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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寻找

罗杰看着熟悉的一切,可现在都是冰冷的,床头还放着一张照片,已经很旧了,是他和于梦的照片,是在大海边照的。到处都是灰尘,罗杰关上窗户,打开了灯。

他想找到一些线索,关于于梦。关于三年前的事情,是一张报纸,或者是于梦留下来的文字。床头放着一个笔记本,他拿了起来。翻开第一页上边写着“1974年10—75年3月。”罗杰看着熟悉的字体,用手轻轻抚摸着,翻开了第二页。

10月:嗨!亲爱的,很快就能见到你了,我要回国了,你走后的这些日子,我很想你,我们经常去看的枫叶现在非常的美。回国我们就能结婚了,想到这我就兴奋。图书馆最近人很多,我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就像我们曾经一起一样,我很想你。

12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晚上你走后不久,我便被两个士兵带了出去,他们拿着抢我很害怕,天黑我崴了脚不小心掉下了山底,逃了出去。等我再回去时,中央山已经封闭,那里的人告诉我隧道坍塌,不能进入。我在外等了一个多月,想到你京北的爸爸妈妈,我离开了,原谅我。

2月:对不起罗杰,叔叔阿姨看到了报纸,很伤心,他们不相信你已经离开了,整天想着你能从外面回来,不久阿姨在医院走了,叔叔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一病不起……

3月:又一个春天来了,我要走了,离开这里不知道自己会去哪里。

罗杰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回国经历的一切,他多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天气依旧如此,窗外下着大雨。罗杰站在窗前,看着远方,从窗户跳了下去,冒着雨向远处走去。

城北的大型收废品处,此时空无一人,噼里啪啦的敲击声,不断的发出。一个中年人披着雨衣从铁皮房里出来,踩着泥水向着铁门处走去。

“今天不做生意,改天再来,”中年人说道。

“我找东西,”罗杰看着中年男子说道。

“我这,能有什么你要的东西,快走快走。”中年男子疑惑的看着罗杰,这么大的雨来废品站找东西。

“我找三年前的报纸。”

“三年前的都没了,你到底找什么啊,”中年男人再次大量着罗杰,这么大的雨不打伞还只是来找旧报纸,太奇怪了。

“我只要三年前的旧报纸,是京北的报纸,给你这块手表,是我以前买的还值一些钱。”说完也没等老板同意罗杰就走了进去。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没同意,说好了你只要一张三年前的报纸啊,这边跟我来。”老板看着手表确实是值几个钱。

“我这废品站也有些年头了,三年前京北的报纸,还真有我记得当年,洛国有是几个恐怖分子越境,动静相当大,听说在深海死了好多人,报纸当时啊很多人买。就是这里了,这几年的报纸都在这里,你自己找吧,三年前的应该在最后边。”老板带着罗杰踩着泥水走了一段路,走到了一个铁皮的大房子。说完便走了。

罗杰看着房子里的报纸,朝着老板说的方位走去,到处散发着发霉的味道,罗杰找了起来。

没过多久就就找到了73年的报纸,罗杰一份一份的看了起来,在一张一月份的报纸上找到了当年宣布自己所在隧道坍塌事故的报道。

罗杰仔细的看了起来,不经又想起了一个个死去的工人,最后目光锁定在了几个字上。

“京北日报,主编韩文汪”

罗杰拿着报纸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新的报纸包了起来,向着废品站走了出去,消失在雨中。

“韩主任,有您的一份信。”

“拿进来。”

韩文汪拿起来信,看了看没有写邮寄人,便打了开来。里边是一张报纸,他一看时间很是慌乱,连忙让自己秘书出去,又拿起了报纸,仔细的翻看了一遍,在报纸里边夹着一张小纸片,上边写着“告诉我,这份报纸的内容是谁让刊登的。”

韩文汪连忙起身,走出了京北日报的大楼,开车而去。

“我是京北日报的韩文汪,麻烦通报一下。”韩文汪一下车就跑进了国防部办公楼。

“请稍等。”

“副部长,京北日报的韩先生找您。”

“让在客厅等,等一下让他进来吧。”余光达想了一下说道。

韩文汪走了进去,看了看余光达说道,“副部长,你看今天早上邮寄过来的。”说着将报纸和纸条递了上去。

余光达一看,心理咯噔了一下,喝了口茶说道“当年的事情,牵扯过于太多,一定要查清楚是谁邮寄的,如果真相曝光,社会舆论,国际舆论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利,尤其是现在的国际形势,斯国形成的联合国和梅国处于冷战,我们国家边界又一直不太平,如果这件事情曝光,人民也不能接受。”

“副部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这么严重。”

“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你回去吧,我会安排人去调查的,不用紧张。”余光达说道。

韩文汪走了出来,出了一身冷汗,当年自己按照余光达的指使,发布了深海省中央山隧道坍塌的报道,他知道这里边有不可说的实情。

罗汉看着夜空,大雨过后星空繁星点点,罗汉打开了于梦的房门,想要散发一下房间的潮湿,正在这时候,对面住的胖子出来了,看见房门开了,便走了过来,一看是前几天敲门的人说道“你,你,你怎么进来的,这是你的房子吗?”

