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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情敌还是轻敌

梅长沁如此反应,宋初心下一惊,印象中梅长沁可不是如此失态之人,很快宋初便镇定下来,或明或暗道,“梅堂主先起来,若被外人瞧见,又要说我宋初仗势欺人了。”说着便弯腰亲自扶了梅长沁。

梅长沁身子一僵,宋初略带冰凉的手在她感觉来似是被一条毒蛇盯上,梅长沁小心翼翼站起身,刻意避开宋初的视线,防止自己带着恨意的眼神被她察觉。

两人在桌子边坐了,一人姿态肆意,一人束手束脚。宋初全当没注意,兀自悠哉问着,“梅堂主可否和在下说一说松儿的事儿?”一边倒了茶水,清幽的颜色像是碧玉玛瑙,乘在白玉瓷杯中格外明晰,香味渗出,馥香浓郁,“这还是梅堂主亲自下山采办的呢?你尝尝。”宋初把一盏茶推过去,忽的抿嘴一笑,“说起来,我这屋子的东西都是梅堂主的功劳,来了许多日子,还未当面谢你一番。”

随意的话更让人觉得居心叵测,梅长沁抬起一边眼帘,仔细看清宋初的表情,可惜对方眼角带笑,看不出真心假意,也看不出喜怒哀乐。梅长沁忽的有些懂了楼中众人对宋初的忌惮,

“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那不过就是属下外出之时,碰到一男子,一时情难自禁,自食恶果的下场。”不知道宋初想听什么,多说多错,她说得极慢,一面慢慢看着宋初,要是不对边立即住嘴。

“梅堂主,我倒是更想听听松儿和思清的事儿。”宋初捏着茶盏,语气不急不缓,好似在谈论今日天气如何。

梅长沁正端起茶杯,一下子滚烫的热水洒了一半在手上,顿时红肿一片。宋初急急起身,到边上倒了壶凉水,敷在梅长沁手上,关切道,“堂主怎的如此不小心。”

梅长沁手脚发麻,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看着宋初手忙脚乱许久,才找回声音,“夫人,夫人,松儿和楼主真的无甚关系。”

宋初担忧的表情变了几变,好像是隐忍太久的爆发,露出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那一身出尘的白衣都在愤怒,“无甚关系?梅堂主,你可当我宋初是个蠢人。”

老虎终究没再装成兔子,梅长沁反到松了口气,她站起身,两只手仍有些发颤,“夫人息怒。”观其怒色,不似作伪,有些难以启齿的侧过头,“属下据实相告,敢问夫人可否饶松儿一命。”

宋初怒意未平,消瘦的脸露出点点红晕,整个人明媚了不少,“我宋初虽不是什么好人,却素来说到做到。”宋初坐下来,点点对面的凳子,“坐下说。”

一惊一乍后,梅长沁反而自如了许多,非常自然的在宋初对面坐下,深深看来宋初许久,不见他色,苍白的脸带上一丝软弱,轻启朱唇,“不管夫人信与否,我和楼主的确无甚关系,一切不过是属下眷念罢了。”

梅长沁脑袋略偏,有种怀念的忧思,“那是楼主还未成为楼主之时的事儿了。十年前,楼主因为被前楼主所罚,他在邢堂之中,没有半分畏惧,那倔强如荒原之狼的眼神使我为之震惊,那时候我也不过是副堂主,我一时好奇,楼主被罚后,偷偷给他送了疗伤膏药,自那之后,我们渐渐有了交集。楼主俊美异常,让一个女子对他动心太容易不过,或许日久生情也不过如此。”

梅长沁忽的露出个嘲讽的笑来,“我自知没有资格配上他,便暗暗相陪,希望有一日可以见证这个我最喜欢之人的幸福。可在五年前的一天,楼主刚刚又一次被责罚,楼中日子暗无天日,受委屈时常有之,那一晚,他喝了许多,与我说了好多话,我也不知怎的,第二日便发现自己与他……与他……”难以启齿的话让梅长沁苍白的脸庞露出点点红晕,平淡坚强的人居然显出几分娇弱。

“我心知楼主对我无关情爱,也知道他心中有人,便悄悄离开了。至于松儿,楼主的确不知。过了许多年,我也看得淡了,对他,也没了当初的冲动,如今他不过是我的楼主而已。”说这话时,梅长沁有些怠倦,有些疲惫,缓缓合上眸子,不希望泻出一丝软弱,她本是个坚强的人。

茶水倾泻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叮叮哒哒像是管弦的奏章。许久,梅长沁感觉手心一暖,缓缓睁开眼睛,宋初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一手推过来盛满茶水的茶盏,在狭小的杯子里荡起涟漪,脑中闪过怪异的感觉。

