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冯梓觉得很开心,因为他觉得他的计划就要实现了。
计划很简单,就是基地的外围竖立一个反抗组织,没错,就是反抗组织。他要的是在他的基地出现事端的时候,这些反抗组织可以拉起杆子,朝着基地那里进军,并且占领基地。
其实他的真实目的,不仅如此。
冯梓他真实的想法是:万一那些基地里面的人学会了抗争,懂得了自己布局的意义,和他们已经被自己道德绑架了的事实。
最主要的还是防范被放逐的人会团结在一起对基地造成威胁,与其放纵管理,不如使用这种扶植敌首的方法来的巧妙。
结果却是圆满,虽然计划不怎么丰满,但是他还是做到了。
而且他这一次找到的反抗组人是一位可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人,而且这绝对不是作秀,不绝对不是作秀,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没办法,谁让他是一个布局者。
一次抛弃,一次算计,只给他留下了少数的资源。
还可能把他的父亲绑架过去当做要挟的人质,如果这不算仇大恨的话,那么这世间就是充满爱的世界了。
只需要动动脑子,动动手,再运用一点人际交往之间的矛盾,那么一个完美的敌人就这么诞生了。
“喂喂喂,小子,我看你的身手也挺不错的,怎么样?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末世第三天的那个冯梓,啊,我已经从你幽怨的小眼神里边看出来了,你还记得我不是吗?”
方源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一丝惊讶,他知道限危险,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不怀好意的,现在还有……
呃……
好吧,他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感染者加入战斗,所以它的生命岌岌可危。
如果他现在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宁可回到末世第三天的那个早晨,他宁可和这个男人一起联手战斗,也不要做他的敌人。
他实在是太强大了。光从他那一身酷霸*炸天的木质战甲上就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的战斗力绝非是一般的感染者,可以不方圆,他甚至觉得这个男人要比他的父亲年轻时还要强大,更加的厉害。
不过现实是残酷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时光机这种东西,也不可能有那么一次机会,更不要提传说中的后悔药了。
他现在觉得很无助,很迷茫,如果我们离得足够近,我们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眷恋,不舍,还有愤怒。
“是你,你就是那个冯梓,你告诉我!你今天过来是要干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父亲来威胁我?还是眼睁睁看着我被这些讨厌的恶心的感染者杀死,而你身为一个人类竟然会……”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只感染者就已经扑向了他,那是他的后背是他怂,没顾及到的地方,不是因为它的战斗本能,战斗意识薄弱,而是因为感染者太多,已经聚集到了这里,根本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了。
他回头,大张着,这是他从战斗以来第一次这样张嘴,他明白自己的人生可能就结束了吧?刚刚领悟出来的力量也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但愿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像他一样的人,但愿这个世上也不会再有有的人,但愿这个世上不会有人说出一句:“如果……我可以!”
真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比如他父亲第一次给他买的东西,比如他母亲第一次夸赞,比如他的父亲第一次任务,而他而去,还有他母亲在病床前那的最后一笑。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当他闭上眼要感受呢?生命结束之前最后的一疼痛时,他却感到了一阵清凉。
细致入骨,如丝如花,却又好似朝霞暖身,却又如海阔天空。
接着他就这么昏倒了,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用着那鲜血沐浴着自己疲惫的身体。
可是,房子这时候却嘿嘿一笑,又是那一副贱贱的模样。
一拳一脚还是一招一式,冯梓没有细想,他现在发掘了一种全新的战斗方式,那就是最原始最有效的拳脚。
既然他的拳头和她的鞋子都已经足够咸ing,那么为何风他使用这种原始粗暴的攻击手段呢?那些纷繁复杂的格斗技巧就等着真正遇到了人类,再去和他们一起切磋吧。
此刻的他也在享受着享受着这种如痴如醉,沉浸在战斗之中的感觉,他没有使用武器,只是给的拳头。
“身体才是自己最行之有效的武器,要不然我们进化出的身体只是用来吃饭的吗?未必吧,我要感谢那小子,让我领悟到了这种捷径,说起来我好像忘了点什么吧……”
是的,冯梓还真就忘了那么些事情,他用鲜血染红的箭矢,可是杵在地上呢,现在他的位置可是很危险的。
过不了半个小时,这里就会被感染者围成一个包围圈,每一个地方都有感染者把守,他想要逃出去还算轻松,不过带着他走还是有一番难度的。
难度算难度,也就当作是练练手了,顺便还可以碰到一阶感染者,击杀了得个晶核也是蛮不错的。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冯梓终于击杀了周身五十米之内所有的感染者,不过看着倒地不起的方圆,他也是毫无办法。
“你这小子还算可以,刚才要不是我出手快,你可能就要一命呜呼了,要不是现在我手里有几颗晶核,要不然你现在就是一句浑身脱力的尸体了。”
“不过你这种伪装,要是想要骗过我,我也就太简单了?”
