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子就一直念念叨叨“少爷你的速度怎么那么慢,我都叫了那么多遍了,你怎么才开门?”
“哎呀好了好了,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乐白最怕的就是竺子的念功了,这一说呀就能说个早上连口水也不喝,乐白总是为他担心他这样子一直讲话到底渴不渴。
“少爷快些吧,我们该准备出发了。”
“嗯,好。”
白管家先上了马车,然后伸手把乐白也一把拉了上去“少爷我们可以启程了!”
乐白上了马车,刚准备启程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呼唤“白大人!你等等!”乐白还以为是谁,可是这个时候马车却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反倒开的比刚才的时候还要快了一些。
“竺子,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乐白开了帘子问竺子,竺子连忙摇摇头只是他说出来的话,有些心虚“刚刚什么声音也没有啊,少爷你是听茬了吧?”
“这样么!”乐白点头又坐了回去。
可是他明明有听到有人在叫他还让他等等“白大人,你等等我!”后面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乐白开了窗帘子往外看去,却看到乔乐也开着马车一直在追着自己的马车,她就说嘛,刚刚明明有听到别人在叫他的。
“快停车快停车!”乐白开了门帘子对着竺子说到,竺子无奈只好让车夫停下马车,刚刚他一直装作自己根本没有听见乔乐的声音,他这一喊不会又有什么事情,到时候万一有事什么急事情大事情那么这次的清河不就又去不了了,没想到这个乔乐还穷追不舍了。
乔乐追了上来,他一下子就从他的那辆马车上跳了下来,乐白原本还想往对面马车里面看,结果乔乐像是发现了他的意图“我们家公子他不在马车里面,白大人你不要往里面看了。”
乐白点点头也不管乔乐话里的调侃“我马上就要回清河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乔乐又趴回马车里从里面拿了个盒子“这个是我们家公子说让白大人带回去的。”
乐白也不推脱直接收下“这个是什么?”
“公子说了这个是给白夫人的,之前白妇人来这里的时候他也没有给白夫人送行,这个算是过年的礼物。”
乐白点点头“那我就直接收下了,代我谢谢你们家公子。”
见他没有下话竺子松了一口气,一行人重新上路,白管家窝在旁边休息,乐白也调整了姿势准备休息一下。
马车开了一天,晚上的时候一行人在旅客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又直接开始上路。
沈瑜晚上的时候去了醉柳楼,不过他没有遇到隋玉,不过他却遇到了萧佐,萧佐明显也看到他了朝他挥挥手,沈瑜虽然不太愿意但是还是坐了过去。
“沈公子居然来这里?我以为只有有活动的时候沈公子才会来呢。”这些连沈师爷也没叫直接就是沈公子了,感觉关系一下子拉开了很多。
“萧捕头不是也在这里?我以为向萧捕头这般的是不会来这舞文弄墨的地方的。”沈瑜喝了一口茶,喝完感觉味道不太喜欢,不悦的皱皱眉,他对于茶叶的要求一直都很高。
“怎么这里的水不合沈公子的味?”萧佐一直都在观察他的神情,完全不放过任何的一丝蛛丝马迹。
“怎么会,只是喝惯了白大人衙门里面的茶,这里的反倒是太好了,所以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呢。”衙门里面的茶味道比起这里的更是差的很多,而且味道还很粗制,沈瑜也就喝了几次乐白亲手给他泡的,而平时里面他在衙门里喝的全部都是他自己带过去的。
不过他说这句话完全是想跟萧佐抬杠的意思,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他的话语中已经把自己想要的想法完全的都展现出来了,萧佐说他喝不惯这里的是说他挑,可他偏偏拉上衙门的茶。
“我是个粗人,自然是不懂这些茶啊叶啊的,我也没这个闲工夫,更没有那个闲情雅致的。”
“我可不觉得你大好远的从京都过来,就是为了做一个小小衙役的。”沈瑜随口提了一句,萧佐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然后淡然的笑到“我这也是在京都没有了生计,所以才特地来这尚县寻条活路的,能够有那么一个活给我干有那么一个地方给我住我已经觉得非常的满意了,又哪有什么大的追求呢。”两个人讲话都带着刺打着哑迷,其实对方都清楚得很,只是谁也没有挑破。
“哦~听说之前你是做铁匠的?”