“梅姐姐喝口水吧!”宋初张口的称呼让她手一颤,这人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握着茶水的手不自在极了。

宋初歪头一笑,“梅姐姐不必顾虑太多,思清与我一同长大,他曾与我说,在楼中若没有姐姐你的照顾,他恐怕已经死了不下十次,能有今日,少不得姐姐的功劳,他一向寡言少语,逗人开心的事儿早也忘在了这个森森之气的归云楼。思清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了,姐姐待他的好,我会记得,以茶代酒以示感谢,还请姐姐接受。”宋初双手执起茶盏,动作规范,语气诚恳。

宋初这一刻的气息和刚才千壤之别,梅长沁听得她如此说,心里悲凉又怪异,一颗心好像被寖在冰与火的交界处,得不到解脱。梅长沁抬手,苦笑,仰头,滚烫的茶水尽入腹中,心里却越发冰凉。再抬头之时,眼中已有死气,“不知夫人要如何处置。”

梅长沁从骨子里透出的绝望气息弥漫着整个房间,宋初微微摇头,“刚才我已经说了。”若真的死心,现在怎会只是死心,而无半分怨恨,仅仅希望孩子平安,真是个傻姑娘。宋初瞧着梅长沁,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愁,鹅蛋般的脸蛋,五官虽算不算精致,却颇为严谨,自有一股刚硬的味道。

梅长沁一愣,刚刚说了?她一惊,“夫人这是还不肯放过我?”

这下轮到宋初吃惊了,她刚刚明明很客气,很诚恳了,怎么给人此种错觉,便又听对方道,“我言夫人自有气度,没想到也是个小肚鸡肠之人,亏得信誓旦旦骗我,罢了,既然夫人如此在意我和楼主之事,想来对楼主是真心实意,希望夫人能好好照顾楼主,方不枉楼主对你的一片真心。”眼露绝望,绝望中有解脱和平静,终于到了这一步,原来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只是松儿……

“孩子无辜,希望夫人说到做到。不知夫人是赐予在下毒酒一杯还是白绫三尺。”赴死的话从她口中出来自由一股豪迈,仿若不是去黄泉而是上战场。

宋初拿过一个干净的浅口白色琉璃酒杯,缓缓注入淡青色美酒,推到梅长沁手边,抬抬下颚。梅长沁深深看了宋初一眼,又注视酒杯半晌,表情镇定,执起酒杯的手没有半丝颤抖,仰头之间辛辣的味道在口腔回旋弥散。她阖上眼睑,静静的等待生命的流逝。半晌后,臆想中的疼痛感全无,她差异的睁开眸子,宋初水光潋潋的目光含笑看着她。

梅长沁心里诧异,“夫人这是?”

宋初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置于鼻尖闻了闻那股酒香,“姐姐真是错怪妹妹了,妹妹何曾说过那样的话。”见梅长沁脸色大变,在她乱想之前赶紧道,“刚才那席话妹妹出自真心,再说,松儿还那么小,姐姐真的愿意舍她而去?还是真的如此相信于我。”最后一句出口,宋初都笑了。

梅长沁搞不懂宋初的心思,闭嘴不言。

酒香醉人,宋初的脑袋都有些晕了,把酒放一边,继续道,“只是麻烦姐姐帮我个忙,妹妹保证你和松儿两人平安无事。”

“你……楼主……”一个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梅长沁晕乎乎的,抓不住头绪。

“我说了,思清与我自小一同长大,虽不是同一父母,却胜似兄妹,我只希望他幸福罢了。”宋初说的迷糊,梅长沁也听得糊涂。再看宋初,没了先前的惺惺作态,咄咄逼人,平和的宛如一汪秋水,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宋初。

“姐姐放心,我宋初说到做到。”宋初再次重复。

“夫人请说。”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宋初招招手,探过身去,嘀嘀咕咕在梅长沁耳边述说良久。分开之际,梅长沁满是不可置信,嘴唇都在发抖,“这,这不好……”

“姐姐便照妹妹说的做,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思清有了你会幸福的。”

梅长沁推拒,这个主意太大胆了,“不,不,不……”

“万事有我承担,”宋初见梅长沁神思不在,没有多逼,“姐姐先想想吧!妹妹这法子不仅是对你好,对松儿更有利才是,难道你希望她一辈子都在期翼一个人吗?而那个却丝毫不知晓他的存在。”

梅长沁似有所动,嘴唇讷讷,呆滞了般。

“只有三天时间,姐姐自己考虑,不然我变了主意,恐怕对谁都不利。”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宋初说完端起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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