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清被墨古眠这一提醒,赶紧与着燕君安进去,为病人诊断。而白烛眸和墨古眠两个不会医术的就只好乖乖呆在了外头,坐在房外的石墩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白烛眸总觉得墨古眠肯定实在掩盖着什么事情,不然也不必刻意地转移了话题。就像起初上山时,她还问过他是不是不只是为了拿回那些被千墓拿走的珠宝。虽然她很愿意,但心里也很疑惑。只见墨古眠挥笔写下,苍劲有力。写完再三检查后才装进了信封里,侧过脸来悠悠说道:“你去瞧瞧燕君安他们那好了没。”让她一听就知墨古眠此行肯定另有目的,但她那时光顾着跑去跟燕君安聊天去了,并没有刨根问底。
而现在,墨古眠这一回答更是让人感觉,有猫腻!
“墨古眠啊,我有事想问你,太直接不好,那我委婉点。”白烛眸不怀好意地瞟着墨古眠俊俏的脸,下定决心吭了几声,清清嗓子,才糯糯乎乎地问道,“戚千千是不是喜欢你啊?”
墨古眠哭笑不得:“委婉?”白烛眸面上难堪,又是几声轻咳,引得墨古眠嘴角微扬,“为何一定是要喜欢我。”
“那她为什么会听你的话?”白烛眸回想着之前墨古眠一声就使戚千千失了神色,在屋之前那般冷冽,坚定,也无战时气势汹汹。回头一眼,又似孤鸟,小心翼翼地怕着什么东西,“你让她结束了,她便乖乖离开了。”
墨古眠对于白烛眸所说的不以为然:“你怎么不说说或许我对她有恩,又或者她知道我是谁,恐于我的身份,所以如此?你就一定要想着情爱?”
白烛眸也觉墨古眠所说有理,那戚千千不一定是因为爱慕墨古眠。也许是因为爱慕他兄弟呢?需要顾忌着他,好让他能在兄弟的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想不到墨古眠,墨太子一表人才,却抵不上自家兄弟有魅力,心里自然是有些不平衡。不肯直说也是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时候,燕君安和徐延清便从房间里出来了。徐延清开口第一句并非为燕君安解说他父亲的病情,而是与着墨古眠说得:“墨太子,许是你不知情爱才是这世上最毒的东西。”
外头雪似乎小了些,像着柳絮团团落下。墨古眠微微笑着,并没有答话。
似有风从深山袭来,带着徐徐冷意,掠过他们的眉梢发角。徐延清倒是回了神,与着燕君安说着要紧地事情:“令尊的病的确棘手,既然医王,药王都无法,我也不用那些保守的方子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死的道理,燕少主你应该是知道。我只想向你要一个月的时间,若这一个月里我治不好,那这偌大天下怕是没人能救得了令尊了。”
他从侍女手中拿来纸笔,倚着墙壁写下方子,递给了燕君安:“这方子你去配来,自己去煎药,当然,你交个信得过的人也可以。记得去煎上六个小时。”
这事事关父亲性命,燕君安定不会放松,眸中满是谨慎:“我定会亲力亲为。”
白烛眸却抬眼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水不会煮没了么……”
徐延清不假思索道:“没了就继续加满。”
一句话使得白烛眸直接闭了嘴。
不过竟然如此不靠谱,这样真的不会造成营养流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