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赵元侃是当今圣上第三子,乃榆妃所出。大哥是楚王赵元祐,乃皇后所出。二哥秦王赵元宏,乃李贵妃所出。往下都是还未成年的皇子或者公主。
说起赵元侃的身世也是离奇,他的母妃白榆并非大家士族里的千金小姐。当年圣上御驾亲征欲收复燕羽十六州,在逐州黑水河与北漠会战,不成想圣上被箭羽射中受伤,士兵护送着他一路溃逃,溃败途中遇到了白榆的父亲白横,白横是易州的一位商贾,见圣上受伤便带至家中休息疗伤。此时的圣上身心疲惫,又吃了败仗情绪低落。白横让自己的女儿白榆日夜照顾,白家虽然不是大家士族,但是白榆自小也识得诗书,谈吐间很是善解人意,正好填补了圣上此时的落寞。在加上两人日日相处,便生了情愫。两人你侬我侬没几日北漠便开始攻打易州,圣上安排好人驻守易州,便带着白榆灰溜溜的回京。一路上两人游山玩水的好不痛快,可是好景不长,半路上遇到北漠乔装进来刺杀他的刺客,两人就此被打散。反正圣上是回了宫,白榆却不知所踪。据后来白榆所说,她被一猎户所救,那时就发现怀了身孕,心中又惦念在易州的父亲,修养好身子便让猎户把她送回了易州。此后西北方一直战乱频繁,晋王赵元侃也是在易州出生,出生后三年白横意外死亡,这时候的白榆才有了要进京的想法,她托人带了书信进京却一直杳无音信,原本心灰意冷的她在母亲被家族财狼逼死以后,才带着已经八岁的赵元侃落魄进京。想要面见圣上进入后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其中的心酸苦累也只有榆妃自己知道。
赵玉启一进门就被赵元侃怼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刚刚来的时候那点气势汹汹也荡然无存。两人进到里面赵玉启坐在下手,他偷偷看了看赵元侃的脸色,现在已经这样了,重要的是解决办法“王爷!我刚刚收到消息,赵玉轩很可能要醒转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让人去打探是否属实?”
“不管是不是属实,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都已经没有退路,即使现在不醒,等到孙思邈一进东京府,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是对你,不是对本王。”
“王爷。。。”见赵元侃不认账了,赵玉启心里一慌,要是他真的撒手不管他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想当端王的是你,下毒的是你,杀人的也是你,本王可半点也没有参与。”
见赵元侃果然不认账赵玉启彻底没有辄“若到时候当窗事发,曹烩的手段我是听说过的,能不能熬的过我可不敢保证,到时候要是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岂不是不利。”赵玉启做最后的挣扎,这件事里所有的事都是他实施的,但是出谋划策的是他晋王,威逼利诱的也是他晋王,不可能摘得干净,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哈哈。。放心。若是将来东窗事发,本王会在你没开口的时候给你一个痛快。”
赵玉启气的眼红却没能有办法,他腾的站起来看着赵元侃“王爷这是铁了心的要过河拆桥了!”
“本王与你的约定可是板上钉钉,一钉一眼,如今你既然不能完成约定的事,本王为何又要对你履行承诺。本王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再说现在要过河的可是你。”只要赵玉轩死了自然履行诺言。
赵玉启出门的时候是垂着脑袋的,就像是斗败的公鸡,现在只能是靠他自己,他与赵玉轩必死一个这件事才能了结。回到王府后赵玉启破天荒的和吕姬一起用了膳,席间对吕姬的关爱和嘱咐颇多,这让吕姬有点不适应,直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因为赵玉启已经很久不同她同席了,更别说说出这些暖心的话来。
“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近日看兄长这样有感而已,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便离开这个吃人的窝,到城外碧云观去,青灯古佛过得自由自在。”
吕姬连忙抓住赵玉启的手,这些话说的她心里不安,女人的自觉告诉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只是启儿不愿意让她知道,她明白是她自己无用,“若你不在了,我也不独活。”这一生赵玉启是她的命,若是命都没有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吃吧!这是你最爱吃的拔丝地瓜。”赵玉启不再多说,仿佛是在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见赵玉启转移话题,吕姬也没有揪着不放,她也夹起一块赵玉启喜欢吃的东西放在他碗里,沉默了一会说道“公子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议亲的年纪,等府里的事过了,我就去求王妃给你找个中意的女子,到时候再考取个功名,要是你不想呆在府里,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分府而立了。”吕姬不知道赵玉启的想法和事情,想着这样计划着也好安了他的心,她不求儿子成龙成凤,只要成家立业,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她也知足。
“一切都听你的。”赵玉启嘴上应承,也不过是为了宽慰吕姬罢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以后他是没有了。
用完膳后,赵玉启还陪着吕姬闲话了一会才离开,赵玉启刚走吕姬便对贴身的嬷嬷说道“最近这段时间好好留意公子的去向,不管公子去哪里都要给我汇报。”
“姬夫人是担心公子么?”
吕姬点点头,知子莫若母,赵玉启心里装着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一定非同小可。她细细的想着,突然手里一抖打落了手上的茶杯,瓷片散在地上到处都是,嬷嬷赶紧躬身去收拾,怕划伤了吕姬的脚。
“不可能!不可能!...”
吕姬突然站起身,嘴里喃喃的自语着,若是公子害了大公子,那可就是捅上天的大事了,不可能!不可能!他的启儿怎么会做这样糊涂的事。不可能。。。
嬷嬷见吕姬如同失心疯一般,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拉住她“夫人这是怎么了?”
被嬷嬷一问,吕姬更是小心翼翼起来,“没事。。没事。。。”生怕外人看出什么端倪来,便谎称说身体不适要进去休息了,不用任何人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