“这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罗杰反问道。

“你快离开这里,这房子主人走时候让我看着房子,你谁呀,快出去要不然我可报警了啊。”

“砰”的一声,罗杰将手里拿着的酒瓶捏碎了,胖子一看大叫说道“你,你还想打人啊,你等着我要报警,我要报警!”说着连忙跑了回去把门关了起来。

罗杰看着碎了的酒瓶,他刚才并不想捏碎酒瓶,自己刚才一生气,他非常的奇怪自己手上一点伤口都没有。看着时间晚上十点,从门走了出去。

夜已经深了,韩文汪看着报纸,想着今天的事情,这时候他的妻子走了进来,“你怎么了,有心事?”

韩文汪看了看妻子,问道“女儿睡了吗?”

“已经睡了,老韩你这是怎么了,从下班回来就有心事,说?”

“没事,就是工作中的事情,最近压力大,你先去睡吧。”

“真没事亲爱的?”

“没有,你先去我一会就来,”说着点了一根烟。

“那我先去了,你也早点休息。”见自己丈夫不肯说,便也没在多问出去了。

韩文汪打开了窗户,看着星空,又点了一支烟,忽然想到了什么去书柜上找东西去了。

罗杰看着窗户打了开来,跳了进去,坐在了韩文汪的座椅上。罗杰都没想到,现在自己可以做到无声无息。他看着韩文汪在书柜上翻东西,又看了看书桌上的报纸。

“找到了?”罗杰看着韩文汪手里拿着的纸说道。

突然传来的说话声把韩文汪吓了一跳,差一点叫了出来,转过头看着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人说道“你,你怎么进来的,你要是乱来,我要报警了,”说着看了看房门,忙从书柜上拿起一本厚厚的书当做武器。

“不用这么害怕,这报纸是我给你的,”说着从书桌上拿了起来,给韩文汪看。

“你,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文汪着急的说。

“我?你不需要知道,我只想和你了解一下这份报纸的故事。”

“报纸,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罗杰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看了看突然想起了自己捏碎酒瓶的事,笑了笑说道“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发布的消息,剩下的和你没关系,”说着轻轻的一用力,水杯被罗杰捏碎了。罗杰也在惊讶自己手一点伤都没有。

韩文汪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喉咙发干,好一会说不上话,这太不可思议。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让你发布的,如果能讲出来,我就不去打扰你的妻子和女儿了,”罗杰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威胁,但他知道,自己不这样做是报不了仇的。想要报仇自己必须要变成一个坏人。

“你,我说!但你也要保证,绝不会说是我告诉你的。”

“可以保证,但你要说实话。”罗杰故作镇定说道。

“可以可以,只要你不说是我告诉你的,是国防部副部长余光达,”韩文汪下了决心说道。

“你认识一个叫杨林的人吗,”罗杰又问道。

“杨林?不没听过……”没等他说完,刚才在椅子上坐着的人已经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消失在忙忙夜色中。

余光达盯着时钟,许昌平的电话一直没有接通,自从上次事件后,秘密基地的部队又回到了大山深处,这是余光达的利剑,不到特殊时期是不能暴露的,如果让其他的国家知道,国际形势是不允许的,尤其是世界刚处于和平时期。

一阵急促的铃声,把余光达的思绪拉了回来,是许昌平打来的,余光达马上接了起来“老许啊,出问题了,三年前的事情一直被保密,现在有人在探听。你去问问汪伟,除了恐怖人员逃脱还有谁知道此事。”

“好的,问题严重吗?”许昌平问道。

“昨天给京北报纸的韩主任邮寄的一份三年前的报纸,我看就是冲着这件事情来的,还好现在事情没有到主席耳朵里。你抓紧派遣过来调查清楚。”

“是,我这就安排。”

放下电话的许昌平坐着升降台,下到了六层,走向了一个密室,里边关着的是汪伟,自从上次事件后,他就一直被关押。

“汪伟我问你,上次事件你还遗漏了什么人和事,”许昌平瞪着他说道。

汪伟想到了杨林,但他不敢说,汪伟运用自己在国家安全局的关系,已经将杨林安排在了京北军事处,并且拿了很大一笔钱。如果在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估计自己这辈子得在这里呆着了。

