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MK苏助理
这就叫做心有灵犀吗？苏颜来电话的时候，郑炜正在浴室哗哗的喷淋头下冲下一身的泡沫，洗净，关水，用大大的干浴巾随意裹体，走出的时候，手机清楚的提示着一个未接来电：苏颜。
没来由的感觉特别亲切，苏颜，郑炜自言自语的回拨了这个名字，“嘟，嘟。”两声，就被接起。
“喂。”苏颜手中的电话还没离过手，在看到手机震动时的显示名字，是渴望，期待，太激动。
“还记得我吗？”对方可没有苏颜的紧张，滑滑的腔调即使透着无垠的宇宙空间，还是可以猜到，他嘴角的笑意。
定了定神，苏颜恢复了平淡，“记得。”
“我以为，你会先给我打电话呢？”郑炜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耳边，是心上人心怡的悦耳，突然想到，今天挥霍了一大把的卡路里，真的是饿了。
从不喜欢，用强大来压死比他弱小的人的男人，苏颜很讨厌，这种调戏的口吻，有请求一个人，就一定要俯首称臣吗？“如果你没事的话，就这样吧。”
生气了，郑炜第一个反映是忽的坐起，“别啊，我有话，有事找你。”
“是什么？”
“你不是让我帮着留意了下MK的招聘吗，我今天看了下，有几个职位还没决定，我觉得应该有你适合的。”
“真的吗？”
“就这么不相信我，今天，因为在现场跑了一天，没来得及时间通知你，不会生气了吧？”说到最后，连郑炜自己都开始觉得跑调的肉麻了。
苏颜难堪的沉默了会，似乎是自己太不礼貌了，“对不起。”
“恩?”某人故意不懂，其实心里笑翻了。
“恩，我说谢谢你。”
“谢谢我啊，怎么表示呢？”趁热打铁，趁火打劫，郑炜打算牢牢的把握住每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你想怎么样呢？”
“我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话到嘴边，郑炜还是识相的咽下了，“我想，你怎么也应该请我吃顿饭吧？”
“你的意思是，我肯定能进了。”苏颜小心的揣摩着——他话中的意思，这世上没有白吃的晚餐吧？
够聪明的，郑炜悠自的站起，“苏颜小姐能请我吃晚餐吗？正好我有些东西可以具体的跟你解释下。”
我这是有工作了吗？天呢，不会吧，苏颜惊喜的按住自己的嘴巴，“OK的，要不到人民广场吧，吃过了还可以去上课呢？”
“好的，那么一小时后见。”
“一小时后见。”
一小时后：
苏颜歪着脑袋使劲的揪着楼下的大门，终于，某个熟悉的身影进来了，“这边。”苏颜难得一次在共总场合“大声喧哗”。
郑炜闻声抬头，她等在二楼，十足的一个魅力微笑，他跑上楼，“怎么会选择在楼上？”
“那就不会有门忽开忽关啦。”苏颜很有道理，其实她很不喜欢楼下透明的玻璃窗，来来回回，多少目光的投射。
“吃什么？”这会的天已经差不多黑了，在没有足够光线的二楼，已经早早的亮起了一盏盏柔和的炽灯。
“喂，我有希望吗？”他能悠然自得，并不代表着她也能悠然自得呀，苏颜想好了，万一要是摆明了没希望，她拍拍屁股直接说明AA制。
“怎么？要是我不肯定的话，是不是晚餐就被取消了。”郑炜耸耸肩，学了个洋人的姿势。
“也许，说不定。”多诚实孩子。
“做我的助理怎么样？”郑炜开门见山，若是他在这样的把关子卖下去，搞不好美女一起身就走了。
“你的助理？”
“不愿意吗？”这才是郑炜最关心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副总经理对吗？”苏颜努力的回忆着那张名片的内容。
“对的。”郑炜点头。
“副总经理的助理不需要工作经验吗？”
“你没有工作经验？”终于听懂了。
“严格来说，我还有近半年才毕业。”苏颜一直清楚经验对一个找工作的人是多么的重要，她，论文凭的话，也算个高材生了吧，可是经验，还是零呢。
“看来，你又给我出了个难题，怎么办？我可以教你，可你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说苏颜还是个大学生，郑炜根本就不需要去怀疑，本来他就有点不估定，因为苏颜，看起来真的很年轻，衣着打扮，也不像一个历尽社会染缸的俗人。
“这么说，是确定的哦，”苏颜忍不住的手舞足蹈，似乎还不相信自己的好运，“你？是你聘请我的？”
