如今,当他真正决定面对现实时。白瑜也认识并记住了,这个世界,远比故星暴力的多。
如果是形势所逼,杀人,或许并不是一件难事。
想通一切的他,立马感觉到自己的心情都有了些许的变化。
闭上眼时就会出现的幻想,在此刻也已经再无踪迹。
心情顿时感觉舒畅的白瑜,忍不住的在漫漫长夜,无闲人的路上,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惊到了骑着的马,就连跑动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一路上,白瑜精神大好。连休息都很少休息,导致居然只用了俩天便回到了金黎城。
可进了金黎城,却发现好像气氛有些不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路上的摊贩和路人少了许多。
猜测或许是因为即将入冬,天气转凉。所以才人少的缘故,白瑜也就没有多想。
直接找到了金志,告诉他事情圆满结束。魂城主已经救出,这封信便是魂城主要交给他的。
原本心情不好的金志,看到白瑜平安无事的回来,而且还完美解决了一切。
不由的真诚感谢道:“白瑜,吾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你这或许是吾这几天来,听到的唯一好消息了。”
察觉到他话中对这几天的埋怨,白瑜好奇的询问道:“怎么了?最近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最近烦心事实在太多。全都是关于国王和乌托教会的,一时有些烦躁罢了。”金志没有多说太多,打开信封看起了里面的信。
看完全部信的他,没忍住自己的激动。用力的一拍桌子,瞬间桌子出现了一个掌印的空缺。
坐在对面的白瑜不由心中感叹道:金志这到底是什么实力啊,一掌居然能拍出一个掌印,又不让桌子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