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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骆清焉再无心游荡,转身住回走,她不想离开御书房,虽然因了许多美丽借口,但心知肚明,主要还是迷恋楚天狂。

即使楚天狂对她已然如此冷酷无情,她已发誓要恨要去遗忘,但事情一有转机,她不由自主就有了新的幻想,心好象已不受主人的支配。

她只能深深憎恨自己,恨得将自己身上掐得青紫,脚步却下意识地从荣王府、水月苑、七彩宫门前一一走过,象个傻瓜一样搜寻楚天狂,她觉得自己就象中了魔咒,她只能一遍又一遍自我安慰,一切都是为了那些美丽借口。

皇宫虽大,在她刻意之下,也终于让她寻到楚天狂的踪迹。

明亮的翠霞宫,远远就能看到侍卫如群,那一刻,她心如潮涌,起伏不定,悄然站在树影下,透过大开的宫门,能清楚地看到院内莫风清瘦的身姿,楚天狂在此一事,再不容置疑。

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忌妒,但深埋心底的思念和爱恋即使大罗天仙也无力阻止,手指叩进树身,从脆弱的指甲缝里传出阵阵疼痛,依旧不能阻挡思念的火焰,她应该恨的,应该恨的呀!

不知是什么时辰,翠霞宫明亮的宫灯一一熄灭,只剩下几盏微弱的小灯,暗示着主人已开始安眠。

骆清焉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开,不知不觉又来到水榭边,抚着凉凉的石栏,滚烫的心渐渐冷却。骆清焉,记住吧,你的身份只是卑微的宫女,别存奢望了!

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密集的雨下了一天,在傍晚才停歇,空气里这时依然残留着浓浓湿意,很清爽,她漫无目的地沿着水榭走去,真想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地老天荒。

忽然,寂静的夜晚传来隐约的哭泣,乍然之下,她惊出一身冷汗,这么晚了,会是什么人?难道……。是鬼?

紧张之下,心中再无其他,只想拨腿就跑,但接下来的语声,却止住了她的脚步。那低柔一如情人呢喃的男音,怎会如此熟悉?

她凝神细听,却又再无一丝人声,惊恐迅速笼罩全身,太吓人了,快走吧,她暗自告诫。

“唉!伤心又能怎样?忘了一切吧”一声伤感的男音清晰的传过来。

骆清焉猛地辩出这声音竟是李俊卿的,惊恐立时消散,她握着栏杆,再也迈不动一步,她不是好事之人,但对李俊卿,却总不能无动于衷,对他的好奇甚至压倒了对楚天狂的混乱情感。

冷静之下,她才发现自己又走到了那日娜莎害她之处,声音正是从河心之上的悬空小亭里传出的。

她小心谨慎地往上走了几阶,语声越来越清晰,是一男一女,男的果然是李俊卿,女的……

当骆清焉终于分辨出女子是何人之时,震撼强烈得足以将她击晕。

女子竟然是她的故主,水月苑的主子梨美人。

“李大人,梨儿至此方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意,探亲回宫之后,李大人一别再不露面,难道将梨儿忘了么?”梨美人细细的声音满含忧怨。

“咳……,一错怎能再错?娘娘就忘了俊卿,忘了那一切吧”李俊卿好象很无奈。

“大人,梨儿自然知道事情的后果,可是梨儿做不到啊”梨美人又开始压抑的低泣。

“唉!都是俊卿的错,当时一时之气才决定陪你回国,又因一时之怨与你做下那不该之事,如今真是后悔莫及……。”自责的语气,让人感到李俊卿恨不能捶胸顿足。

听到这儿,骆清焉已大致明白,不由为两人又惊又怕,还有一丝说不清的妒意,这事要传到楚天狂耳朵里,那会是怎样的可怕后果?两人怎能如此糊涂呀?

“大人,难道你对梨儿就没一点一丝的情意么?”梨美人带着希望哀哀的询问。

“唉……”李俊卿轻叹无语。

“大人……梨儿若能得大人一分的垂怜,虽死无憾”

骆清焉提着的心又是一阵波动,没想到梨美人娇弱的外表之下,竟有如此浓烈情感,当初她对楚天狂的情意,似乎也无这般强盛。

“梨儿……。”随着李俊卿一声情不自禁的爱怜呼唤,梨美人发出一声细细的嘤咛。

骆清焉脸一红,猜到两人一定吻在了一起。她悄悄退下台阶,想要离开,走出几步,却不免为两人担了心思,若是他人路过这里,发现了他们,会怎么样呢?

她不由重重咳了一嗓子,然后故意放重脚步,四周顿时再没一点声息。经这一折腾,也分散了她混乱的情绪,她再没心思在外流连,一溜烟地向金阳宫跑去。

躺在床上,却没一点睡意,刚刚的所见所闻无法让她心如芷水。从床单下摸出绢纸,手随心走,一会便写满一张,心情得到发泄,好象舒散了许多,对于李俊卿跟梨美人之事她却只字未提,她怕楚天狂哪天再心血来潮翻看她的东西。那不害了他们二人?

