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烩带着人来到张氏的小院,看着院子里杂乱不堪,也看不出晋成他们走了之后还有没有人再进来搜查。曹烩让人仔细的搜查,就连墙壁柜子都一一看了一遍,生怕有什么暗格夹层没有看到,可是依旧一无所获。现在人也死了线索也没有,只能看看其他两边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晋成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便自觉的带着人在附近询问看能不能问出些么。
王府里桂嬷嬷把朝辉阁里的丫鬟小厮都查问了一遍,没有发觉出什么蹊跷的地方。那叫晓鱼的丫鬟平日里也是好相与的,虽然在王府里呆的日子久,但是也是这几年桂嬷嬷看她办事牢靠,这才安排在世子院子里来做事的。
桂嬷嬷的女儿如月也在朝辉阁里做大丫鬟,她仗着母亲在王府有点地位,平时里很少和这些外里买的丫鬟打交道,对于晓鱼的事她是一点都没有留意,这会桂嬷嬷点着如月的脑袋数落“当初我安排你到世子的院子里来,是想让你跟着世子学些见识长点眼力,顺便好好看管着院子里的这些丫鬟,你倒好,每日碎嘴八卦净干些不着边际的事,若早先就发现了晓鱼那死丫头不对劲,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来。”
如月心里委屈,那晓鱼平日里惯好说话,活也做的干净漂亮,每日笑呵呵的对谁都巴结。“她撒谎,世子从来都没有羞辱过我们这些下人。”
“我在王府呆了多少年,几乎是看着世子长大的,世子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世子惯来雷厉风行,若是看不顺眼的婢子早就打发出去了,什么羞辱不羞辱的不过是个说词。”桂嬷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来哄骗外人的说辞也信。
”娘!我听春兰那丫头说,有几次看见晓鱼半夜起来出去,以为是去上茅厕,现在想想怕是私会什么人去了吧。“好在如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前段时间春兰跟她说过两次,说晓鱼半夜起来摸摸索索弄的她睡的不安宁。那这样说来王府里定然还有晓鱼的内应。
桂嬷嬷不敢有什么隐瞒,把知道的事都如数禀报了老王妃和了尘师太,老王妃依旧卧病在床,有时还勉强起来去看看赵玉轩,结果都是哭着回去。
桂嬷嬷过来禀报的时候文茵就站在一边听着,现在是知道内奸在府里,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找出来,若是方法不当被贼人察觉到偷跑了就不好了。了尘看向一边站着的文茵,现在很多事了尘都会问问文茵的见解,文茵知道这是了尘在故意栽培她,见了尘看向她她便明白过来。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时间,昨日已经闭了府门,可是府里要吃穿用度,总不能一直闭府不出吧,贼人这会可能正等着这个机会脱身呢。但是府里人口众多,总不能挨个的严刑拷问吧,现在我们在明那人在暗,只能是引蛇出洞。可是此时什么才是那人最关心的,什么样的事才能引诱他出来呢。”文茵有条不紊的分析着眼下的局势,心里也在暗暗思忖。就在三人正在商议对策的时候,椿云进来禀报说大小姐这会正在行云轩闹呢。
原来是晨起的时候,老王妃骂骂咧咧出的那口恶气话被赵钰曼听了进去,用了早膳以后她便陪着老王妃说了会话,老王妃用了汤药以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赵钰曼见秋池嬷嬷出去办事了,便谎称说回自己院子里拿东西,就趁着这个空挡跑到了行云轩。
赵钰曼幼稚的脸上怒气冲冲,有丫鬟给她行礼她也不理。吕姬的贴身丫鬟见赵钰曼脸色不对,连忙进去禀报。门口的丫鬟朝着赵钰曼行礼“大小姐怎么今日有空过来玩耍。”
“你让开!吕姬在哪里?”赵钰曼推开丫鬟就进去了,再说了那丫鬟也不敢真的拦她。赵钰曼进去的时候,吕姬就堆着笑脸迎了上去,以前赵钰曼偶尔也会过来,不过都是找赵玉启玩耍,毕竟两人是血脉兄妹。
“大小姐过来。。。。”吕姬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冲进来的赵钰曼一巴掌打在脸上。这一下就在吕姬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突如其来把吕姬打的懵了,可是随即便跪在地上询问“不知道贱妾做错了什么,惹得大小姐如此生气。”
“你这贱婢,当初不顾廉耻勾引我父王,现在又教唆二哥哥来毒害我大哥哥,你这个毒妇。”赵钰曼气的口不择言,就差生吞活剥了吕姬,在她的印象中二哥哥赵玉启也是温文尔雅的人,毒害人的事恐怕也是做不来,家中就只有这么一个独女,两位兄长自然都爱护,所以在赵钰曼看来两位哥哥都是对她好的,那这样算来罪魁祸首就只有这位吕姬了。
吕姬与贴身丫鬟跪在地上,听见赵钰曼如此谩骂吕低着头说道“还请大小姐自重。”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张口闭口说出勾引这样的词,要是将来传扬出去,会招人诟病怕是影响议亲。
赵钰曼气归气可是从小就被灌输的教养不允许,她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便朝着一边的丫鬟出气“你这贱婢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出去。”她想着把这些多嘴多舌的丫鬟打发了,不管她说什么也就没人知道了。
“怎么的!就允许你做还不允许我说了?不是你还有谁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想大哥哥对你们也不差,平日里吃穿用度哪里少了你们的,往日大哥哥还老是帮二哥哥来着,你们不天天念着好,还想着怎么。。还想着。。。”赵钰曼说着说着就哭了,想大哥哥和母妃躺在床上卧病不起她就伤心。可是让她骂她也骂不出来,又不是大街上的泼妇,张口闭口的就能说的出来。可是她心里憋着气没地方撒,见茶几上摆着茶碗便走过去“啪”的摔在地上,吕姬被这突兀的声音惊的脖子一缩。
摔了以后赵钰曼就像是找到了出气口一样,拿起屋子里能摔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摔在地上,一个大瓷瓶摔在地上的时候,溅起的瓷片飞到吕姬的手背上,划伤了好大一个伤口。可是即便这样吕姬也没有出声阻止,她明白过来赵钰曼之所以这样生气,肯定是听到有人嚼舌根说是她教唆赵玉启对赵玉轩下的毒,这样赵玉启和她就能顺理成章的霸占王府了。清者自清现在与赵钰曼争辩只会让她更气,何况赵钰曼也只是个孩子,撒撒气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