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在门口等着如月,期间连翘从旁边经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又不敢多问看了一会带着疑惑走了。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样子如月出来了,从旁边的屋子里也出来一个人,她与如月同样的服侍打扮,文茵有点印象好像也是赵玉轩身边的大丫鬟,名字叫如歌。
“如月姐姐这是?”如歌对文茵的印象不深,见文茵正在等她便问道。
没等如月回答文茵先开口了“如歌姐姐,我是新来的小茵。
如歌一听便明白过来,亲切的笑笑“走吧!”
文茵跟着她们走了一路,再回到朝晖阁的时候,已经排着站了一排丫鬟,每人手上都端着一样洗漱用具。如月让端着洗脸水的丫鬟下去换成了文茵,站了一会儿里面就传出声音“你们都进来吧。”
然后所有人都恭敬的低着头按序的进去,在文茵前面的那个丫鬟托盘里放着一杯薄荷水,傍边放着一根细细的柳枝。她走到赵玉轩的床边,只见赵玉轩拿起薄荷水涑了涑口,然后再拿起柳枝在嘴里优雅的漱了两下,再喝口薄荷水吐掉。站在他身边的如歌赶紧拿了托盘上的小帕,他接过檫了檫嘴随手一丢扔了回去。
想起前段时间赵玉轩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的样子,和现在简直天差地别,文茵透过手上的盆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感叹赵玉轩是个妖孽,可是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那丫鬟躬身退下,文茵才端着半盆冷水上前,到刚才文茵端着脸盆时的那股冷,她猜想赵玉轩洗脸或许一直用的冷水,连翘如此为难她当真把她当做软柿子了,还是另有她人指使她这样故意刁难。
到赵玉轩面前的时候,文茵刻意把头低下去,她一点都不想再引起赵玉轩的任何注意,可是即便这样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赵玉轩垂眼看了一眼文茵,往日到是从未仔细看过文茵的容貌,今日发现她竟有几分姿色,脸上未施粉黛,但是却肤若凝脂,漂亮的杏眼半垂着,如扇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唯一不足的是眼下的青色,想来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由。诱人的嘴唇微微抿着,让人有一股一亲芳泽的冲动。他向下看了看她的身板,到底是没有发育完全,看着过于芊细了点。
如月拧了帕子递给赵玉轩,他接过捂在脸上檫了檫,随手递给身边的人,开口问道“怎么,不习惯?”
当一道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的时候,文茵不知道赵玉轩在问谁,她没有搭话,此刻她心里正想着如月到底留了什么后招,直到如月呵斥她她才明白过来。文茵有点迷茫的抬头看了眼赵玉轩“啊?”那样子萌宠可爱,大眼睛眨眨让赵玉轩喉结一紧,随即变了脸色。
文茵不明白怎么就惹了赵玉轩不高兴,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心里暗暗讥谤赵玉轩的性子如同猫儿一样,阴晴让人捉摸不透,看来她得尽快熟悉赵玉轩的脾性才是。脸也洗完了,赵玉轩也没有再问话,文茵估摸着没她什么事了,就准备端着盆子出去。可是刚退了两步就被赵玉轩制止了“谁让你退下的?”
文茵刚抬起的脚还在半空,听见赵玉轩的声音是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尴尬不已。她收回了脚端着脸盆站在一边,这次也不再想着逃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想看看他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文茵想着她就该好好问问赵玉轩,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把她要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当然这都是文茵妄想的,就是再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质问他。
如月如歌正在帮赵玉轩穿戴,文茵就端着盆一直站在哪里,时间久了手就开始发酸,她实在是忍不住问道“爷!若无其他事奴婢便退了?”
“恩”
这就算是准许了,那刚刚又为什么要让她留下来,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主子。文茵端着脸盆出去,可是有句话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道她前辈子和无为结了什么梁子,刚一出门又被无为迎头撞上,上一次在祠堂被撞晕,这次被弄得一身的水。
“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文茵气的不行,主子欺负完不说现在随从又来,“无为侍卫,你走路都是不看的么?”
门口的响动引起了赵玉轩的注意“怎么回事?”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了,手里拿着圣旨正在外面等着呢。”
“走!”
无为觉得抱歉,走的时候朝着文茵说道“等会回来给你赔罪。”
前厅皇上身边的李贵李公公正拿着圣旨等在堂上,赵玉轩先到一步客气的朝着李贵说道“李公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也不知道吃过早茶没有,玉轩这就让人去准备。”
“世子不用同老奴客气,老奴来是有正事。原本昨儿个就该来的,可是宫门下了钥,才挨到了今晨。”
李公公话音刚落老王妃也来了,穿了正经的妃服,让下人抬了香案,一切准备就绪李公公站在主位开始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仁广运,凡天覆地载,莫不尊亲;帝命溥将,暨海隅日出,罔不率俾。昔我皇祖,诞育多方。龟纽龙章,远赐扶桑之域;贞珉大篆,荣施镇国之山。赵巽王爷护国有功,治国有方,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封赵玉轩为当朝郑王。加食邑三千户、食实封四百户、赐崇仁保运功臣、勋如故.有司择日备礼册命.钦此!”
“谢主隆恩!”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爷接旨吧!”
“无为!”赵玉轩朝着一边的无为使了眼色,无为从袖口里拿出一袋银子,悄悄的捎到李公公的手里“劳烦公公跑一趟了。”李公公拿着银子高兴的走。
李公公一走无为就摸着脑袋问道“爷!这皇上是什么意思?既改了封号为何又没有封地,又没有另赐府邸,是把端王府改成郑王府?”
“圣意也是你胡乱猜测的!”赵玉轩一巴掌打在无为的脑袋上,莫说是无为,就是赵玉轩此次也猜不透那只老狐狸的想法,可是不管怎样,就他现在尴尬的身份,老狐狸只会不断的压制他,不过是怕难堵悠悠众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