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尘在门口望眼欲穿,一早得知他们要回来的消息,他课也没去上,哪里都不敢跑,只一门心思枯等在家里。
几个小时前,接到老爸要医生的电话,他马上按爸爸的吩咐打了电话给爸爸相熟的医生。
此刻,医生和钟点工阿姨都守在环翠园。
阿姨做好了饭菜,这会儿都又热过了一遍。
从在新加坡丛林里起,左律就一直紧搂着薇儿,直到现在将她完整安放在环翠园自己卧室的床,一颗心才勉强回归了原位。
医生帮她把口腔都清洗了一番,上了清清凉凉能吞咽的消,又开了消炎药,忙完这些,却已是半夜。
遣走了医生、阿姨,让苦等了一天的左景尘也去睡了。
左律此刻仍然丝毫睡意都无,他坐在床侧,深深地看着依然被不知名的药物折磨得不停的薇儿。
刚才医生也看出了她的症状,只说是混合药物所致,具体的治疗方法相信左律自己知道,再厉害的医生也帮不了什么忙。
左律知道,薇儿中的是药,那个畜牲恶商为了让薇儿快速帮着赚取利益,估计是偷偷将药下在了她的水米里。
要不然,依薇儿如此烈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碰这种东西。
轻拍她的脸,左律深咽了口口水,嗓音已带沙哑:“薇儿,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然而,就是这一点点大概,却已够了。
因为,左律亲耳听到她呢喃了一声:“阿律……”
“宝,告诉我,阿律是谁?”“还能是谁,阿律就是我的找虐……”
“宝,知道你这样个男人会落得什么下场吗?”
男人长臂一伸,遂将站立不稳的人儿虏回怀里,浅淡的吻落在她发间,低语柔和:“想要什么?”
他肌理匀称而健美的胸肌让薇儿再一次情不自禁脸红如血,小手欲推开,却被他抓住。
她嘟嘴:“要回房!”
“以后这儿就是你的房。”
“天天和你睡?想都别想!”
“宝,别忘了,是你自愿,说过的话由不得你反悔!”
薇儿瞪:“你一个大男人太不讲信用了,我明明说只给你一次?”
“我的宝初经人事,我确实是有点过猛,以后习惯了就好。”
薇儿无语泪千行,哪是有点啊,分明是很多很多很多好吧。
“不行不行!改天好不好,今天不要了……人家……人家受不了啦……”
翌日,薇儿一觉睡到大中午,悠悠醒过来,发现一向准时准点起床的左律居然也还睡着。
而她,一直枕的是他结实有力的胳膊。
想起昨夜的事儿,一朵红云悄悄摸摸爬上薇儿的脸颊,直至烧透全身。
一直以为自己过不了这一关,想来方知,不是以前过不了,而是,没遇到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
轻轻拿开他另一条横放在自己腰际的臂,薇儿悄悄起床,尽量不吵到他。
为救她,看得出来,他费尽了心思,也耗尽了精力。
脚才沾边,腰上一紧,又被力大无比的男人抱了回去。
一搂一抱间,他翻身压在她身上,薇儿吓得哀叫:“我真的不行了……”
她一幅委屈小媳妇的样子,取悦了左律,噗嗤笑了:“我只是帮你检查嘴里的伤。”
薇儿 :“不疼了。”
还不是因为他用的这检查的姿势太过暧昧,要不然她能往那儿想吗,真是!
听到她说话已经利落不少,他放下心来,松开禁锢,任她翻身起床,穿上睡衣,离开他的卧室,去隔壁她的房间换衣服。
拿过床头柜上两部手机,开机,一分钟后,来电管家、短信、邮件的提示音均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
俊眉轻蹙了蹙,左律起床,打开衣柜,取了简单的白色衬衣,又打开挂西装的长衣柜,选了套黑色呢绒西装,很快整装完毕。
拿起手机,边给来电最多的郭杰回电话,边下楼。
阿姨的午饭刚刚做好,换好衣服、洗漱完毕的薇儿正和左景尘在餐厅等着他下来一起吃午饭。
左景尘特哀怨地看着薇儿:“宋薇儿,你还有没有良心的?以后可不许再这样离家出走,知不知道我爸都伤心死了。”
左律汗:到底是谁知道她出走的消息后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还有我也伤心死了。”紧紧拉着薇儿的手,景尘跟薇儿算起他掉过的金豆豆的帐,“其实,说真的,要是我爸实在不要你的话,你也不用离家出走的,这个家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还有我呢,下次他再不要你,你就跟我好了,总之不许再走,记住了吗?”
昨晚一直不停的要,要得她现在还双腿发软小腰酸痛的呢。
景尘萌萌地看着她:“那你嘛要跑?”
“我这不是……欠爸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左律冷沉的嗓音插了进来:“宋薇儿,关于债务的事,现在正好与你再仔细算算。”
他走过来,动作潇洒而利落地拉过一把凳子,与她肩挨肩而坐。
薇儿对景尘眨巴眼睛,呶嘴:“你爸这个守财奴一直记得可清楚呢。”
左律咬牙:“我问你,我让你签过债务合同吗?签过借条吗?”
薇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继续萌萌的眨,摇头,然后蹭地站起来,委屈兮兮地嚷:“嚯,我又没说不还钱给你,我什么时候要赖了吗?现在你这是还要我白纸黑字给你签借条吗?”
左景尘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双臂环胸,撇嘴,这位小后妈的脑袋真不是普通的锈啊,他一初中生都听出老爸的意思了,她这个大学生居然还没听出来,不过,她自己貌似说过,不是真材实学的大学生耶。
左律怒至无语,半晌,冷声命令:“跟我到书房!”
“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你去签行了吧。”薇儿对景尘做了个鬼脸,真的癫癫跟着大步流星的他上楼梯,去二楼他的书房。
景尘叹息:难道老天活太久了,造这丫头的时候老年痴呆忘记给她带脑汁了吗?
书房。
左律先一步进去,后伸手就将她扯了进去,然后,她就落在他怀里了。
她的唇里有伤,不能咬,于是,他咬向她的脖颈,用的力很大,昨晚刻意没让她脖子上留下印痕怕她羞于见人,这会儿,却是真真切切的见不得人了。
“痛。”薇儿呼痛,用手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