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拿。”姜鹤辞的目光锁在夏音音脸上。
她的心情格外烦躁,目光便如同出鞘的利刃泛着猎猎寒光。
夏音音一瞬间觉得刺骨的冰冷蔓延至她所有的神经末梢。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然后颤抖着声音轻轻开口:“可是我亲眼看到你从妙妙的桌斗里拿走了钢笔呀?”
旁边李与舟开了口:“当时是大神……姜鹤辞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书桌,里面的书掉出来了,她帮忙放回去了。我们当时都在旁边,她没拿罗妙的钢笔。”
“是……是这样啊,不好意思,姜鹤辞同学,我错怪你了。”夏音音纤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单薄的身子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去。
后面的罗妙往前上了一步,把夏音音护在身后。迎上姜鹤辞隐隐有血丝的桃花眼,心脏如鼓点般跳动着,但还是强撑着气势:“你说你没拿就没拿吗?你怎么证明你自己没拿?”
姜鹤辞一改淡漠无波的表情,嘴角轻轻地上挑,眼尾泄出一丝邪气:“我没拿还需要证明?”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了啊?”
姜鹤辞的笑容晃了一下罗妙的眼睛,她的气势一下子消了下去:“这不是……音音亲眼看到了嘛!”
徐安期淡淡地接了一句:“她说看到了就看到了吗?她怎么证明自己看到了?”
语气和刚才罗妙质问姜鹤辞时的一模一样。
罗妙听了,“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面对着李与舟姜鹤辞和徐安期三人,她想反驳都说不出话。因为对面三人实在是太好看了,感觉和他们顶嘴都是对神颜的亵渎。
李与舟这样长相柔和,爽朗阳光的大男孩在青春时代多数女生都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旁边徐安期也是翩翩公子俊朗书生的模样。
尤其是姜鹤辞极具侵略性的桃花眼和不可方物的容颜,看着你的时候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看见对面两个女生尴尬的神色,李与舟站出来打圆场:“姜鹤辞确实没拿你的钢笔,你再回去仔细找找吧。之前你桌斗里的书掉出来,姜鹤辞还是整理好了给你放回去的。”
“你可以去看看有没有掉在附近的座位底下,或者是在桌斗里被书压住了。”
罗妙脸色有点尴尬,然后放下一句“我再回去找找”就拉着夏音音跑回了座位。
姜鹤辞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把头枕在手臂上,合上了眼睛。
“对不起啊妙妙,我不应该没有证据就带你去找姜鹤辞同学的。”夏音音回到座位上,手抵着额头,看起来很憔悴。
“没有的事,音音,你看起来好憔悴啊,是不是没休息好?”罗妙看着夏音音的目光充满担忧。
夏音音最近好像状态一直不太好,大概就是在姜鹤辞来的这几天吧。总是和别人产生误会,而且情绪也有点阴晴不定。罗妙看着夏音音都觉得有一点像白莲花。
但是夏音音之前的为人让她下意识不去相信这种想法。她平常可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市级三好学生和美德少年从初中到现在高三年年都拿。她也一直都是很善良很温柔的人。
夏音音也枕着手臂趴在桌面上,声音中带着一点翁翁的鼻音,细软着声音:“最近这几天确实不太好。”
抬起头来,夏音音带着盈盈泪光的杏眼直直的看着罗妙:“可是我的确看到她从你桌斗里拿走了你的钢笔,”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可能是我最近状态不好,看错了吧。”
罗妙慌忙拿纸给夏音音擦眼泪:“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再仔细找找,丢了也无所谓了!你中午休息一会儿吧,别做题了!”
罗妙心里突然涌现出愧疚感,很深的愧疚。夏音音状态不好,她作为朋友不关心她反而质疑她。而她却一直都那么善解人意,这件事最没面子的人是她,她还先给自己道歉。
夏音音摇了摇头,从桌斗里拿出一本习题集:“我没事,你也去学习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罗妙半推半就的走回座位,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夏音音,就见她做了两道题就趴下歇一会儿,然后又强撑着继续做题,心里充满担忧。
教室不大,她们没有可以减小声音,所以对话也传到了姜鹤辞这边。姜鹤辞听到她们的对话,抬起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夏音音。
李与舟在旁边愤愤道:“夏音音最近总是冤枉同学!之前走到我旁边莫名其妙就摔倒,还非得说是我绊的她。”
“你说我闲的没事绊她干什么啊?我跟她无冤无仇的。”
刚吃完饭回来的姜鹤辞前桌也回头补了一句:“就是!之前苏宜秦川一起的时候,她还跑到他们面前说苏宜之前对她怎么怎么样,简直就是绿茶!”
“她有一个男朋友,好像是高中没毕业就去混社会的。她天天在那个男的面前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指控苏宜的时候都没见她那么柔弱!”
李与舟非常赞同地点头:“这人多半是被害妄想症,大神你别理她。”
姜鹤辞看了眼前面写一会儿题就趴下歇一会儿的夏音音,眼底神色意味不明。
李与舟和前面的妹子只当她是在斟酌这件事情,“哈哈哈”两声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其他话题。徐安期看姜鹤辞趴下休息了,就回到座位自己做起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