“是啊,不过后来不干了。”萧佐往自己的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然后慢慢的咀嚼“没意思每天都干着一样的活每天都做着一样的事,一点自由也没有,而且还弄得满身的臭。”
“在衙门哪里不同?”沈瑜看了萧佐这个随意的样子,他却没有动他的那些菜,因为萧佐都是直接动手的“不是依旧每天都是干同样的事情做同样的事,一点自由都没有。”
“沈公子倒是来这里之后变了许多。”以前在京都的时候,他常常能够听到沈瑜的名号,都说明德书院的沈公子性格冷淡,可是自从他来到尚县认识沈瑜之后却发现,他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而且还是非常的不同,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儿。
“哦?肖公子你倒是来这里之后和之前一点都没有变。”
“沈公子还认得我?”萧佐知道沈瑜聪明,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肖公子我是不认识的,不过我却认识你的兄长肖骁之。”肖骁之之前在明德书院就读过,作为所有夫子最满意的学生之一,沈瑜自然是认得他的,而且说起来关系还不错。
萧佐听到沈瑜这么说他就知道沈瑜是把自己真的认出来了,突然将自己嬉皮笑脸的表情掩饰起来“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我并不觉得认出你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沈瑜又给自己沏了一杯“如果你要问我在什么时候认出你来的话,那么估计就要追随到你刚来的那段时间了。”肖骁之其实和萧佐也就是肖衍之其实长的从某些角度过来看的话还是挺像的,当时沈瑜只觉得她说自己家里是做铁铺的可是她的手却并不像一个常年期,没做铁匠的手。
萧佐从来没有打着能够隐瞒沈瑜的心思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尽力的伪装,居然没有几天就被他认了出来,那实在是太打击了“那你为什么不当时就揭穿我?”
“我为什么要揭穿你?”沈瑜反问他到,他也是有原则的,而且就算是揭穿了他那么对自己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他主要就是想打算看看萧佐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好吧。”萧佐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总觉得两个人就这么的一直喝着茶实在是太不带劲了“你喝酒吗?”
“我不能喝。”不是不会,而是不能,萧佐也不强求招呼来小二“你给我上一壶好酒,一个酒碗。”
“好嘞!”
萧佐朝着沈瑜笑笑“你别见怪,我这个人实在不太喜欢喝茶。”
沈瑜点头表示理解“你来尚县,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要进衙门里面,你有什么目的?”沈瑜虽然早就认出了萧佐,可是对于萧佐到底是为什么来的尚县的原因,他还是不甚了解。
“我能有什么目的……”
“不要说你是来体验生活的。”沈瑜总觉得萧佐有太多的秘密,而自己却无从得知。
“我是来帮你的,可不是什么体验生活!”
“帮我?”沈瑜算是知道什么原因了“你是陛下派来的?”
萧佐点头,沈瑜也总算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一直待在尚县了,原来是因为自己一直要调查的哪件事情,原来还是盟友啊。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了吧,谁不想着在自己家里面可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啊!如果不是啊陛下一定要我过来,我才不要过来这个地方呢。”一连好几个月都没有回家,每天在这里只能当当苦力,从衙门出发绕着尚县每天都要跑个好几圈,不过当时他刚知道自己要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心里的确是很不乐意的,不过现在他却觉得有意思的很。现在就算逼着他走,他也不愿意马上就走了。
“所以我是被派来帮你,当时是想着如何能混进衙门里面那么就是最好的了,所以也没想着能够在衙门里面任多大的职务,当多大的官?只想着能够在里面有所立足就可以了。”
“嗯。”萧佐喝了口酒,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那么你呢?难道你打算一直都在这个尚县里面待下去吗?等到你把那个书院里面的事情给结束了之后?你会不会回去任职?”
“不会!”即使是家里面得冤屈洗净了,他也不会去当官了,因为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了,他只想这能够有一天,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牵挂的时候,他带上乐白,两个人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隐居,过上最开心最原始的生活,而这个想法已经在他的脑袋里面成型很久了,甚至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未来打算里面,就已经有了一个乐白,而且是缺他不可,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沈瑜想着这个估计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