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科凯说:“刚才也说了,我们跟你。”
安凯也说:“你叫神也好,老头也好,我们只想为千万年来被压迫的族人说个清楚,我们不是天生低人一等。”
老头说:“那好,啰嗦的话不多说,仪式也不用,大家心在一起,我们就是一家子的事。”
安科说:“要我们去做些什么,尽管说。”
老头说:“第一件事,不要太激动,事情如做得如花开、雨落的自然,成功的机会会更大,我们不约定什么,不宣誓什么。大家明白吧。”
安凯说:“嗯,尊重自然、尊重生命,我们一起去一起回!”
老头看了一下安凯,一直很喜欢安凯,但总有些说不出的东西在心中,可能是担心自己的激进,安凯即能控制自己的过激,也有可能会限制事情的发展。
老头说:“第二次进入极棺,一切就有了开始。”
安科说:“这下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啊,为什么只让你一个人进去,楚瞿这回真就不走运了,他为什么要冲进去?结果还送了命。”
老头说:“我刚才说了,我一直在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进入极棺,我要怎么做?”
二进极棺...
西座想要确定蒲和石的情况,再制定下一步的计划。二十多年前我们升级重塑了一回极棺,事情的结果来看是成功了,但过程却是失败的,当时除了三位王座,还汇集了二十五名当时最杰出的能人,不论阶级不论部族,结果只剩下两人,惨胜啊,这也是他们愿意留我一命的原因。
所以这一回他们决定做得更稳妥,先找我去探明情况,因为我有过一次经验,能力也够。但还是非常危险,不像当年有许多人在稳定能量涡流,只一个人,没有别人掩护,何况要去取碎片,所以即使是王座有超凡的能力,也不愿意孤身冒险。
他们对我的信任还是不够,那怕他们手上有人质,所以楚瞿非要冲进去,也许他想着只是监视我,有什么危险图全身而退应该问题不大。
让我去还有一个原因,是当年我的一个回头,既然是看过了,再让去看也没所谓,至于那天该结束我这个王座以外的特例,就不得而知了,心存侥幸不现实,这一天只会迟到不会不来。
这些年我梦里的常客,就是那个能量之洞,极棺的中央,能量源源不断从里面涌出,蒲和石应该就藏在其中,不知道它长什么模样,也不知大小,总有一天我要去揭开它的神秘面纱,这块主宰整个帝国的石头。
再临极棺,里面的能量涡流严重失衡,周边的控制矩阵单元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我极力撑着自身能量墙,当楚瞿冲进来时,我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我想靠近蒲和石,为此做了多年准备,我见识过王座的能量,我没有足够信心去靠近蒲和石,楚瞿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我可以奉旨借力。
接近中央位置,能量之洞看上去仅有两三米宽,可我已经无力再进一步,身上能量墙已难以抵挡涡流的冲击,心想王座能够安然进出其中,与他们的距离还差得太远啊。我示意楚瞿推我进去,他有足够的能力,如果他愿冒险进去的话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借助楚的力量,我只需全力在前方做出高压能量锥形,一刹那,突破结界,整个人身处风平浪静的世界,像是水中一个气泡,人悬于空中,边界似近又远,眼睛看到的与身体感觉完全不同的空间。
蒲和石就在中央位置,看上去只有拳头的大小,实在不敢相信,它竟然内藏如此大的能量,通过极棺的感应、元力室的输出,帝国所需的亿万瓦量皆由此而来。但我完全搅不懂能量从何而来,只感觉到能量是从整个气泡边缘结界上源源不断的涌入。
我身处的空间是平静的,我走近能量之石,它并没有攻击性,只是有一层东西挡在外面,像是一层钢硬的气层,我使尽全力,本应无坚不摧的能量波都无抽丝毫。
突然蒲和石崩出一角,与此同时,引来空间结界外一股强大的能量流,幸好我并没有因为空间感觉安全而降下能量墙,身体紧急侧闪,但又不想错过崩裂的碎片有可能会弹出。能量流即使从身边闪过,也重重的击打到身上,整个人几乎晕过去,眼看碎片弹出要被能量流吸卷而去,强打着精神,不顾断手之虞抢入旋流接下碎片。
抓住碎片的一刻,整个人成了引雷针一般,空间结界多股能量流往我的身上灌注,我努力支撑的能量墙如鸡蛋壳般脆弱,瞬间被击破,我的身体感觉像被撕破,剧烈的疼痛伴随意识模糊,稍有一点点的意识告诉我: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我看着手中一小片挂着光环的石头,心想着帝国就凭你而强大,但在我手上却只有死亡,好吧,我宁愿一切随风湮灭。我一口把它吞下,这个世界对我关上所有亮光,知觉也一样。
当眼睛再次张开时,我以为时光重播我刚进来的时刻,我张手、跳步,看看此地是天堂还是地狱,感觉我的另一种存在。没什么都没变,我使尽全力聚气,忽然大量能量往我身上凝聚,脑袋还是裂开的剧痛,但能感觉我的力量如同巨潮般汹涌,那一刻的力量让我无比兴奋。我回看了一眼蒲和石,石块还在掉下了些小碎片,我捡起了一片泠切的碎片,对了,用这个来交差吧。
九死余生,我对神秘的境界产生深厚兴趣,这里面一定还有些我意想不到的、值得去探究的地方,结界处有一处与众不同的地方,水波纹般,我大步走过去,我是在水中的气泡,还是在异域的空间中?我索性步入,空间对我竟然是亲和的,没有丝毫的排斥,前面不远处,好像还另有世界,我环顾着,置身的是一条隧道,前面有一道光,再进一步,我竟然立在一间房间里,回头,空气中有一面打着皱褶的透明空间,那是我刚刚走出的口子。
这上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但比自己的宽敞、舒适,关键是有窗,地城的人可没这个待遇。靠近窗户,风呼呼的吹,外面的景色更是迷人,远比西座的房间强百万倍,因为这里没有西座在,此刻四下无人,最是珍惜此间,可惜不知能呆多久。
转身,前面是一扇门,我走过去,身后是凉风,吹得心慌不安。手握着门锁把手,这扇门的后面是什么,是前程,还是结束,我聚气,感觉不错,力量相当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