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哎,嬖尘,看到秦爷爷的脸色了吗?”楼梦醉从人群中钻出来,走到楼嬖尘身边。
“看到了,看到了,好精彩的,连看都没看新娘一眼。”楼嬖尘坐在一张长椅上,嗑着瓜子,看着吵闹的人群,和自己当初,简直天壤之别。
“这以后,秦识炽可做了难。”
“嗯,不过为什么是你陪我来的,三四哥呢?安卜呢?宋姐呢?”
“玩去了,安卜,我让他去音响那边吧歌换了去。”
“换什么啊。”
“那个什么我们结婚了有点难听,我让安卜换成了一拜天地。”
“你好心让安卜去吗?他再换成了别的。”
“他会换成什么。”
“离婚吧,符合安卜的心。”
“还没结呐。”
“那就是分手。”
“安卜没这么坏吧。”
“你离开这么久,可不知,安卜哥是越发的无耻了。”
“咳咳,我似乎听到有人讨论我哎。”楼安卜无声的出现,抓起楼嬖尘手中的瓜子。
“啊,谁讨论安卜哥啊,我怎么没听到啊。”楼嬖尘一脸单纯,仰头看着楼安卜。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楼安卜拍了拍楼嬖尘的肩,坐在旁边。
“我老婆呢。”
“被三四拉走了。”
“出了事谁负责啊。”
“你啊。”
“为什么。”
“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媳妇。”
“新郎新娘来了。”楼梦醉终止了两人的对话。
“这长相,要是摊在楼家,两天就能被你们祸败(玩)死。”楼嬖尘道。
“可没有我的事,我还在禁欲期。”楼安卜摆了摆手。
“梦醉不爱美人,只爱嬖尘。”楼梦醉笑嘻嘻的靠近嬖尘。
“假如你不是我哥,我会相信你这句话。”
“兄弟恋,多刺激。”
“死开,谁和你搞基。”
楼嬖尘这边没头没脑的聊着,那边音响已经响了。
人间的河盛着天上的河
眼前的人唱着故人的歌
来世的你遇见今生的我
是否还会记得
……
悲伤婉转的曲调。
令楼嬖尘意想不到的是,全场寂静!
只有楼梦醉一个不要脸的还在炫耀自己的金嗓。
这微妙的情况,就算故事再悲伤,也不至于全场寂静啊,祷告吗?也不用在人家的婚礼上吧。
之后司仪说了几句话,将气氛又点上来之后,楼安卜直接笑了起来:“早知这祥,我就不把念白去掉了。”
“就你没好心眼。”楼嬖尘笑道。
“有好心眼给谁啊,给狗啊。”
“你骂谁呢。”
“哎,我可没说,别对号入座。”
“我要告诉爷爷你欺负我。”
“冤枉啊,我哪有。”
就在楼安卜大呼冤枉时,宋淙猛地蹦了出来,吓了楼安卜一跳。
“弟妹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吓人。”
“你欺负嬖尘了。”
“我哪有。”
“我不信。”
“你们夫妻俩合伙欺负我是不是。”
“谁欺负你了。”楼嬖尘和宋淙异口同声到。
“谁欺负我了天知道。”楼安卜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看楼嬖尘。
“哎,喜公公上场了。”楼梦醉说了一声,楼安卜又迅速的把脸扭了过来。
“秦爷爷还是板着张脸,一点不给新娘面子啊。”
“本来秦爷爷中意的就是我,这突然换了不说,还遇上两辆灵车,谁能高兴的起来。”
“倒是。”
不一会,新娘一声爸响彻了一个院子,楼嬖尘几人立刻静下心,听秦老爷的反应。
等了半分钟左右,还是没有动静,人群中议论声就上来了。
没听清司仪怎么说,但接下来是一声更大的爸,好半响才听清秦老爷一声哼,清的很,带着轻蔑。
之后被司仪以老爷子口齿不便为由糊弄过去了。
但接下来的敬茶,秦老爷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就俩字:不喝。
声音清亮浑厚。
这令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秦识炽朝老爷子使了个眼色,但被无视了。
秦老爷直接打翻茶杯,生气道:“这本来是该小尘敬我的!”
小尘,说的谁,自然是楼嬖尘。
看着新娘仇恨的目光,楼嬖尘内心有一点想骂人啊,为何自己躺着也能中枪。
今日来的都是熟人,自然知道秦家和楼家的关系,有些怜悯的看着新娘。
司仪并不知道详情,以为是有什么内情,想着便略过敬茶这一个环节罢了。
可秦老爷并不离开,依旧坐在那里,也不接茶,端来就打翻。
本来新娘还想在外人面前落个温柔大方形象,也让老爷子有面子,不至于以后刁难自己,但看到秦老爷现在的态度,也忍不住了,开口骂道:“妈的,老不死的你智障啊,茶也不喝也不走,他妈的不喝茶赶紧滚,老娘还有脾气呢!别耽误老娘结婚。”
新娘一开口,秦老爷脸立刻就黑了下来,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楼嬖尘正置于事外,突然看到秦识炽朝自己看过来,眼中带着恳求。
“关我什么事啊。”楼嬖尘小声嘀咕着,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秦爷爷别生气,气大伤身。”楼嬖尘站在秦老爷身边,弯下腰拍了拍秦老爷的手:“毕竟以后还是要生活在一起的,您不满意这个儿媳,但识炽哥喜欢啊,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坏了自己儿子的一生啊。”
“哼!她要是有你一半的善解人意,我也认了,大庭广众之下骂老子,以后结了婚,我还有法活吗!”秦老爷气的眼珠死瞪,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新娘。
“那毕竟嫂子还怀着孕啊,里面是您小孙子,这样想一想,是不是,您喜欢我,我以后还可以来啊,何必这样子。”楼嬖尘拿过旁边人递的茶,恭敬的拿到秦老爷面前。
“哼!”秦老爷接过楼嬖尘的茶一饮而尽,在楼嬖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回屋子。
将秦老爷送回去后,又好言劝导了一番,楼嬖尘才走出来,坐回了长椅上。
“怎样?”四肆祀翘着二郎腿,将楼嬖尘空给占了。
“三四哥回来了,干嘛去了。”楼嬖尘毫不介意,推了推四肆祀,挤了个空坐了进去。
“找人去了,过两天带你去玩。”
“好啊。”
“呀呀呀,要不要告诉爷爷呢。”楼安卜笑道。
“行了行了,你也要去。”四肆祀哼哼道。
“这才对,去哪啊,太危险可不能带着嬖尘。”
“木老板,就那个地方,其他也没什么了。”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