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因那日遭遇行刺后,是又惊又吓,回到宫里就病了。一时间连早朝都免了。这一病就病了七八日。
林婉容自被禁足了后,起初还没日在院里哭天喊地,哭喊着说要见皇上。下人们实在是被吵的烦了,便告诉她,现如今皇上都病了,自是没人来看她了。让她不要在做无谓的吵闹了。林婉容这才安静下来。也不再哭闹, 天气也开始冷了。就只是每日吃了就在屋里待着。自被禁足了后,林婉容每日吃的用的都大不如从前了。心情也自是差到了极点,每日对着宝珠便又开始了毒打与折磨。
宝珠每日伺候的也是小心翼翼,除了每日偷掉眼泪,便不敢再多出声,唯恐一个不小心就又惹到林婉容的不快。
云府,自那日林婉容大闹了后,又听闻皇上遇刺,回宫后皇上便一病不起。云南昆便是每日过得惶惶不可终日。萧柔见云南昆每日愁眉不展,看着也是极为心疼。也在怨自己那日没将事情压下去,反而激化了问题。
“老爷,你与我说说话吧。看你这一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日不说话。我看着实在是心疼。”萧柔走进书房看着云南昆正在在书桌前随意的翻着书。
“莫担心。整日里都是忙忙碌碌,老夫难得有这么些时间用来看书。”云南昆抬眼笑着看了眼萧柔。眼里的愁分明是强压了下去。
看着老爷故作轻松的样子,萧柔更加觉得心疼云南昆了。“都是我不好。平白给老爷添了这些麻烦。”萧柔有些愧疚的对着云南昆说道。
“夫人,莫再要自责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等着吧,想必皇上的病也快痊愈了。到时候会怎样自会有分晓。”云南昆叹了口气安慰道。
“老爷,你既已都想通了就莫再这样唉声叹气了,做好最坏的打算,结果自是不会让你失望的。”萧柔宽慰云南昆道。
“是啊,最大就是降职,免官。还能比这两个更严重了?走,夫人,我们去园子里转转吧。”云南昆将书本放在桌上,搓了搓手,从座上起来,走到了萧柔身边。
萧柔见云南昆能要去外面走走,心里也是一阵欣喜。便扶着云南昆一起去外面走走。虽说此时已是深秋了,但难得的一个好天气。云南昆与萧柔走在庭院里,暖暖的阳光照下来,阴霾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此时云锦鸾刚从走廊里走过来,便看见爹爹和娘两个人相互搀扶着站在阳光下。云锦鸾静静的看着,觉得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看着爹爹和娘这么多年了都还能这般恩爱,云锦鸾打心里为他们感到欣慰,同时也很羡慕娘亲能有爹爹这个疼爱自己的人。
因为娘亲生性比较软弱,爹爹怕娘亲有了小妾后受委屈,便一直没有再娶小妾。这在当时妻妾成群的年代,实属不易。
正在与云南昆说笑的萧柔,无意间发现了云锦鸾在那。便挥手叫云锦鸾过来。
“鸾儿,快过来。看今日天气这般好,你也过和你爹爹聊聊天晒晒太阳。”萧柔发现自家宝贝女儿正站在廊前,便叫她一起过来。知道林婉容的事件影响着一家人的心情,便让云锦鸾过来与她爹一起说说话,心情都能好些。
云锦鸾也是听闻爹爹的心情一直不好,乘着今天的好天气,让父亲出来走走,散散心。
“爹爹、娘。”云锦鸾走过来给云南昆与萧柔请了安后,便同他们站在了一起。
“鸾儿来了。”云南昆回头笑着看着云锦鸾道。今日云南昆能难得的有一丝笑意,萧柔便与云锦鸾很是高兴。
“爹爹,不论遇到何事。您都要想开些,没有过不去的坎。”云锦鸾不知道该怎么宽慰父亲,有的时候安慰人的话会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萧柔见状忙给云锦鸾使眼色,这老爷好不容易心情才能好转些,才刚把那档子事放下。这孩子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关系的,我已经想开了,做好了最坏打算的准备。”云南昆笑着看着眼前的母子俩说道。云南昆看着自己的夫人对着自己的女儿挤眉弄眼的样子给逗乐了。
“就是么,娘就在那瞎担心。我爹爹是谁?他可是堂堂的朝廷宰相。人常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就说的是我爹爹吗?”云锦鸾故意噘着嘴先是把娘亲萧柔批评了一顿,又拐着弯把自己的爹爹云南昆夸了一顿。
“是、是、是。就你娘我是小心眼,你们父子俩都是能撑船的人。”萧柔看着眼前的父子俩佯装生气道。
云南昆与云锦鸾相互看了一眼都看着萧柔笑了起来,温暖的阳光照的他们一家人心里都暖暖的。
