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苦笑了一声:“老四,你不要老是这么说皇后,我很尊敬她,还有他们难道不是你请来的吗?”
秦三才:“真的不是她请来的吗?”她的目光看向徐剑洲三人,眼神里带着疑问。
徐剑洲还能怎么办,编的谎话只能自己圆回去,他摇摇头:“雇主要求我们不能说出他的身份,但我可以告诉你不是皇后。”
秦三才点了点头,重新看向褚遂:“师兄,你以后就叫我名字吧,秦三才这个名字我也不打算用了。等到了西项国我们就隐姓埋名教几个徒弟,将师傅的东西传下去好吗?”
褚遂看着她的目光里有着说不清的意味,可能是向往,可能是感动也可能就只是单纯的爱意。
他点了点头说道:“当然。”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众人都在消化他们刚才强塞的狗粮。
褚遂接着说道:“我下山之后,跟着夏东海南征北战,他成了一方诸侯我也成了他的兵马大元帅。但后来我们进攻白马县的时候后方发生了叛乱,镇守后方的守将造反了,我们试着反攻大本营,但是不付出惨痛的代价根本攻不破。于是我们没有了归处,成了一股流浪的武装队伍。
夏东海当时发誓要将造反的守将剥皮实草,满门抄斩。当时的他城府还没有现在这么深,人人都看得出来他有些害怕了,他是在用愤怒遮盖他的恐惧。于是我向他推荐了我的二师兄,也就是当朝宰相洪太极。
我跟我二师兄自幼就关系极好,我们岁数相差不大,他只大了我三岁,而大师兄大我十岁更像是长辈一般而不是一个师兄,所以我有什么事都愿意找我‘同辈’的二师兄。这一次我又想起了他,他跟我不一样,师傅教我兵法,教我战阵搏杀之术;教给二师兄的却是治国之道与单人搏杀之术。所以由他来守住大本营是最好的人选。不过说起才能,恐怕我们众师兄弟加起来也比不过我的大师兄,我们的才能只能勉强学会师傅的一点学说,但大师兄却是样样精样样通,甚至可以于师傅相互探讨。只可惜师兄一直没有出将入相的想法,不然哪里还有我们的事情。
我虽然将我二师兄夸得天花乱坠,但是夏东海没有马上同意,当时我只道是他有了别的人选,现在想想恐怕是怕我们师兄弟夺了他的权利。”说道这里,褚遂不禁摇头苦笑。
“后来我们又打下了一块地,在那里重新安营扎寨,但夏东海一直没有安全感,我知道他的心里一直记挂着原来的那块地。我们的势力不断的发展壮大,我们又去攻打原来的大本营,这一次我们大胜而归。
夏东海履行了他的诺言,当着我们所有臣子的面将那个原来的守将剥下了皮,做成了一个稻草人,大家都知道,他是在作给我们看,可我当时只是个一心只知道打仗的年轻人,只当他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褚遂拿起手中的农夫山泉喝了一口,又接着说道:“后来我们打的胜仗越来越多,野心也越来越大,我们盯上了北狄的广袤疆土。我劝说了夏东海很多次,但他迟迟不肯出兵。我意识到他可能是因为守将的事心里有了阴影,于是再次向他推荐了我的师兄。
这一次他同意了,我与二师兄联系,我二师兄其实是一个把功名利禄看的很重的人,其实这也不怪他,学了一身治国安邦的本事却只能窝在山村里推演着屠龙术。师兄答应的很痛快,但他来时师傅已经病危了,他却没跟我说。他跟夏东海只见了一面,当时我正在出兵平叛,不在场,回来的时候夏东海已经拜他为军师祭酒,统管一切内务。我也是为他欣喜的,可去往北狄的路上,路过我的师门,我对师傅终究还是愧疚的,在山下望了好长时间,终于下定决定上去看看,却不想师傅那时已经去世了,小师妹回了娘家,大师兄也不肯见我,我悲痛万分,回来的时候因为这件事跟我二师兄大吵了一架。从此就不那么亲密了。现在想来,这也在他的计划之中吧,用师傅的死来与我制造嫌隙,还有比这更能让夏东海相信的吗?”褚遂顿了顿回头看向护卫头领:“有酒吗?”
秦宁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喝酒。”
褚遂脸上的悲伤消散了许多,朝她一笑,点了点头,握紧了她的手,继续说道:“后来我从北狄回来的时候在街上碰到了小师妹。但是她当时竟不与我相认。她一个女孩子,家又不在这里,到这里来明明是来找我的,却赌气不认我。”说道这里褚遂笑出声来,转头看向旁边的秦宁,秦宁被他说得罕见的红了脸,想要抽回手来却被他死死握住。
褚遂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没有继续逗她,接着讲述着他们的陈年往事:“我师妹跟师傅学的是暗杀之术,我本来想让她常住在我的府上,却不想二师兄将她推荐给了夏东海,当时夏东海正在组建情报部门正需要她这样的人才,所以就一口答应下来。我本想替师妹拒绝,可没想到师妹却抢先一步应承了下来,从此就女扮男装承担起了整个元卫。从那时起她就再也没有来过我的府上。我知道师妹是为了不让我难堪,但我心里还是很难过。在那种地方,想要让别人信服你,需要的不仅仅是武力,有一些黑暗的东西我都不愿意去想,她一个女孩子承受了这么多,我....我对不起她。”
“你怕是想多了。”秦宁一把将手从褚遂的手里抽了出来。“你以为我是去干嘛的?我去元卫是因为要监视你。”
“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就听到坊间传闻你跟那贱人有一腿,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理你?后来去了你府上你竟然还天天往皇宫里跑,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去皇宫到底是往哪钻。”
褚遂:???“师妹,我跟皇后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只是敬重她这个人而已。”
“呵,我就当你是这么想的,但是人家是不是这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徐剑洲瞟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孩子,表情都相当淡定,要不是团队空间里一分钟上百条的信息他都信了,呵,果然没有女人可以抵挡住吃瓜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