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律晗又叹了口气,她默默掐指一算,当算出这是今日第十九次叹气的时候又叹了一声……好了,现在是第二十次了。
书同棋有些担忧地看着满身颓丧的自家郎君,自回宫以来就没有再动过:“郎君,皇上身子是不是活不过今日了。”
谢律晗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你郎君我,要做官了。”
书同棋不太明白自家郎君的意思:“郎君,当官是好事啊,您不是一直想着当官敛财吗?”
谢律晗叹了口气:“你不懂。”
书同棋:我好像听出了自家郎君对我智商的叹息?
书亦绮端着点心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了谢律晗面前的石桌上,笑着道:“郎君你别嫌弃哥哥,他幼时摔在水里过,可能一部分水就留在了脑子里。”
然后又轻轻拍了拍书同棋的脑袋:“哥哥啊,郎君烦心的是司国师。”
书同棋愣愣地抬起头:“今日这事还与司国师有关?”
书亦绮:……对不起,我忘了钢铁直男从不听民间八卦/笑着活下去jpg.
谢律晗又叹了一声,看着他们俩打打闹闹,似是下了决定,将桌上的点心推到一边,向着书亦绮道:“亦绮,随我去太子那走走吧。我也想看看他担不担得起这责任。”
祉盈阁
谢律晗看着这提板就有些不好的预感。
彤妃名彤殊,于是司马晋就把当时的寝宫改名为殊阁,还自圆其说是另成一方天地的意思。
(谢谙:你当劳资眼瞎?)
而太子的寝宫又这么像女子的名字……
谢律晗忙转过头:“亦绮,太子今年几岁?是否有家室?”
书亦绮想也不想地回道:“太子今年十六岁,比您小一岁,还不曾有过妻妾。民间口碑挺好,比您好。”
谢律晗松了口气,听到最后一句话又噎了半天。
是了,他这样的都即将要做丞相,理论上人人都能做皇帝了。
谢律晗,皇上赐字子箴,本是秉着诚信与人,温和自在的美好寓意,但这人一点都没有按皇帝的意愿来长,反帮着他爹在各种事情上找各种理由收刮油水。要论谋事,她必逃得比疯狗还快,就是连她的背影都看不到。但要论抄家等油水颇丰的事情……
谢律晗:谈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书亦绮蓦地回神,这才想到自己说了什么,忙低下头去,本着“祸从口出三月寒,我本将心向明月”的英勇就义的想法等着谢律晗骂她,却看到谢律晗脚步有些踉跄地慢悠悠走进太子寝宫。
书亦绮:少女的祈祷 get(/≧▽≦/)
刚走进太子寝宫,谢律晗就听到一阵古琴声,还有一个男声随着琴声在哼唱。
谢律晗:果然传闻都是骗人的。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流言蜚语,六月飞雪……
她加快了迈开的步伐,往乐声传来的亭子走去,越走脸色越黑。
真有兴致,找的地方真好看。
真容易ca qiang zou huo。/微笑
亭子里弹奏的人好像听到有人来访,停了音乐。
谢律晗看见那人一头长棕发,以为是太子从哪找来的大秦妖姬,刚想斥责就听到那人身后的人道:“乐师哥哥真厉害,阿曜以后也要这么厉害。”
谢律晗一顿,察觉有些奇怪,但思想追不上声音,哪怕她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也只听得自己的声音如雷哄:“太子!你还小,不能谈恋爱!”
回过头的王祉盈:???
王祉盈一回头流露出脸的司马曜:???
看到了两人的谢律晗:……!!!
我*!怎么是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