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果不想跟她讨论这种哲学方面的话题，不然得辩个三天三夜。
反正他又没谈过，多得是书上经验和旁人经历。
想了想，将目光望向良子。
良子吃得少，放下筷子：“我没意见，主要看大师姐。”
百媚明显是冲着善若水来的。
多一个房客租金也不会减多少，他也是拿过巨资的人，对于这点小钱并不在乎。
他倒不介意百媚住进来，有个女人的家里味道都不一样。
善若水边吃边说，吐字清晰：“随你。”
房子足够大，四房一厅，二层楼，住四个人绰绰有余。
红果果认真的想了想：“可以，不过得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你不能带别人回来。”
“嗯。”
“第二，我们讨厌麻烦，有随时驱逐你的权利。”
“嗯。”
“第三，你得提前三天交房租，不然不能住。”
“行。”
这些条件有些过于苛刻，百媚没有过多思考，统统答应。
“那……欢迎你加入。”
红果果举起杯子，良子同样如此。
多了一个租客，这是好事。
“谢谢。”
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良子走到一旁抽烟，
百媚盯着他手里的烟，舔着双唇，忍不住道：“给我一根。”
良子丢给她一根，提醒道：“大师姐不喜欢烟味。”
果然如此。
一天没抽烟的百媚心里叹了一口气，泛黄的手指将烟捏起，在鼻子闻了闻，丢回去。
“怎么，不喜欢，这是你妈的烟，上面还有家的味道。”
“戒烟。”
“没错啊，借烟，下次记得还。”
再次将烟丢过来，百媚折了丢进脚下的垃圾桶。
良子玩味的笑道：“不抽也别折，这是钱，现在你欠我一根烟，今天不还明天还，反正迟早会还。”
戒烟，不存在的。
红果果接话道：“比如说上坟的时候。”
“……”
百媚道：“借烟不如借钱。”
红果果抬起头：“你没钱？”
“嗯。”
没钱还合租？
酒白喝了，你给我吐出来，竟然骗酒喝！
“我想向你借点钱。”
“唯有钱和右手不外借。”
良子借钱就算了，不敢说知根知底，至少大头小尾，还是男人了解男人。
百媚就不一样。
“借我一千或是一颗无纹血晶，明天还你二千。”
红果果被利息唬住了，砸吧着嘴道：“高利贷是违法行为。”
“只要我愿意还就不算违法。”
好像……有点道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连个抵押的东西都没有。”
难不成她是经商天才？
良子呵呵一笑，插话道：“她可以把自己抵押给你。”
红果果望着净身出户、只剩一身肥肉的百媚道：“嗯……还行，最近猪肉有点贵，应该不亏。”
百媚打断他正在计算浑身上下能卖多少钱：“我可以卖花。”
“这两天又不是节日。”
平时的花两块一朵，只有遇到上节日的时候花才卖的贵。
“不一样的花。”
说着，身上散发一股极其微弱的律动，若不是挨得近，根本无法察觉。
枝条在生长，花骨朵在成型，一朵蓝色妖姬在她手上凝聚，具现化。
专属！
百媚也是有专属的人，同行一天下来的两人竟然没有发觉。
红果果低头看了一眼盘旋在雪白脚裸的蓝色妖姬，仿佛在此刻活过来，错落有致的花骨朵无比妖艳。
刺青也能成为专属？
良子忍不住说道：“沙师弟，是你吗？”
白龙马变绿了，盘在师傅的手腕当装饰，大师兄虽然变成大师姐，不过战力依旧惊人，现在就差一个沙师弟，凑齐就可以去西天取经。
她正好合适，反正又不用她打怪，修为不是问题，安心的当个花瓶，负责在师傅和大师姐闹矛盾的时候调解。
她和善若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美，长路漫漫，有美人在身边养眼解闷，想想也是美得很。
百媚不懂他们的烂话，将手里的蓝色妖姬递给红果果。
避开枝条上面的刺，接过，捏了捏花瓣，放在鼻尖，有股淡淡的幽香钻进来，脑子忽然很轻松，升起一股淡淡喜悦。
无论是色泽、触感、香味与真的无异。
“就算你能凭空造花，不用成本，又能卖多少钱。”
“一朵969。”
红果果以为他听错了，问道：“多少？”
“969。”
一朵蓝色妖姬969，你这是什么材料做的，最强合金？
百媚瞥了他一眼，鄙夷道：“能引起心灵和身体的愉悦，969很便宜。”
男人都恶心。
她厌恶男人，不仅心理排斥，身体也排斥。
大晚上公鸡喔喔叫。
这是一朵不正经的花！
红果果弯腰，下巴搭在桌上：“这是你专属的能力？”
“对。”
“好像……没什么用。”
“这只是具备最低级的效果，最高的效果只要走进范围内就会进入最佳状态，范围达到十米，制造出来之后保留三天，男女有效。”
百媚的专属和他不同，能调节技能的范围和效果强弱。
“嗯……你想把它卖给别人为非作歹？”
百媚反问道：“你觉得刀的定义是好是坏？”
刀本身没有好坏，在于使用它的人。
红果果嘀咕：“总感觉怪怪的。”
良子在听到效果的时候就明白这是好东西，笑道：“男人送花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正好迎合市场。”
嗯……确实是这样。
百媚冷哼一声：“卖给那些散户能有几个钱，我的目标不是他们。”
“那是谁？”
“谁有钱卖给谁。”
有钱还要用这种手段？
喜欢就去追，拒绝就砸钱，没钱就贷款，追到一起还贷，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红果果不知道她要卖给谁，反倒是良子一点就通。
“好主意，她们确实有钱，有这个需求，而且是长期的客户，这笔生意，稳赚不陪！”
红果果好奇的问道：“谁啊？”
百媚毫无避讳道：“你知道我妈为什么被称为南区凤鸣的一枝花吗？”
懂了。
他的专属是蓝白药丸，咒语是不正经的咒语，药却是好药。
百媚的专属是蓝色妖姬，明明是清纯爱情的象征，却不是什么正经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