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滑腻得如上等白玉般令人沉迷,本来真的只想略施惩罚的左律想停都再停不下来,他以齿直接撕开她秋裙的领口,火热的唇贴上她精致的锁骨……
本来以为黑暗会铺面而来,然后直接晕厥。
可是,薇儿发现,不知为何,脑海里虽然狂乱成海,可就是怎么也晕不过去。
而且,往常只要一跟男人接触的黑暗居然一丝都没袭来。
眼看要被身上化身像狼般的男人给吞吃下腹,她害怕了。
他身上不知道在哪个女人那里换上的陌生银灰色西装刺痛了她的眼,什么倔强、什么嚣张瞬间崩溃得一分不剩,泪水夺眶而出。
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左律硬生生止住排山倒海般的欲望,看向她哭花的小脸,眼神血红,沙哑低吼:“不许哭!都是你自找的!”
到底是谁先惹的谁,她什么时候自找了?她脑子再笨也不可能笨得找虐好吧?
见哭有效,薇儿哭得更起劲,哇啦哇啦的恨不得把屋顶给掀了,幸好这幢环翠园别墅经折腾。
左律无奈,松开她,坐起身,软言相劝:“好了好了,别哭了!”
“要哭要哭我就要哭!仗着自己身手好就欺负人,我干嘛了就要这样对我?不就是没把你儿子带回来吗?我哪里知道他干嘛去了?呜呜……”她越想越委屈,在床上泄愤似的骨碌打起滚,“你自己还不是现在才回来,还到别的女人那里换了一身皮,我管你了吗?呜呜……”
左律无语:“换皮?”
然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用的词可真够清新脱俗的。
不过,这句明显含有吃醋意味的‘换皮’控词,听着,真心的舒服。
薇儿爬到他身边,小手揪起他的西装下摆,吸着鼻子:“你出去时穿的是这一身吗?可不是换皮了么?还想狡辩,呜呜……”
左律无奈,伸手揉向她的头发,虽然是假发,但质量不错,跟真发差不多的触感:“明天我们去把你的红头发染黑,薇儿,把头发留长。”
“留你妹!”不想让好不容易用泪水换回来的和平又被破坏,现下只敢在心里抗议。
下床,左律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看向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中间的她:“要是累的话,我抱你去洗澡?”
从来没有演过哭戏,她发现,真还挺累的,可是一听到他这话,马上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骨碌就翻下床来,边往门口扑去边斩钉截铁地答:“不累!不累!我现在精神好得能拉回九头牛!”
左律再次失笑,走上前,帮她去开门。
薇儿兔子般惊吓地缩到墙角,直到他将门完全打开,才箭一般地飞速射了出去,并 的一声重重带上门。
自从那晚受到严重的惊吓以及精神摧残过后,宋薇儿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左律!
要想摆脱他,首先就得把那五千万的债务还清。
五千万,把她卖了都不够,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得在左律这只有钱人身上找突破口。
想当初,她就因为乖乖听话了一天,立马省掉了五千万,其实想想也挺容易的。
于是,她准备依原样画葫芦,用同样的办法逼他减掉这剩下的五千万。
当然,也不能做得太明显,要不他一反悔不就前功尽弃了。
反正,她现在也有绝招对付他,那就是――大哭!鬼哭狼嚎的哭!哭天吼地的哭!
现在只要她真心不想做的事情,而偏偏左律又固执要她去做的事,她就先用哭稳住他,稳得他快丢盔弃甲了,她再提出减债的条件。
没想到,还屡试有效耶。
这些天里,经过她的不屈不挠、坚贞不屈、英勇就义的大无畏精神,已经又成功减掉了两千万!两千万啊,偶滴个乖乖,再加把油,革命胜利有望啊!
至于代价嘛,其实说起来也是挺惨烈的,想想她曾经的造型多么强悍啊!多么牛*逼啊!多么――吓得死人啊!
可如今,为了万恶的两千万,不仅将一头雷劈过似的红毛弄成了个娘们似的BOBO头,还是又黑又直的那种。
衣柜里所有的裹胸布都被扔进了垃圾站,帅气的休闲装、男装清一色换成了甜得腻味的淑女装、熟*女装。
烟酒更是沾都不让沾,发现一次,前面刚抵扣的债务直接前功尽弃。
最要命的是,说什么为了期末考,她现在每天还得按照课程表去学校上课!
靠!活这么大以来,她宋薇儿什么时候因为要考试,而去上过课啊啊啊?最多也只是因为帅哥才去上过课好吧。
唉,万恶的钱哪!
一大早,鸟语花香。
深冬了,好像也没什么鸟语花香。
宋薇儿在闹钟第N次狂轰滥炸之中慢腾腾坐了起来,眼睛都还睁不开,恨那只粉蓝色的可爱闹钟恨得牙和心脏都直痒痒,双手紧握成拳,却不敢去砸。
没办法,找虐那货说了,砸坏一个罚十万!
