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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脑海里

夏不知不觉的向那个自己靠近,压制住心里的震惊,想要近距离的确定自己的判断,当四目相对的时候,夏只觉得被定住了身,好似灵魂被吸进去了一样,而他只能被动的承受着思维被控制,不知道是属于谁的情绪慢慢的闯进他的脑海里,他好似被牵引着感受另一种人生。

夏的跟随着莫名的情绪感受着某个人的生活的演变,这里面包括自己,也包括林乖乖,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很快他便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再后来,他已经分辨不出来到底哪个是自己,他的思想里,就只剩下自己和林乖乖,他开始经历着与林乖乖爱恋开始的所有过程,甚至是那微不足道的表情和心理状态。

原本陌生的一切,渐渐的融合他夏的思维里,生根发芽,彻底的附着在他的心里,好似那些心情原本就该是属于他的。

待一切平息之时,夏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然恢复了记忆,这样一番精神旅程,是一种洗礼,也是一种赎罪,回归自己,就意味着他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日夜守护在夏身边林乖乖,逐渐开始反思,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坚持害了夏,如果让她在夏的记忆和健康之间选择,她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后者。

原本林乖乖执拗的想要将夏绑在自己身边的,不在乎他是否还自己的自己,不理会他的生活现状,只想着为孩子找回父亲,可是如今她竟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任性害了夏,是不是夏已经不可能在生活在她的身边了,难道真的要放他自由了吗?

林乖乖不舍得,怎么会舍得,失而复得的丈夫,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就算他不在身边,林乖乖也可以殷切的盼望,总是会有希望存在的,可是如果,这一次放他离开,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就真的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前尘往事。

林乖乖缓缓的半趴在夏的胸膛,依偎在他的身侧,感受着这片刻的温暖,这也许很快就会消失的温暖。

夏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胸口一片湿润,他将视线下移,看见的是睡着了的是林乖乖脸上还挂着泪痕,外面的阳光透过照在夏的身上,本应该是很温暖的,可是此刻夏却只觉得自己的心潮湿阴冷。

夏试着侧过身将林乖乖抱进怀里,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夏却觉得好像等了几个世纪一样,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曾经以为推手可得的东西,如今却弥足珍贵,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留下了太多的遗憾和不甘,即使再度拥有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欢天喜地,他只想静静的感受这再度拥有的感觉,还有怀里真实存在的爱人。

林乖乖在这个午后睡的很熟,她在梦里梦到了过去几年和夏一起相处的日子,一切是那样的温馨美好,却不可复制,唯有珍藏在心底深处才对得起曾经付出的点点滴滴,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林乖乖有多么怀念着过去的时光,就有多珍惜夏的存在,尽管一起天不如人愿,可她仍然愿意相信如果不能天长地久,就算是曾经拥有也是很幸运了。

林乖乖进自己埋在夏的怀里,希望自己能永远的记住这气味,如今她已经做好了放手的心理准备,如果夏再不醒来,她就要想办法将他送回天银山,回他的家,回到他的亲人身边,而自己也许只能用余生来思念他,再也不想去做重逢的美梦,这也许是她能为夏做的最好的事情了,可是为何她的心会抽痛,遍布全身的痛感让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做噩梦了吗,乖乖?”

夏温柔的抚摸着林乖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慰着莫名哭泣的她,夏只认为林乖乖是被梦魇着了。

林乖乖猛地坐起身,怔怔的看着夏,狠狠的掐自己的手臂一下,强烈的刺痛,给了她更加真实的感觉。

“你醒了?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

林乖乖拉着夏的胳膊,摇晃着他,想要再次确定这真实,待确定了夏醒来的事实,她便更加抑制不住泪水,嚎啕大哭起来,连日依赖的压力在这一刻彻底的宣泄出来。

夏从没看见过这样情绪失控的林乖乖,一时竟手足无措,除了抱着她,任由她发泄,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对不起,乖乖,对不起,让你着急了,我没事了,别担心,我现在非常好。”

林乖乖的哭声撕心裂肺,这几年中,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林乖乖都会咬牙挺过来,却想不到会在这一哭彻底的崩溃。

夏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却绞痛难忍,他知道林乖乖的痛苦都是源于自己,都是自己让她伤心绝望,尽管自己曾将发誓要给她幸福,尽管他曾想着放弃所有期待着和她永远的在一起。

过了好一阵,林乖乖的理智回归,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做决定。

“夏,我想过了,你还是回家吧,这里终究不适合你。”

林乖乖推开夏的怀抱,强迫自己脱离那熟悉的温暖,她知道自己要的从来都不是同情和责任,她要的只是一份简单的感情而已。

“乖乖,这里就是我的家,你让我去哪儿啊?”

夏并没有理解林乖乖的意思,他有些奇怪的询问。

“不,这里不是你的家,天银山才是你的家,我知道你在那里才最安全,才能健健康康的活下去,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林乖乖摇着头,让自己理智的回答,她告诉自己这么做才是正确的。

夏也终于领会了林乖乖的想法,而他的心也再一次被刺痛,他心疼的看着林乖乖,只是情绪不稳定的林乖乖并没有注意到。

“傻乖乖,我是夏,我回来了,你怎么忍心撵我离开。”

夏缓慢的想要和林乖乖说清楚,却不敢一下子告诉她,怕再次惊吓到她。

“你是夏,却不是属于林乖乖的夏,我爱的夏还没有回家,是我不对,不该困住你的,你没有义务为我停留,我和孩子都不是你的责任,你应该是自由的。”

执拗的林乖乖,一根筋的很,她那颗痛到麻木的心,对于夏的深情,好似没有感觉,她僵硬的思维,也只能机械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她很信奉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至理名言,她宁愿快一点做了了解,让自己的爱情彻底封存。

“你舍得我离开吗,你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你就忍心放我离开,不觉得遗憾吗?”

夏从未意识到林乖乖会这样的“深明大义”,或者说傻得让人心疼。

“我放走的是夏的躯壳,我的丈夫夏仍然在我心里,永远不会离开,他回不来了,只能说,是我和他没有缘分,而你,我却没有权利绊住你的脚步,不过还是谢谢你,给我机会再看看他,我已经知足了。”

林乖乖贪恋的看着夏的脸,她觉得夏的试探便是认同自己决定的意思,看来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伤了自己,也伤了他,可是为什么自己这么大义凌然,却没有一丝庆幸呢,痛,好像是唯一的感觉。

夏一把将林乖乖拉进怀里,抱得紧紧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中,想要将她带进自己的生命里,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爱上这个傻女人,总是让人心疼的傻瓜。

“林乖乖,你是傻瓜,大傻瓜,你要学着自私一点的,这样的你,让我怎么放心,就算我到了天涯海角,就算我下了地狱,我也会时刻想着逃回你的身边,因为我的傻乖乖永远都照顾不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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