果如她所盼,楚天狂没有再迫她入荣王府,但一连几天,他都未在御书房露面。

连阴的天,渐渐放晴,骆清焉却依然心情灰暗,查金萍不知从哪儿听到她在荣王府门之事,特意跑来,语重心长地劝慰她,要谨慎本份,不然真的会种下祸根。

在受了许多打击之后,骆清焉对她的及时到来,即感激又倍觉温暖。真想掏心剖肺地告知她自己迷恋楚天狂的痛苦心事,但一想到宫里的规矩,硬是忍着一个字也不敢泄露,毕竟这牵联到皇上。

晴朗的午后,骆清焉手托香腮,呆呆地凝视着窗外随风摇曳的枝叶,思绪就象无主的轻风四处飘荡。

出其不意,传来一声门响,她蓦然回首望去,一眼看到楚天狂从容淡漠的颜容,心似被谁狠狠揪了一把,有痛,还有莫名的喜悦。

视线相碰,她不自在的垂首起身,站立一旁。

“你可知欺君之罪有多重么?”楚天狂在椅上坐下,随意发问。

骆清焉一时不明白他话中之意,不解地望着他“奴婢……。不知”

“哼!你所说沧河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要朕如何惩治于你呢?”楚天狂轻飘飘的声音透着冷意。

骆清焉一愣,旋即清醒,原来他并未忘记自己的话,顾不得他的表情,下意识地走上几步,急切地辩驳“奴婢所说句句是真,皇上……。奴婢也是其中受害者之一啊”为了得到楚天狂的信任,她不得不说出自己。

“什么?你是其中之一?那日为何不说?”她的话果然引起楚天狂的注意。他没想到那样可怕的事她也曾经历,虽然知道她没被侵犯,却因了跟她的相识,身不由已多了一丝担忧和怒气。

“奴婢怕……。怕……。皇上嫌弃”骆清焉声音低得犹如耳语。

盯着她羞怯又隐含屈辱的神情,楚天狂陷入沉思,她娟纸上那些情真意切的话语悄然浮上心头,对这个小女人的情感他早了如指掌,可是这宫庭内外,喜欢自己的女人多如蝼蚁,她又算个什么,……为什么会对她情长?

他不能忽略将她赐与天星时的不舍,更不能忽略娜莎自寻短见后,自已对天星粗暴果断的命令,难道只是对娜莎单纯的安抚?那种如释重负失而复得的感觉,至今他记忆犹深。

一连几天他换了不同的女人侍寝,但依然不能淡忘这个小女人,她的倔强,她对亲情的执着,她与自己同生共死的患难历程,让楚天狂再也不能无视她的存在。

“给朕倒杯水”不觉中,他平和了语气,手摸着下巴,心中开始荡起涟漪。

骆清焉哪里会猜到他情绪的变化,依言乖乖地帮他倒水,端到他面前。

楚天狂接在手中,站起身,将杯子递到她口边,轻声命令“张嘴”

骆清焉迷茫地望他一眼,猜不透他要做什么,楚天狂将杯微侧,水缓缓流入骆清焉微张的口内,不容她吞咽,楚天狂已迅速低下头,含住她湿润的小唇,用力一吸,温热的水一下便带着骆清焉的味道落入他的口中,随着轻微声响,流入他的腹中,那种感觉,就象将她吞了下去。

骆清焉不知道楚天狂花样如此繁多,脸顿时羞得绯红。

楚天狂却视若无睹,继续自己的游戏,对着骆清焉,他感觉很放松,可以肆意发泄情感,不象那些妃子美人,矜持而又做作,他只能举着君王架子循规蹈矩。

而现在,他可以象个普通男人,任性妄为,不过只继续了几口,他便不能遏制蓬胀的****,这个小女人,总是轻而易举就能点燃他的欲火。

他毫不犹豫将她抱起,走入屋中,象一团火一样将她包溶。当他看到骆清焉压抑的迷恋从微合的双目中忽隐忽现,心情更加激昂。

风平浪静之后,他忽然记起,曾答应吕妃,今晚与她共渡春宵的。

自从遇刺之事,他已冷落了她很久,前几天的偶然宠幸,她施尽浑身解数来讨好献媚,才重新勾起他的怜爱,只是再不象从前那般贴心。

“皇上……奴婢的话你信吗?”骆清焉小心观察了他很久,看他样子平静柔和,不由大着胆子询问。

“没人的时候,称呼上不必那么多规矩,……信与不信,要等调查以后再做定论”楚天狂侧起身子,将她搂在怀中,不知怎么,怜惜之情在心中一圈圈扩展。

骆清焉敏感地觉察到他的温柔,乖巧地倚在他胸前,细滑的面颊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肌,静听他强劲的心跳,那强劲带着力度折射在她的体内,有种预感,这次一定能查出那个侵袭自己跟妹妹的恶魔,她要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清儿……”楚天狂压制不住心中荡漾的情感,喊得很亲昵。

骆清焉对这新的称谓欣喜又觉亲密,贴着他的胸仰起脸,精致端庄的俏脸,挂着淡淡红晕,还在昭示刚刚宣泄的****,水一样的双眸,全是楚天狂的影像,从这叫声,她知道,两人将开始一种崭新的关系。

“明天继续教朕游水,这次,不许先将水服穿好”楚天狂语气霸道,神情却全是宠溺,轻轻吻上她雾气蒙蒙的眼眸,似说给她听又似说给自己“自此,你便是朕的女人,朕再不许你受一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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