为了让她去学校,他居然给她设了大清早的闹钟。
薇儿这种与生俱来的爆脾气,遇上闹钟先生不屈不挠的执着精神,可想而知,那绝对是爆到天翻地覆的配对。
于是,第一天,闹钟先生死在薇儿的泰山压顶拳下。
第二天,死在她快如闪电的无影脚下。
第三天,牺牲在软棉棉的枕头下,枕头原本没多大杀伤力,可因为闹钟被枕头一砸,从床头柜上直接栽到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第四天,直接被某恶女抓起一头砸向了厚重的实木家具,然后再次蔫蔫的捐躯了。
第五天,……
左律气得要死,然后下了终极通牒:再砸坏一个,债务加十万,依此类推!
所以,今天这闹钟就算是能把屋顶给掀了,她也不能直接开砸,只是咬牙切齿地抓过它,在柔软的大床上狠狠扇了它几个大耳刮子,这才让它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起身下床。
真心的不想上学,因为,尹诺枫居然请假了!
连着好一段时间都没来学校了,心目中的神不在,整个学校都失去了往日光芒万丈的吸引力。
眯着朦朦胧胧的眼,游魂一样拉开*房间的门,在门口,与另一只游魂撞了个满怀。
被撞到的左景尘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半醒不醒的嘟囔:“老妈,大清早的投怀送抱不太好吧,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其实,关于大清早起床这件事,左景尘对薇儿真心挺埋怨的。
想想以前她没嫁给老爸的时候,环翠园里,多数时候就自己一个人,想睡到多晚就睡到多晚,想怎么逃课就怎么逃课。
那时候,一个星期里,老爸最多在环翠园住两天,有时一个月才回来住几天。
现在可好,她嫁进来了,老爸像突然抽风似的,居然一天不落地住在这里,搞得他左景尘现在每天跟打鸣的公鸡似的,天一亮就得起床,真真的,悲催啊。
当然,除开起早床这件事,他还是挺满意这个小后妈的,尤其是在安全感方向,特有保障。
薇儿继续呈游魂状,绕过他,意识不醒地翻了个大白眼,懒得理会他。
双双洗漱完毕,楼下餐厅的桌上已摆满勾心馋胃的热腾腾早餐。
左律洁白平崭的衬衣外,罩了一条蓝白相间的围兜,衬衣袖子松松挽起,露出一小截浅麦色的结实手臂。
三七分开的浓密黑发梳理得整齐有型,与他这身居家的样子真心不搭,但看起来,却又让人一直温馨至心底。
左景尘已换好三件套的海蓝色校服,宋薇儿里面一件白色针织束腰打底衫,外套一件粉蓝色呢子大衣,泛白色牛仔长裤。
两人装扮一致的清新可人,一起坐在桌边,同时睡眼惺忪、头不时点着桌面。
朦朦胧胧的看到左律用托盘端着三杯热牛奶走过来,左景尘惯性问安:“爸爸,早!”
坐在左景尘旁边迷迷糊糊的一只,学着左景尘:“爸爸,早!”
左律嘴角抽了抽,将牛奶一杯一杯摆在两只面前,薇儿面前的一杯墩得尤其用力。
早餐快吃完时,左律淡淡地开口:“左景尘你先走,宋薇儿你留一下。”
“哦。”
“好。”
两人对望,满眼奇怪。
这段时间以来,三个人都是一起出门,然后坐左律的车一一到学校报到,今天,这是咋的了?
左景尘很快离开,餐厅里只剩下宋薇儿和左律两人。
薇儿嘻嘻笑,主动收拾起桌上的碗筷:“要我洗碗对吧?没问题,洗一次多少钱?”
她换了清新的发型,于是,小小一张鹅脸全部露了出来。
弯眉似月、唇如粉樱、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双杏般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波光流转时,那一抹不经意掠过的,竟似带着摄人灵魂的妖色。
这是一张太过完美的脸蛋,素颜已是勾人心魄。
如是再化一份精致的浓妆,左律不敢想象,将会是怎样的一场灾难,惑人心智的灾难!
红颜――祸水。
在换完发型的那么一瞬间,左律甚至想过又将她恢复成黑山老妖似的红发怪。
总觉得这样一张精致绝伦的漂亮容颜,太过招人……
双臂环胸,左律因着她刚才睡意朦胧时的一声‘爸’字,不满地挑着浓眉:“你今年多大?”
眨着杏眸,她爽脆地答:“20。”
“我多大?”
薇儿茫茫然,眼珠转了一大圈才答:“……32。”
“那么,32岁的我能生出20岁的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