韩锦在病榻上缠绵了半个月后,身体终于好转了。原本也就只是心病罢了。只因那场行刺,让韩锦日后想起都是心有余悸。所以才会病倒。
韩锦病一痊愈,就开始上朝。虽说云南昆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但是面对皇上,他还是有些胆怯。
“众爱卿,你们可知朕那日被行刺之事?”韩锦面色冷凝的略带探究的目光从殿上的大臣身上看过去。
群臣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自己多一句嘴会引来什么样的灭顶之灾。只是谁也想不出会有人敢去行刺皇上。
“不吭声是不知道还是知情不报?”韩锦说着重重的拍了拍龙椅。
众大臣闻声都跪在了殿上齐声说道。
“皇上明查。老臣们当真是不知。”
殿上跪着的韩锦的众兄弟们自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当然,这些人的表情韩锦自是全都看到眼里。难道这就是皇家兄弟?从自己生病到今,他的几个兄弟也就是面子过不去了也只是来了一次。以后都再没有上门。
“臣惶恐,皇上所遇这事虽不是老臣所为,却也和老臣脱不了干系。怪老臣粗心了,未将皇上安全护送回宫。还请皇上降罪。”云南昆这时从跪着的对列中爬了出来,对着韩锦坐着的方向深深的叩了个头。
“云爱卿,此事与你无关。若要行刺,他们需要的只是个机会。即使那日你护送朕回宫。日后还是免不了被行刺的危险。现在尤为要紧的就是要查明幕后黑手,严惩不贷。”韩锦对着云南昆并没有怪罪与他,反而在位他开脱。云南昆觉得很是意外。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结果却很是出乎人的意料。
“臣自是难逃其责,请皇上降罪吧。”若皇上不怪自己,自己又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那日之事自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若那日皇上当真有个意外,恐怕整个云府都要跟着陪葬。他云南昆就是有十张嘴都怕说不清。
今日即使皇上怪罪下来也已是法外开恩了。又怎敢一点责任都不承担。
“若朕今日罚了你,不正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在暗自窃喜吗?朕虽登基不久,但自是理的清何事该罚,何事该奖。”韩锦冷眼看着下面的群臣。
“朕希望这件事的幕后谋划者能主动到朕这来请罪来。只要你诚心认罪,朕自是不会连累你妻儿老小的,但若是让朕查出来那必会严惩不贷。”韩锦说完就恨恨的走开了。
身边的赵喜对着大臣喊了一句“退朝。”,便也匆匆的跟上韩锦的步伐。
待皇上不见了,群臣这才都站了起来。云南昆此时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这段时间的神经紧绷的日子终是结束了。
萧柔见今日下朝的云南昆都喜形于色了,自那日之后便总是心事重重。看见云南昆打异常,萧柔狐疑的看着云南昆问道:“老爷,你今日遇到什么好事了?心情这般好。”
“夫人,这些天悬着的心终于能落地了。”云南昆兴奋而轻松的对着萧柔笑容满面的说道。
“老爷,你快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萧柔急切的问道。看着自家老爷许久不见的笑意都重新出现在脸上了,萧柔怎能不好奇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云南昆便将朝堂上的事说与萧柔听。萧柔听了也是极高兴的。“看来这个皇上还真是个明君,只是谁这般大胆竟要行刺皇上?”萧柔对于皇上的处境也有些担忧。
“这个不好说,不过我们自是不要议论才好。这宫里的事复杂着呢。”云南昆悄声对萧柔道。萧柔马上轻掩住嘴,戒备的看了看内室的四周。见并没有下人在听,便看了云南昆偷着笑了笑。
“老爷,你既已没什么事了我们是不是要告知鸾儿一声,她这些日子也着实为你操了不少心。””
听闻萧柔的说法,云南昆同意的点了点头。萧柔便命身边的孙嬷嬷去将小姐请来。
一路上云锦鸾有几次都想问问孙嬷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恐别人会觉得自己失去了礼数。
云锦鸾忐忑不安的来到了父母的院子。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院子里的妈妈们都在各司其职的打扫着自己的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