方圆听到冯子已经知道他在倒地装昏倒,就不做伪装了,一个翻身站起,他便说道:“你说,你给我吃了什么?我现在到底是……”
冯梓稍稍感到了一些不满,不是他不满意方圆现在的态度,但是他不满意方圆没有直接站起来揍他一拳两拳什么的。
一个敌人,一个死敌,要是没有这种抓着机会就要把敌人弄死,这种觉悟还当什么死敌,趁早回去投降偷靠对方的那个男人就好了。
“我现在告诉你,你成为了超人,你也会相信吗?”
方圆一脸不屑:“你到底要干做什么?”
可是冯梓不理他,垃圾话的话匣子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冯梓一旦打开了在什么处境下都能说起垃圾话来。
“怎么我说你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你还不相信吗?难道你现在是被某个人附身重生了?还是说你现在根本就不是你现在的自己,而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异界旅客,你别告诉我你来自什么什么乐园。”
“还是……”
方圆没有辜负冯梓的意思。
只见他的右手握拳,奋力挥出一记摆拳就朝着冯梓的面门袭去,那力道和速度,仅仅是进化者才能拥有的。
冯梓闪躲,以一个十分巧妙的姿势躲过了这一击。
“好好培养一下自己的的战斗手法,你知道你现在的速度像一个什么吗?倒是很像一个慢悠悠的老太太。”
说罢,他还摘下自己的头盔给了方圆一个标准的鬼脸。
反正冯梓现在有了他的父亲作为所谓的人质,方圆爱气恼就气,真的不关他事。
“我现在可是郑重的跟你声明,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吧,就是那个你成天说他是糟老头子,说他是废物的那个,它叫做方正怎么忘了她现在在我手上?你也别说你不在乎她,其实你都知道都一样,都一样罢了。”
“当时你想过吗?它现在在我的手上,你说我会命令他干些什么?想一想啊,我们基地里面很多工作都是可以的,让他去……比如说嗯,怎么生气了?”
看着方圆颤抖的双手和已经不能用言语描述的眼神,封死就知道他的激将法终于成功了。
那什么眼神很奇怪,似乎比冯梓的眼神还要深邃,还要可怕,那眼神就仿佛可以洞穿一个人的灵魂,可以让一个人让一个人的灵魂感受到被撕裂的痛苦,他就好像是第二个冯梓。
那是一个人的仇恨,最纯粹,最深层次的体现,这种体现毫无保留,会直接让一个人感受到来自生命层面上的颤抖。
“这样吧,我会给你一台单向的通讯器,你可以随时用这台通讯器来进行通话,当然,这只能是我们要求你的父亲打给你,仅此而已。”
说罢,冯梓还真就给了他一部短波通讯器,通讯器很大,外表像是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大哥大,不过内部的构造更加简陋。
其实冯梓还真没有把方正当做敌人的意思,但是这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不执行。
“而且我建议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上楼,进行防卫工作,不然今后的几天就是你有了进化者的体质也会被我们搞出的大动静弄死。”
“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冯梓笑笑不说话,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枚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灰色圆柱形物体,说道:“食物、饮水、这部分感染者的集结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只需要清理这些感染者和占山为王就行了。”
他把灰色圆柱形物体的外套塑料袋剥下,花白的外科显露在方圆的面前,他很清楚这是什么。
“而我,会在这段时间内建立属于我的基地,你只需要吸纳那些被我们踢出去的人就可以了,明白吗。”
方圆已经不再愤怒,他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因为愤怒而和冯梓这个狠角色大打出手,所以他极力压制,直到现在的心平气和。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嘿,因为我是你的敌人啊!”
在一片森白的雾气下,冯梓的身影渐渐淡去,加强烟雾弹的烟雾很快就扩散到了很远,直到方圆回过神来,才知道冯梓已经逃走。
而现场留下的,仅仅是一座有小山高度的感染者尸体,和呆愣在远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