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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满城残梦

朱渲浏览了一遍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报给小饭馆老板,中年老板走进灶间,又是旺火又是切菜,开始忙活了起来。

“你说贾会长约我去大川饭店,是要给我看些什么东西?”

春日午后的慵懒时光令人昏昏欲睡,我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树隙间浅蓝色的天空,找了个话题与朱渲闲聊起来。

“我们去了不就知道了吗。”朱渲仰起脸庞,端坐在竹椅里,享受着温暖的阳光,闭着眼懒懒地回答道。

“我们?不行,你不能跟我去!这其中有什么危险还不一定呢,吃完饭我这就送你回学校去。”我陡然立起身来,毫不迟疑地拒绝了她想与我同去的想法。

“为什么呀?那大川饭店又不是龙潭虎穴,能有什么危险啊?”朱渲虽然体贴心细,但并不是一个千依百顺、毫无主见的女子,听到我拒绝她一起同行,直截了当的反驳我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就不用去了,今晚发生的事,等我回头再讲给你听,不也是一样的嘛。”

“我不管,你要是不带上我,我就自己去。”朱渲嘴角一撇,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大声威胁道。

是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这样,一旦任性起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拦不住?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劝说她回心转意,心下思忖着一会儿得找个什么理由,让朱渲打消这个念头。

“掌柜的,给我来两斤高梁酒,要最好的!”正在这时,一道洪亮的男人声音炸雷般响了起来,震得我耳朵难受得不行。

我皱着眉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手里拿着个装酒的葫芦,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站在我身后大声叫嚷。

“好嘞,不过你得等我一会儿,手头正炒着菜,分不开身。”老板兼大厨的中年男人正在翻炒铁锅中的菜,怕失了火候败了菜的味道,只得让这个壮汉等他空了再说。

“我有急事,等不了,你先给我打酒,然后再去炒菜不迟。”外省壮汉声如洪钟,根本不讲先来后到的规矩,实在是有些蛮横无理。

“这——”中年老板见此人不好惹,又不愿失了菜味砸了自己的招牌,一时间进退两难。

“掌柜的,你继续炒菜,我来帮你打酒好了。”朱渲站起身来,接过这个外省壮汉手里的酒葫芦,走到屋里间一字排开的酒坛前面,找到一个标着十年陈酿的土陶酒坛。

“真是有劳大小姐你了,你用最大号的提子,一提半斤,四提就够了。”中年老板一边翻炒,一边回头指点朱渲如何打酒。

“好嘞!十年陈酿两斤,客官请稍坐片刻,这就打好。”朱渲学着中年老板的腔调,有模有样地打起酒来。

若在平时,这种给客人打酒的场面见得多了,早就司空见惯。但我看着朱渲一只手拿着酒葫芦,另一只手捻着酒提子从酒坛中提起酒来,再缓缓地注入酒葫芦中,整个动作舒缓自如,柔婉生姿,这不正是国文老师在课堂上讲过的,当年卓文君当垆卖酒的情景么。

只可惜这中年老板相貌才识平庸了些,没有司马相如那般风采出众,而朱渲正值豆蔻年华之时,更未丧夫守寡,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不够应景的。

想那司马相如仅仅是抚琴一曲,就博得卓文君芳心暗许,竟使得这个蜀中美貌才女不顾一切与他私奔。随后,又不顾出身于豪门世家的身份,当垆卖酒,贫贱不移,夫唱妇随,其“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名句,更是承载着多少红男绿女的悲欢离愁。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滑稽,怎么会想起这种风花雪月的故事来,于是苦笑一声,将目光从正在认真打酒的朱渲身上移了过来,看向坐在邻桌,一脸烦躁的外省壮汉。

这个外省壮汉个子虽不算很高,但是看他那青筋暴突的,粗大厚实的手掌,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外省壮汉见我斜眼瞟他,眼中露出凶光,一眨不眨地逼视着我。

我假装欣赏风景,将目光从外省壮汉脸上移开,若无其事的看向他身后。视线所及之处,竟然意外地看见巷子的尽头,远远地露出一座豪华府邸的一角。

“掌柜的,巷子尽头那一所宅子是哪家的,看起来这么奢华气派。”我见中年老板正好端菜过来,便出声问他道。

中年老板将菜放在木桌上,抬头往巷子尽头扫了一眼,答道:“那是位于少城正中的将军府。”

“将军府?什么将军?”我有些好奇,于是继续追问。

“先生你可能不知道,这片北方四合院风格的房舍,在城西是很大的一片区域,名叫少城。清朝时朝廷镇压了番地的大小金川叛乱之后,为了安置驻防川边的八旗满军,便在少城这片地面上修建了内城,改称满城。那座将军府就是八旗满军的将军衙门。”

