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裳雪刚才手帕上沾染了云倾月所调制的解药,无论是再厉害的迷药,只要不是已经失传的迷药,都可以将药性化解。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么些天我也只有这一点用处了。”
“倾月,我发现自从我决定要来北城,你的话都少了许多,性子变得内敛不少,怎么回事?”
“我要给那群人一点教训,太柔弱他们会以为我好欺负。”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握紧的小拳头拿到面前晃了晃,意思很明显。
兰兮勾手刮过云倾月的鼻尖,惹起她的不满,小脑袋向后面缩了一下。
“你可是一个炼药师,打打杀杀这种事情是我们做的,你凑什么热闹?我看你这几日憋的难受,如此的沉默寡言我倒有些不太习惯,赶紧改回去!”
七年前,云倾月的感知力着实震惊到了兰兮,不负众望,云倾月在这几年里没日没夜的练习,成为一名炼药师。
但没有师傅领进门,云倾月只是靠着自己自身的能力,炼制一些简单的东西。就比如此次迷药的解药,就是书中所详细记载下来,又经过她自己的理解所得来的。
云书柔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你也才十四岁,这么深沉不是你的性子。”
“那兰兮姐姐也才刚及笄呢。”云倾月立马反驳回去。
云书柔轻笑一声,微微瞥了一眼兰兮,“你跟她才不一样。”留下这几句话,就没有再给云倾月解释些什么。这可苦了云倾月,本就是一个好奇心重的年纪,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比她大一岁,就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她闹脾气地瞪了一眼云书柔,奈何婴儿肥还没有褪去,这个动作做出来就像是在卖萌。
房间里昏暗无比,唯一的光亮在墙角处的一盏烛火中。云书柔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却没能看到云倾月愤愤不平的样子,心中清楚自家妹妹不过是闹闹小脾气,没什么大事,就没有管她。
看到没有人理自己,云倾月的眼睛瞪得有些酸了,卸下气,俯下身去,软软的靠着云书柔的大腿,就这么躺着。
到底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云书柔的手抚上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云倾月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安静的睡着了。
兰兮可不愿睡在这干稻草上,走到墙壁旁坐了下来,靠着墙,也没打算要睡觉,就是闭上眼睛缓解一下酸痛。
……
兰兮的眼睛猛的睁开,急忙起身,把靠在云书柔身上的云倾月抱下来,让她躺在地上,不满的挪动一下身子,就没有然后了。
她眯眼在黑暗里看了几眼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却发现裳雪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动静而醒过来,突然有兴趣起来。
“没想到这个迷药这么厉害?”轻声说着,听到刚才的脚步声更加靠近这个房间,也不管那么多,直直躺到地上,娇嫩的肌肤还是被干草隔到,面色扭曲一瞬。
唯一的一扇门被人打开,发出长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几个侍卫一般的男子率先走进了,在房间各处放上烛盏,顿时,昏暗的房间无比明亮,兰兮几人的容貌也清晰起来。
昨日的那位云公子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仔细看去,倒是一匹价格不菲的锦缎。腰间挂了一个红色流苏的玉佩,走起路来左右晃。
他被人搀扶着,一只手撑着腰,面上看着十分痛苦,许是昨日那一摔伤的不轻。
“呵,昨日的那般模样,到我这还不是得乖乖的,早些从了我也不用受这些个苦。”他四处张望,时不时还“啧”也几声,不管地上的人能不能听到,继续说着。
“看你们也像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在这里待了一晚上,待会醒过来会是一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