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达，你先看一下。”厉少辰将文件递给张凡达，“如果发现有什么问题，先跟刑婧商量。”
“好的厉总。”张凡达忙不迭接过文件，在一旁坐下，开始翻看。
“司徒小姐，如果有什么看不懂的，你可以立刻问我。”刑婧丝毫没有察觉到张凡达内心的小九九，一心只想抓住一切机会调教司徒悦。
“嗯。”司徒悦虽情绪不佳，但还是集中注意力在手头的工作上。
“不对啊厉总，”张凡达翻看了几页，很快就觉得不对劲，“这合同，改来改去，怎么又回到了我们最开始商量出的那一版。”
“是的，这份合同，除了一些具体的细节，大半条款都跟第一版一样。”刑婧微笑道：“苏氏的意图很明显，他们只是想跟我们耗时间。”
“太过分了！”张凡达气得把合同摔到了茶几上。
“谁有那么多功夫跟他们磨，厉总，咱们就拿他们的丑闻压他们，合同条款改成对我们更有利的，谁让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冲动。”厉少辰淡然道。
“刑婧，你怎么看？”
“如果现在压他们，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是在趁火打劫，我们不妨在等等。”
“更何况，他们在Y国情况很不乐观，苏董如果识时务，会为了巩固跟辰宇的关系，主动提出让利。”刑婧冷静地分析。
“现在还是以配合他们为主。”厉少辰道。
“没错，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刑婧冷冷地笑着说。
如果她的计划发展顺利，不出几年，苏氏就会被拖垮，而那，也正是她想要的。
“另外，你们开始调查照片的事情。”
“照片？”张凡达和刑婧异口同声地问，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司徒悦。
在两人的目光下，司徒悦把头埋得更深了。
“厉总，这件事情调查还不如不调查。”刑婧说道。
刑婧感到很为难，厉少辰会这么吩咐，无疑是为了司徒悦，可真要调查，很有可能把事情推到无法控制的局面。
苏慕诗可是一个毫无原则和底线的女人，正因为如此，刑婧虽然恨她，却也不敢正面跟她交锋，以免占不到便宜还惹一身腥。
“按我说的做。”厉少辰厉声交代。
他当然知道这是个不明智的决定，可他已经承诺过要给司徒悦一个交代。两权相害取其轻，他也只好感性一回。
“另外，凡达，你去帮司徒悦安排一个住的地方。”
“啊？”张凡达长大了嘴巴，觉得难以置信。
自从公开承认司徒悦是女朋友，厉少辰的举动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我知道了。”他闷声回答。
讨论完合同的事情后，刑婧跟司徒悦一起回了秘书办公室。
司徒悦趴在办公桌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内心感到很矛盾，一方面，她能看出来厉少辰的为难，另一方面，她又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有时候，她甚至想干脆跟厉少辰一刀两断算了，那样就不会感到心烦了。
“司徒悦，今天你就看看跟苏氏的合同吧，不用学习其它的。”刑婧心气平和地说道。
司徒悦趴着一动不动，良久才没头没脑说了句：“刑婧，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刑婧微微摇了摇头，道：“谁都有不理智的时候。”
“你不要烦恼了，照片的事情，厉总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安排，只不过现在计划有变。他是真的很在乎你。”
“你就等我们给你真相吧。这段时间，还是要好好工作，尽量不要分心。”
司徒悦直起身子，翻开桌上的资料，没再多说什么。
下午，张凡达打电话联系先前合作过的一个私家侦探，跟他说了事情的原委。
这私家侦探一听说事关苏氏大小姐和厉少辰，先是推脱，说不想惹麻烦，张凡达好一顿劝说，主动提出要支付高额报酬，私家侦探这才答应接手。
“老张，你可得答应我，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啊。”汪真说。
汪真当了近二十年的私家侦探，业务能力自然是没得说，但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大人物。多年来，他行踪飘忽，每次接工作都使用不同的假名。
张凡达之所以认识他，是因为两家长辈有一些渊源。
“那是当然的，”张凡达说，“你可是块宝贝，以后少不了要找你帮忙。”
“再说了，咱俩，谁跟谁啊。”
“这可不好说。得罪人的工作做多了，迟早有一天要遭报应。”汪真苦笑道。
张凡达一再做担保，汪真心里才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在认真听完张凡达讲述的细节后，汪真要来了照片。
“像那样高级的别墅，是一定会有监控的。厉总记得别墅的地点，我找到哪里也很简单，难就难在弄到监控录像。”汪真很快便发现了难点。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弄到录像吗？”张凡达问。
汪真想了想，摇了摇头，无奈道：“几乎没有可能。”
“那里是苏家的私宅，里面一定藏了很多秘密，安保设施也一定相当完备，就算是我去找一些好手，也很难潜进去做调查。”
“再说了，苏家从商那么多年，做事情一定也十分小心。”
“他们也不太可能留着对自己不利的证据，我推测，他们已经销毁了录像、”
“如果我们贸然潜进去，只会是打草惊蛇，送羊入虎口。”
张凡达愣了好一会儿，脑子才转过来弯：“你的意思是，查不出来了？”
“也不是查不出来，就是，不太好查，另外，效率也不敢担保。”
汪真想了想，问：“你觉得她自己说漏嘴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听了汪真这话，张凡达一拍脑门，终于有了主意。
第二天早上，苏慕诗在厉少辰曾睡过的床上醒来，仍不停回味厉少辰威武的酮体。
在这美妙的时刻，刺耳的手机铃声显得异常刺耳。
想到有可能是苏董，苏慕诗收敛了脾气，跳下床拿起了手机。
当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时，她长大了嘴，情难自抑制地发出尖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