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叫花子,别狂!有本事等老子恢复体力后再跟你打!”连续作战的剑无涯靠在一张桌子上,倚着刀气喘吁吁地对着中年说道。
“随你的便,反正你跟我的差距不是一会儿休息就能弥补的!”中年收剑,盘腿原地坐下,要了一盘花生打开自己的酒葫芦自顾自地吃起来,还故意不看剑无涯那难看的脸色。
“欺人太甚!臭叫花子,拿命来!”剑无涯双手持刀杀了过来。
“前辈小心!”战骁看到剑无涯这一动作,赶紧提醒中年。
但是中年却不为所动,依旧干着自己的事。
战骁拔剑准备阻止剑无涯,但是一道慵懒的声音却从他身后传来。
“酒仙可不会因为这种偷袭就轻易受伤。”
果不其然,在刀刃即将碰触到中年时,中年如同鬼魅般退后了两步,避开了剑无涯的刀,但是酒葫芦却不可避免地被削成两半。
“怎么可能?你是怎么避开的。”剑无涯看自己一击未中,只是砍断了酒葫芦感到气恼。
“相比就避开咯,不然呢?等你砍死我?”中年说着就把手一扬想要喝酒,但是发现自己的酒葫芦被人砍成两半了,原本装在里面的就早已撒出,消散到地上的灰尘里去了。
“这人倒大霉了!咯咯!”还是那道慵懒的声音。
战骁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身姿火辣,身材高挑,以白纱遮面,但是依然无法遮挡那绝美的脸,反而是半朦胧地更让人浮想联翩。
看到战骁盯着自己,她便玩味地说:“小弟弟,看着姐姐作甚么?难道想看看姐姐的脸?不过告诉你一件事情,看过姐姐脸的男人都死了哟!”
战骁赶紧回头,不再看她一眼。
“小姐,要不要作了他?”女子身旁的一个侍女轻声问道。
“在这里动手无异于找死,虽然漠北魔家多年前就遭到重创,但是依旧不是我们巴蜀魔家能指点的,别人的家底比我们雄厚多了!而且魔黎的实力不亚于我们巴蜀魔家各位老祖联手起来的实力!我们这次来只是贺喜魔黎找到亲生儿子,尽量不要节外生枝!”红衣女子警告侍女。
其实她还漏了一件事没说:漠北客栈就是漠北魔家的情报堂,看似普通的小二其实是魔家的影杀,个个实力不俗。
“是,小姐!”侍女低头应答,不敢说话。
“是你弄没了我的酒葫芦?”中年愤怒地质问剑无涯,同时攥紧了手中的剑。
“是……又如何!”剑无涯感受到他的怒火,开始感到无端的害怕。
“那就为你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吧!破风!”中年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带任何感情,看剑无涯的眼神变得冰冷,一股冰冷的气场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唯独没有影响到那红衣女子和在二楼看对决的韩潇。
红衣女子看了韩潇一眼,发现她的面庞和一位故人很相似,先是一愣,继而冲着韩潇嘴角勾起一笑。
一柄剑从外面飞进来,和中年手上的剑合为一剑。
“双生剑!是酒仙!”战蓝看到中年的两把剑合二为一,不禁发出来惊叫。
在场的所有人才知道这中年的身份。
“什么是双生剑?”韩潇戳戳师兄的手臂问道。
“传说双生剑是由一把子剑和一把母剑组成,互相依存。是由百名铸剑师联合打造,据说通人性,感天灵,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无论两把剑距离多远,只要持剑者一呼,另一把剑就会飞来。而这种剑技当代全天下只有酒仙可以做到,也只有他可以得到这把剑的认可。”战蓝解释道。
“破风,乘浪,出!”酒仙单手一挥,两把剑就分为一左一右向着剑无涯袭去,围绕在剑无涯身边不断发起进攻。
剑无涯左手持刀,右手护头,先是一板一眼地抵挡,到后来就是毫无章法地乱挥,因为两把剑已经给他造成了一处处的伤口,让他感到痛苦。
“回,合!”酒仙唤回两把剑,合为一把,刺向剑无涯。
剑无涯看到这一幕马上拿刀放在胸前,希望以此来抵挡,但是剑却刺穿他的刀,没入他的心脏……
……
“破风,回去吧!继续守护她。”酒仙分出子剑,走到门外,让子剑飞向远方,飞向那无际的天边。
“为什么他要把自己分开,这样他的战斗力不是减弱了吗?”战骁自言自语地说着。
“因为他有自己的心结。”红衣女子走到门边看着酒仙一个人望着远方,“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但是因为他出色的剑术引来了无数的觊觎者,在一个雷雨天觊觎者们偷袭了他。在他被围攻即将死去之际,他的红颜知己赶到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使他存活下来,让他有机会去报仇,但是那个红颜知己却永远离开了他。从那以后他就每天以泪洗面,借酒浇愁。脱离了自己的家族,断绝关系,因为在他们两个热恋的时候遭到了家族的反对,即便是他恳求着家族救治自己的心上人时,家族也将他置之门外,不去理会。埋葬了红颜知己,在她的坟头插上自己的子剑,带着她为他亲手制作的酒葫芦走向了江湖。”红衣女子说着,就有一滴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打湿了面纱,“二哥,回来吧!家族已经认可她了,现在大哥已经当上了家主,把她的灵位摆在灵堂里,你还是不愿意回去吗?”
最后一句是对酒仙说的。
“我既脱离家族,便一生不会回去,我要杀遍天下仇家,为她报仇!之后,我会带着她的意愿走遍这江湖,带着她的意愿看遍这江湖万千美景。”酒仙说完,回身进屋拾起葫芦碎片,细细缠好战剑,向着漠中腹地,离开了客栈。远处,只留下他孤寂的背影,但是他投下来的影子却是一男一女在执手相看这荒漠美景……
千里外,一个老农在犁地,只看见远处飞来一柄飞剑,随后看着飞剑直直插到一处坟头前的土地里去。
他直起腰,看着坟头说:“酒仙,何必呢?又杀一人,只是给自己添加罪孽而已!你和这姑娘的感情就像这苦命鸳鸯一般,凄苦悲凉!”言罢,他走到坟头整理了枯草,给剑擦拭了早已干涸的血迹,转身离去。
只听到远处传来沙哑却又悠远的歌声:
乱世佳人与剑客,
终是生死两相别。
欲问世间情何物,
叫人心碎思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