“我该说的都说了,如果有一句话隐瞒,让我再多呆三年,”说着汪伟举起了三根手指头发誓。

“希望你小子不要骗我,”许昌平说完就走了出去。他要去安排人手调查余光达交给自己的任务。

鄂多市的上空有着蔚蓝的星空,群山的深处黑压压的一片,一架普通的客机不不知从何处起飞,飞向京北的方向,消失在夜空中。

余光达看着电话,看着世界地图,现在的冷战格局,对自己国家来说是一场挑战,如果一旦让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势必会让一些不法之国找到借口,以此做出一些对国家不利的事情。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京北郊区的墓地上,萧瑟的落叶让这里更加的凄凉,罗杰站在墓碑前,手里拿着鲜花,看着自己的父母,这一切都不是罗杰想要的,罗杰只想做回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可是都因为自己信赖的同学。罗杰把鲜花放在了墓前,抚摸着父母的照片,然后转身离去。

关于杨林记忆停留在七年前,罗杰顺着脑海中的点滴,来到了杨林曾经的家,这里已经改变了不少。

“你好,杨林家还住在这里吗?”罗杰询问到。

“什么,杨林不认识,”一位大爷说道。

“你在好好想想,他父亲杨铁柱。”

“杨铁柱,我想起来了,他们家七八年前早都搬走了,听说他儿子害死了自己母亲,他父亲因为这件事疯了。可惜啊好好的一家人。”

罗杰突然想到了杨林他见时的反常,也许这一切的仇恨都算在自己身上,但他一定要找到杨林替死去的工友报仇。

军事区的岗哨和监控摄像头,让没得到允许的人很难进入,跟不要说进入国防部副部长的办公室,罗杰看着巡视的人,如果强行进入自己一定会被他们手里的抢打成筛子,让放出来的狗咬死。

罗杰突然想到了什么,离开了一会,不一会又回来了,手里突然多了一块肉,他将肉丢在了旁边的草地,然后跳到了树上,静静的等待。

没过一会一个警卫拉着狗朝这边走了过来,狗似乎闻到了肉味拉着警卫跑的很快,不一会就进去了罗杰放置肉的位置,狗看到了肉,警卫让狗过去闻,罗杰突然从树上跳下,轻轻的一拳警卫躺在了地上,狗吃了肉也躺在了地上。

罗杰换了警卫的衣服,将狗和警卫的藏在了隐蔽的地方,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向里走去,没有人发现这一切,也没有人会想到已经有人混了。

罗杰在里边转悠了很久,一直也没有找到余光达的办公室,也不敢去问其他人,怕让别人怀疑,只好慢慢的找,不一会便有了线索,一个警卫让罗杰帮着搬东西,而送达的地点就是副部长的办公室。

“你叫什么,”警卫问道罗杰。

罗杰看了看自己胸牌,说道“王忠。”

“不对!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警卫看了看罗杰说道。

“是,是我新来的,还请大哥多多指教,”罗杰笑着说道。

“在这里要守规矩,你听我给你说……”警卫一直给罗杰讲着自己来这里的光辉事迹。

罗杰一边看着这里的地形,一边思考者如何能查到当年在中央山的秘密军人。

不一会就走到了大楼,警卫说道“进去不要乱说话,放下东西就可以走了。”

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余光达的通话,他看了看门说道“进来”,罗杰和警卫走了进去,警卫说道“部长这是你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可以出去了,”余光达捂着电话说道。

罗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一张纸,几句话就让自己父母离开了人世。罗杰跟着警卫退了出来。罗杰说道“你先回去,我走这边去看看”,说完便走了,从房子后边又绕了回来,看着已经走远的警卫,罗杰又走了进去,敲响了余光达办公室的门。

“进来,你怎么又回来了,”许光达看着又回来的警卫说道。

罗杰进来把门关了起来,看着余光达良久开口说道“三年前在中央山的秘密部队现在在何处,他们的将军是谁?”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余光达马上打开了抽屉,举着抢问道“你是谁?你是如何知道的?”

“看来余部长是知道的,”罗杰笑着说道。

“你不怕我开枪,”余光愤怒说道。

“当年中央山的事情,你并没有向人名交代清楚。”罗杰说着坐在了椅子上。自从上次发现自己受伤不会流血,罗杰一直想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中间三年自己的记忆去哪里了。

“你并不知道,现在国际的形势,如果将事情如实说出去,你知道会给国家带来什么后果吗?人名会怎么看我们国家的政府。”余光达将抢收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他看着眼前这个镇定自若的人,不由得有一些敬畏。

“那你知道有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多少人死在了中央山吗?”罗杰看着余光达说道。

“和国家的安危相比,这都不重要,”余光达说道。

“我会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敢”余光达再次将抢举起对准了罗杰。

“如果你不告诉我当年秘密部队的将军是谁,我就杀了你!”罗杰突然站了起来,用锁喉将余光达提了起来。罗杰愤怒那么多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中央山,现在连一个真相都没有。

余光达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国家副部长,居然现在这么狼狈,虽然手里有抢,但他看着罗杰的眼睛,并没有勇气按下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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