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更重要的事情
“那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我敲了很多次,可是你没听到,我轻轻一拧就开了……”
欧演本想责怪一番,但对上麦昕无害的眼神,终究还是没有继续。
“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闯进来。”
“我知道了,对不起。”
此刻犯错的麦昕,在欧演面前就像一只被拔掉了刺的小刺猬,没有了往日的锐气,剩下的乖巧看在欧演的眼里,竟然有些可爱。
他忍不住地想要逗逗这个别扭的丫头。
“其实……”
欧演一张俊脸再次逼近麦昕,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麦昕的脖颈周围,惹得她有些发痒而不自在。
“你这丫头不长刺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欧演故意拉长语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直到看着她面红耳赤地低下了头,他才满意地抽身离开。
而麦昕早就已经因为欧演的靠近而脸上发烫得可怕。
果然,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不能太靠近。
“出去工作吧,咖啡冷了,再泡一杯过来。”
欧演摆摆手,回到沙发上坐下,语气里却是和刚才的凌厉截然相反。
“好……好的。”
跌跌撞撞的麦昕,让欧演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
直到许久之后,她的咖啡才送到休息室。
“演少,你的咖啡。”
“好。”
欧演端起咖啡,径自走到落地窗前。
背对着她的麦昕,忍不住摇了摇自己发酸的手。
一整个早上,她磨了两杯咖啡,这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现在的手简直是要不听使唤了。
这个男人,嘴真是刁,赵秘书说,他不喝速溶咖啡,只喝现磨的。
她早上花费了好大的工夫,才终于磨成了桌上这杯无比新鲜的咖啡,却被他以咖啡冷掉的理由退回去,真是不甘心。
连她都没试过自己磨的咖啡呢,就被他这样浪费了。
脑袋一转,麦昕偷偷瞄了欧演的背影一眼,轻轻地端起桌子上的咖啡。
小嘴抿了一口,却不由地秀眉微皱。
这杯东西怎么这么苦?
他怎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
“好喝吗?”
略带磁性的嗓音在麦昕的耳边响起,麦昕却没有意识到声音的来源。
“不好喝,苦死了。”
下一秒钟,麦昕错愕地抬起头,却看到欧演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那个……我没有要偷喝,我只是试一试而已,试一试我磨的第一杯咖啡好不好。”
麦昕急忙地解释,有些抓狂的样子让欧演眸底不由再次染上一种异样的情绪。
“哦?那我也想试试。”
麦昕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咖啡已经被欧演的大手接过,她眼睁睁地看着欧演顺着杯沿喝了一口。
她瞪大了眼睛,他似乎丝毫不介意这个杯子是她喝过的!
“还可以,如果热一点的话。”
看着欧演一本正经的话,麦昕怔住,不知应该说什么。
“那,演少,我先出去了。”
欧演点点头,直到麦昕的身影消失在休息室,他竟然又再次笑了笑。
大概因为她是刚刚从孤儿院出来的,没有受到社会的污染,性格里带着的那份本来的率真,是看过众多女人的他所没有见过的吧。
连他也没有意识到,向来非常注重卫生,甚至可以说是洁癖的他,竟然会不介意她喝过的杯子。
酒吧的角落。
两个散发着贵气的男人几乎是全场女人的焦点,没有一个女人不偷偷望向这边,企图找机会接近他们。
“这家酒吧怎样?我刚刚买下来的。”
“还不错。”
欧演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怎么上心。
“演,今晚有什么安排?”
庆萧直截了当地问道,谁不知道风流的演少一个星期总要接触好几个不同的女人,或者说,总有不同的女人愿意主动献身,而他也没有拒绝过。
“没有。”
欧演晃了晃杯中的透明色液体,回答得理所当然,却让庆萧大跌眼镜。
“堂堂演少,今晚竟然没有女人陪,要独守空房?”
庆萧挑眉,表示难以置信。
“很奇怪吗?”
“当然很奇怪,难道……演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庆萧的眼神闪烁,意有所指,嘴角挂着坏笑。
“去你的。”
欧演一肘子过去,庆萧夸张地做出痛苦的表情。
“演少……”
顺着发嗲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源一看,欧演剑眉不由地拧起。
“演少,记得我吗?我是雅丽啊……”
还没等欧演发话,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躯被一种柔媚缠上。
这样的柔媚,没有让他像往日一样燃起欲火,反而她身上的庸脂俗粉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恶心感。
猝不及防地站起身,身上的女人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跌在了沙发上。
“滚开。”
冰冷的语气带着不可冒犯的意味,沙发上的那个女人悻悻地离开。
庆萧却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盯着欧演。
“干嘛?”
被刚刚那个女人一打搅,他微微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那个女的……上个月,你不是才带走了她?”
“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正常,但是你刚刚的态度,看来你真的出问题了……”
庆萧逗趣的话没说太大声,胆敢这样损毁演少的名誉,后果岂是他可以担当?
出问题?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烦躁从何而来。
刚刚那个女人贴上他的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另一个本来早就应该遗忘了的身影……那天晚上那个留下字条的女人。
她的生涩,也是这些女人再怎么假装,也假装不出的。
不得不说,那天晚上,她的反应,确实带给了他最美好的感受。
她身上的味道,也跟这些女人的,很不一样。
就好像,麦昕那个丫头。
被自己的想法重重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把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和她联系在一起的?
她一直在孤儿院,怎么会接触这些东西。
看来自己真的是疯了。
欧演再次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却为自己今晚的失神而感到懊恼不已。
那晚那个女人,不知为何总是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好像碰过她之后,他也没有再找过别的女人。
除了忙,就是因为那些女人只要一贴上他的身体,他总会有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