“这么说来,那座将军府的主人岂不是满人喽?”看来成都的过去还真是有不少名堂,中年老板这嘴里的典故,显然比他端上来的菜还更合我的胃口。

“不错,这座将军府,就是驻成都八旗满军的最高军事长官,都统的官邸。”中年老板扯过肩膀上的毛巾擦去脑门上的汗珠,热心地回答道。

“这位客官,你的酒打好了。”朱渲从屋内走了出来,把酒放在外省壮汉面前的木桌上。

“看在这么俊俏的小妮子亲自打酒的份儿上,不用找了。”外省壮汉起身拿起酒葫芦,摸出一块大洋丢在面前的木桌上,转身大踏步往巷外走去。

中年老板拾起在木桌上转了几圈才停了下来的银元,拿到嘴边吹了一下,然后放在耳边仔细倾听片刻,确定是真银元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外省人看起来不像是大富大贵之人,不过出手倒也还算阔绰。”

我早就已经饿得肚子难受,于是招呼朱渲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趁热吃了起来。

“掌柜的,这将军府的主人,与及这满城的八旗子弟还住在这里吗?”这是第一次单独和一个女子同桌吃饭,我感到非常拘束,浑身都不自在,只好一边吃菜,一边跟中年老板闲扯起来。

“早就不在这里住喽。民国建立之后,满城里的旗民害怕汉军报复,有钱有势的旗民大多变卖了房产,举家北迁外地,只有极少一部分没办法投亲靠友的贫穷旗民留了下来。”

在我的印象里,成都城里只有一家紧挨一家的店铺,道路上铺满了石板,街道上嘈杂吵闹,几乎看不到一棵树木。而这满城中却树木葱郁,安静闲适,这简直就是同一个城市里的两个不同世界。

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我感到非常惊讶,于是又问道:“我们过来时看见很多院子都修得特别精致豪华,那里面现在都住的什么人?”

“自从满清旗民走了之后,这些院子被汉人买了下来,很多被军政要员,富商厂主改建成了公馆。现在的满城,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才住得起的地方喽。”中年老板手里忙个不停,头也不回地答道。

“掌柜的可也不简单哪,在这片头面人物居住的满城里有了自己的房产。”正在细嚼慢咽的朱渲,停下来恭维了中年老板一句。

“这位小姐你见笑了,我脑袋前面是有张脸没错,但却谈不上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也是见这满城里面清静,才从一个急着迁往北方的旗民手里低价盘下了这间房子,做点小本生意,混个一家温饱而已。”中年老板呵呵一笑,摆手答道。

“掌柜的,我在乡下听老辈们讲故事时,听到过许多反清复明的故事。虽然满清统治了全国,但是在满汉之间,向来势如水火,特别是在四川,更是如此。这些旗民在汉军掌权之后,会不会像当初他们入关时对待汉人那样,被汉军来个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什么的?”

我刚才听到中年老板说起满城的过去,心里不由得对满城中曾经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八旗子弟好奇了起来,很想知道这些曾经残暴对待汉人的旗民,最终会是怎样的结局。

“唉~小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想我中华自古以来尊儒重道,一向以仁治国、以道修身、以佛冶心,怎么会做出那种野蛮残忍的事情。”中年老板义正辞严地答道。

“有时候,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好人的残忍。”朱渲一边吃一边听我和中年老板闲聊,忍不住插了一句。

我有点意外这句话居然是出自一个文弱女子的口中,看着朱渲脸上的难以捉摸的神情,我不禁心想,难道她或是她的家族与满人之间有什么恩怨不成?

“没错,大小姐说得极是。辛亥起事之后,二十万汉军围攻成都时,满城内还有旗民两万多人。在大汉军政府中,不乏极端仇恨满清的阵营,曾经有人主张以血还血,不留后患,斩草除根。”

“后来呢?”朱渲似乎也好奇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后来嘛,汉军对他们秋毫无犯,更别说斩草除根了。不过,你们俩肯定想不到,之所以能保全这两万旗民的性命,竟然是因为一个人。”中年老板说着,不由自主地往小巷尽头看了过去。

“你是说——成都将军?”我看到中年老板视线的方向,不由得已经猜出了几分。

“成都将军!”中年老板与我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我和中年老板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一起笑出声来。

朱渲纳闷地望了我和中年老板一眼,不解道:“成都将军不是满人吗,他能有什么本事,怎么救得了已经是瓮中之鳖的旗民呢?”

“你们都是学生,一定知道保路运动引发了全国范围内的反清革命这件事吧?”

