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染不解的看着温再思,白魄此时也注意到被温再思搂在怀里的小丫头,挑挑眉毛,一脸阴霾,却还是负手而立,没动作。难道是带着面纱魄魄没有认出来?江火染心里想着,顿时有点不快,情绪还没上升,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原来是冲撞了天龙学院的小姑娘,失礼失礼,在下魔天,来自魔皇族,还请这位姑娘见谅!”
这魔天样貌清秀俊雅,路边的花灯照着他尖削的脸,带点病态的脸染上了红晕。额头一朵黑色莲纹甚是耀眼,细长的剑眉入鬓淡紫色的发丝。他着一身银白色里衣外加透明白衫,那白衫上有一朵朵描边的白云,系着银边白色束腰带。看上去温文雅尔。嘴上虽然说着抱歉,但却没有让人感觉到歉意,他眼睛环顾四周,轻笑一声道:“这人到是来的齐,这个魔令山的宝贝么,对于你们大家族也没什么用,尤其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九域正道,不妨在这魔都赏灯看花,品茶喝酒,恣意潇洒。”
周边依然无人搭理他,那个被撞的姑娘拍拍肩膀退到了白魄身后,白魄似乎不打算开口,看了一眼魔天,转身就离开,魔天笑着摇摇头说道:“现在九域出来的人都这么傲慢么。”当他转身看向温再思他们的时候,只是看到了一个离开的背影。神识的盘命印记微微蠕动了一下,虽然细微,因为烙印在神识上,也不容忽略。
温再思带着江火染逛着花灯,并没有发现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就在江火染挑好一个花灯让温再思付钱的时候,颈部一热,当初离开炼狱白魄留在她劲部的魂识传来了一个地方-魔都梨园。梨园?那不就是唱戏的地方。
“洛洛,魄魄叫我们去魔都梨园,你知道在哪儿么?”江火染提着花灯通过神识问温再思。
“梨园?好像在河岸边,我们过去看看。”温再思拉着江火染的手,江火染提着灯,两人一起往河岸边走去,果然靠近河边就听到“咿咿呀呀”的戏曲声,琴瑟急促,鼓声湍急,似乎正是剧情跌宕起伏时。戏台在河中央,四面无遮挡,听戏的都坐在船上,船儿随风飘荡,到是别有一番趣味。
“洛洛,你看,昀卿和子寐也在。”温再思朝着江火染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苏昀卿和晏子寐坐在船头饮着酒,苏昀卿单手打着戏曲的节拍,敲打在桌子上,好不得意。
“魄魄的船是那艘。”江火染手指移动,指着一艘颇为壮观的船只说道。温再思也丝毫不犹豫,抱起江火染直接飞身落在船头。
“我只叫了染染。”船舱内传来了白魄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明显不欢迎温再思。
“染染单独会见男子,我不放心,还是要亲自送过来再带回去比较妥帖。”温再思笑着说。
“进来吧!”船舱门一开,两人闪身进入,一道结界闪现,直接把船隔绝了。
“魄魄!”江火染放开温再思,直接冲到白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温再思有种被晾在一边的尴尬。
“再思。”船舱里面房间门打开,出来一位男子。
“大哥”温再思也是颇为惊喜。出来的是业祈,身边跟着街上被冲撞的女子。
“这位是千芸,自在山庄的大小姐。”业祈笑着给温再思和江火染介绍。
“你和沧雨是?”温再思不确定的问道,大家族关系复杂,怕冒昧了。
“沧雨是我弟弟,我父亲没有其他妻子,遵循一夫一妻,父母就我和沧雨两个孩子,我刚也联系了沧雨,现在出去和他见个面,也是许久不见,就不打扰你们叙话了”,此时的白魄满心满眼都是江火染,千芸走时看白魄哀怨的眼神,温再思突然明白了什么,千芸一走,四人话题就开始变了。
“染染,你怎么会到魔都的,这个太初学院没人了么?”白魄急切的说道。
“我们接了任务就出来了,洛洛他们都在,没事的,我们还有其他师兄师姐。”江火染撅起小嘴,很不认同的看着白魄。
“魔都最近很乱,那个血蝠洞的所谓神器应该对仙魔很是重要,魔令山脉附近已经探查到不下五个仙君的气息,这魔都城中又有魔皇族皇子魔天时刻关注动向。”业祈皱着眉头,也是觉得事件的棘手。
“还有就是这些仙君包括魔天神识都被烙上了盘命魔石的印记,对你们两个人颇为不利,我是担心他们一旦觉察,就会对你们下手,以现在你们的修为,哪怕加我们恐怕也难以抵挡。”白魄说着,担忧的看着江火染,这小丫头阴气比在炼狱重了一些,尽管看上去还算稳定,但总归是后患。
“我们会注意的,虽然命格已经被压制,但是仙魔鬼祟恐怕有些秘法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会尽量护着染染的。”温再思看着白魄说。
“呵呵,再思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我这做大哥的要不要给点见面礼。”业祈看着江火染,越看越觉得和温再思非常般配,小丫头又长的这般好看,此时白魄脸都快黑成碳了。
“大哥!”温再思连忙出声阻止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我怕白魄等下揍我,他家娃,总归舍不得这么快变成别人家的。”业祈说的可正经了,惹得江火染一阵脸红。
“不用等下,我现在就揍你。”白魄说动手就动手。
“白魄,喂,船会沉的!”业祈哪里还有在外面偏偏风度,看来他和白魄关系也是相当不错的,不然也不可能这么闹。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业祈服软,白魄哼了一声,甩袖又坐了下来。
“说正经的,现在那灵器应该还没有聚灵,那些仙君轮流看守,我们探查过,他们是一日两人,午夜换班,里面的蝙蝠被阴兽宗的地灵缚牵制在里面,不停地自杀来喂养那柄灵器,最近阴兽宗又来了一只队伍入住在阴兽宗魔都别院。”
“阴兽宗?”
“怎么?”白魄问
“这个阴兽宗还真是,哪儿哪儿都有他们,我们和这个宗门有点过节。”江火染托着下巴,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悻悻地说。
“过节?”白魄这颗老父亲的心又被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