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桑没有什么强硬的背景,也只上任了三四年的时间,但这一两年破了那么多的大案子。早就成了朝廷中的知名人物。没升官也只是因为苏桑视名利如尘土,安于现在。曾几次向皇帝谢却好意。
墨古眠又添了一句:“我叫她来帮忙的。”
白烛眸吸了口气,对自己逃离险境感到庆幸。谁知下一秒,方文的剑又架回了她的脖子上,吓得她腿一软。方文继续威胁道:“若你敢伤害太子一分,我定让你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他没伤害我不错了。”白烛眸小声嘟囔,却被方文听的一清二楚,架在脖子上的利刃离她的脆弱的皮肤又逼近了一步。
“大哥,你说得对,我不会伤害他的。”
方文似信非信地看着白烛眸,最终还是把剑放下了,退至了墨古眠的身后,宛如一座沉稳的大山。
墨古眠看着白烛眸狼狈的模样嘴角扬笑,伸手揉了揉她刚才因撞到窗框而发红的额头:“人都齐了,那我们走吧。”
白烛眸觉得如此被他人揉脑袋,真是失了她的意气,便赶紧从他的大手下逃了出来,跑到了他的前头,还不忘回头对他做个鬼脸,只不过方文那凶狠的目光又吓了她一跳。
“噌”——剑出鞘的声音。
她讪讪一笑,点头抱歉。
她就怕哪天方文趁她睡着把她宰了。
“墨古眠。”一个冷漠的声音在白烛眸的身后响起,引得她好奇地回头。
清风迎面,带着一股植物的清香,空中千万柳絮飞舞,夹杂着落花和枝叶上的雨露,迷人眼眸。她被弄得打了个喷嚏,再睁眼便看见张俊美的脸出现在了她的前方。
那人一身白纹蓝衣,三千墨发只用一根发带微束,随意地垂于身后。如星辰般的美眸低垂,下颚轮廓分明。
他漫不经心地瞥向白烛眸,薄唇微微抿起,让人看不透情绪。
“好久不见,徐延青。”墨古眠微微偏头,不过看向对方的眼神也不太友好。
白烛眸听墨古眠那一句,却惊呼出声:“徐延青?就是那个十五岁得状元的徐延青?”
钦安徐家有一人,名延清,字初启。
徐延清不满十八岁的时候就被说书人挂在嘴边:“要知那徐延清天赋异禀,十五考中状元郎,却别了圣上,不愿做官。十六研习医术,拜访各路神医,十七便已是精通,连太医都自愧不如。十八岁替他父亲,也就是前任宰相徐祺镜打理家中一切。男儿才貌双绝,风华正茂的年纪爱慕他的女子能排上帝城两圈。
帝城如此一位风云人物,关于他的时间白烛眸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却还未曾见过徐延清本人。
徐延青听着白烛眸的话语,那双深邃的眸子中蓄满笑意,竟比暖阳还要刺眼。她一下子又失了神。只听温柔的嗓音似乎带有安抚的力量:“好久不见。”
白烛眸咂舌,果然名不虚传。
徐延青道完这句,就转身就往里走,仿佛是专门来为他们带路而来的。
但怎么说让医圣来带路,真是奢侈。没几分钟的路,却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弯。能见得除了石壁就是密林。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就没了其他的声响。白烛眸虽然来过一次,但却未发现这段路原来那么曲折,这慕钰阁真是个难寻的地。
不过这样看来墨古眠和徐延青肯定都是知道慕钰阁的方位,可当年慕钰阁阁主明明说没多少人知道具体方位的。而且这两个也非江湖中人。
真是奇怪。
白烛眸正专心用手弹掉掉到衣服上的毛虫,墨古眠突然来了句:“他刚想用针扎你。”
“啥?”白烛眸一时发懵,不知道墨古眠再说些什么。等缓了片刻,回想起徐延青的“医圣”的称号,陡然睁大了眼睛,发问,“真的?”
难道徐延青会读心术,知道了她贪图他的美色么?
她用手摸摸后背,似是想找残留的证据。墨古眠摇着扇子,眼中难掩笑意,道:“假的。”
这是这三天以来白烛眸第一百二十三次想打墨古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