关于最先发起于成都的这场保路运动,我还是略知一二:“知道啊,这场铁路风潮不正是点燃反清革命的导火索么,随后不久,武昌起义发起辛亥革命首役,次年就推翻了满清,这才建立了中华民国。”

“不错,当年的保路运动,数成都的斗争最早且最为激烈,四川总督赵尔丰奉命镇压保路群众,逮捕了保路运动的带头人。但当赵尔丰企图将他们问斩之时,却是这个身为满洲镶红旗的成都将军玉昆挺身而出,阻止并营救了蒲殿俊、罗纶等保路运动带头人。”

“看来这些满人也不全是穷凶极恶之徒,多少还是有一些明事理的人。”朱渲冷不丁的又冒了一句。

“是啊,四川人向来最重义气,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汉军看到满人也并非全是可恨该死之辈,明白了多数旗民其实也只是戍边的普通百姓,所以才没有对满城中的旗民进行打击镇压。”

“掌柜的,你怎么对这段历史这么清楚,你不会是参加过保路运动吧?”我跟中年老板开起了玩笑,随口问他道。

“这个我倒没有,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中年老板神色一变,不假思索地否认道。

“那还有没有八旗后人住在这满城里面?”朱渲似乎已经吃饱了,放下手中的筷子,接着问中年老板道。

“当然有啊,西头那片就有些既没有亲友投靠,经济又不够宽裕的旗民留了下来。只不过,不再得势的旗民哪里还敢在几乎全是汉人的成都生活下去,所以包括成都将军玉昆在内,大多数八旗子弟还是选择离开成都,远走他乡去了。”

中年老板忙活完手里的事情之后,坐在一把破旧的竹椅上。他端起茶杯吃了一口茶,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眉头一皱,又说道:“说来也怪了,前些日子有位老主顾来吃饭,说有个以前的老住户居然回来了,而且还出了个高价,从现主人手里赎回了自己的房子,就在他家隔壁。”

“看来是因为成都气候宜人,不习惯北方那风沙苦寒之地的生活,所以才回来的吧。”我一边埋头吃菜,一边插话道。

中年老板左右环顾了一遍,将身体倾向我们,小声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听那老主顾说,他半夜里听到隔壁有动静,觉得有些奇怪,便起来查看是怎么回事。你们猜怎么着,他站在花台上偷偷一看,原来那回来的老旗民正提着马灯,指挥着一个年青人在那棵老桂花树下面挖掘,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我和朱渲不由得对视了一眼,朱渲回头望向中年老板,好奇的问:“他们挖到了什么东西了没?”

“我也问过这个问题,但是那老主顾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哪敢管这些身外闲事,他害怕被这些人发现自己在偷看,会对他一家使出什么毒辣手段来,根本不敢再偷窥下去,赶紧悄悄的溜回屋去了。”

“掌柜的,这户人家在哪里,我们过去瞧瞧。”我最听不得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一下就来了兴致。

中年老板一听这话,腾地立起身来,急声道:“这户人家倒也不远,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别去,万一沾染上什么是非就不好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顺便逛逛这些八旗子弟住过的地方。”我说完望向朱渲,没想到她也很感兴趣,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我匆匆扒完碗里的饭菜,跟中年老板结过饭钱,两人便按照他说的方位,一路欣赏着满城中的景致,向那户人家寻了过去。

在满城中闲逛了个把时辰,才按着饭馆掌柜说的巷名,找到位于一条偏僻小巷中的那户人家。

“这两户人家都栽有桂花树,到底是哪家啊?”没想到这户人家紧挨着的两个院子都种有桂花,我一看就傻眼了。

朱渲见我东张西望,蠢蠢欲动,似乎有些担心,怕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便悄声说道:“学长,我总觉得那掌柜的说得有道理,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了吧。”

“没事,我们看看就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说完就将耳朵贴到离我们最近的这家门上,想听听院子里的动静。才刚一挨到这户人家的院门上,没想到吱呀一声,院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我心里毫无准备,着实被这一变故吓了一大跳,正寻思着要是被里面的人发现了该如何解释时,却发现院子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回头望了朱渲一眼,没想到她也是一脸迷惑地看向我。这年头虽然战乱暂时平息了下来,也不至于太平得到了夜不闭户的地步吧?

也许是好奇心太盛,我身不由己地迈过门槛,走进了这个弥漫着一股浓重冷清气息的院子。

除了那棵桂花树,院子里还栽种着不少的花草,房屋的木门窗扇镂空雕花,木工非常精致,整个院子看起来,想必当初住在这里的主人身份很不一般。

只是小院中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凌乱而又陈旧,看上去与精美的建筑很不协调,想必现在的主人,已经不是先前那玩鹰逗鸟来打发时光的八旗子弟了。

虽然正值午后,但在这人迹寥寥的满城之中的这个小院里,四周却是静悄悄的一片,只有我和朱渲的身影。阳光斜斜地照着小院的一角,强烈的反差让光照之外的地方显得更加隐晦深沉,什么都看不清楚,让人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我围绕着院子里的这棵桂花树转了一圈,树下的地面很是平整,看不出有任何挖掘过的痕迹。

我想应该中年老板口中提到的那个老旗民可能是在隔壁,便给朱渲比划了个手势,准备一起退出院去。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大门外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有人打开了隔壁的院门走了进去。

我和朱渲急忙轻手轻脚地退回院里,贴在墙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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