“怎么说我也一个副总啊，不见得安排个自己的助理也没有权力吧？”
“那，你原来的助理呢？”管好自己就行啦，干嘛还那么多事。
“你是第一个要上班了还会想着原来的那个人怎么没上班了，”郑炜笑看着她的反映，这件事似乎让她非常的高兴，“原来的助理要休产假了。”
“真的吗？太不可思议了，谢谢你啊谢谢。”苏颜激动的握起郑炜的手，就一个劲的晃着。
“那，我们可以叫饭吃了吗？”他倒是不建议，瞧着小手多柔哪，滑滑的，跟个什么什么（一时叫不出来了）似的。
“当然可以，服务员。”苏颜豪气大干的一把甩开郑炜的手，菜单呢？
这一顿吃的何其多，这一餐吃的何其阔，苏颜饱足饭后，还觉得不过瘾，“要不要，来点饭后水果盘啊，我知道那个芒果草莓……”
“拜托，我已经饱到这了。”郑炜努力撑着附和着苏颜的兴致大开胃口，“女孩子吃多了不怕发胖吗？”
“没事，我天生就肥不起来，服务——”想了想，苏颜还是住嘴了，她不怕发胖，并不代表着他也不怕发胖呀，这年头，不是流行什么健美先生比例吗？算了，“要不这样，我叫壶龙井吧，都说饭后喝茶，减肥又化去营养。”当年，青春期的苏颜曾有过一年的发育小胖，当时，她查了她们家那本古老的医书，绿茶，乃减肥中绝品。
“苏，我们去走走助消化吧？”今天的郑炜，看到了苏颜努力隐藏起来的某一面，不是可爱，而是幼稚，像小孩子一样，遇到了其希翼的肯定，兴高采烈的，还得意忘形了。
“啊，走走，好呀。”苏颜一滑碌的跑去买单了，都说男人爱面子，要是服务员来了，他抢着买就完了，今天，必须是她请客。
走出餐厅的时候，夜已深沉，喧哗都市，这座浸满寂寞的城池，刚刚开始了，它没有节奏的生活。
夜生活。
人民广场，南京东路南京西路，这带闪烁着上海标志的方圆，是从不歇断的人流，走到哪里都是人，走到哪里都是夜，苏颜，在凉风习习的步行街摇曳着，都是人，都是陌生人。
“谢谢你奥！”在喧哗的坏境里，沉默的人，不会消失了语言，因为这里到处，都是语言。
“不用，怎么说也是一种缘分吧。”他知道，她在指什么？
“你说，若要放弃一种一直坚持着的执着，或是理想，或是信仰，又或是——一个人，要做怎么样的努力？”
“很难说，若是理想信仰，这些信念一旦注入了骨髓，就很难将他拔出，也许很残冷，但是，一个人的执着要真的已经到了某种地步，她的生活，就好像常人看小说，她可以把生活看成小说，把虚幻作为现实，消失了正常人的判断，她一个人活在她自我编织的世界，那个世界很完美，随他所欲……但要是一个人，就不一定了。”
“why?人呢，人会怎么样？”
若有所思的看向苏颜，郑炜开始组织自己的语言，“记得吗？解铃还需系铃人，古人说的，放任一切在自己的信念里，那个人，可能成了所有你在考虑的极点，你会把那种欣赏作为一种信仰，去评价别人，去夸大当事人，甚至，牢牢的绑住自己，而能松绑的地方，就是在你把自己捆绑的地方，当你能够在自己足够冷静的心态下去面对，去看清事实现实，在真实面前，也许，你再看看自己的心，有没有偏了方向。”
“偏了方向，却也认不清方向了呢？”苏颜知道，自己病入膏肓，程峰那颗树苗，已经种下太久。
“那就找个可以带你走出迷雾的陪伴者，让他，为你识别方向。”这句话，郑炜，是对这苏颜讲的。
可惜，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苏颜并没有意识到，身边久久的注视，她在想，她能走出吗？
“如果，万一那个人也——”
“没有如果。”看着她的表情他都知道她在想什么？毫不犹豫的否定，苏颜，你可以没看见我，但我，已经不可能再装作没看到你，无论，那个人是谁？我都否定。
“没有如果，这世界不存在任何如果，它没有一点意义。”郑炜再次的否定，决绝的声音想刺进苏颜薄弱内心的一条利剑，疼，却要让她清醒。
这一晚后，两个人的陌生，走近了大大的距离。
感情升温了，苏颜在感谢郑炜的同时，也对他，有了更深一点的定义。
那一夜郑炜坚持，苏颜也没有让他送着回去，不想让自己毫无愧疚的继续索要着，苏颜在保证赶上最后一般地铁的时间里，适时的分手。
郑炜临行交代，明天，她可以准备一下，同时也安排下学校的课之类的，后天再带着自己的资料或证明到MK直接来找他。
她有工作了，正式的，外企职员。
苏颜回到家的时候，无所谓黏黏的未洗澡，直接倒在床上，四脚朝天，一想到工作，好想笑，心情超好。
洗过澡，苏颜哼着小调调翻出了些零食，又开始了她的电脑“新闻”，打开Google，进了淘宝，那双她每次看到了就想留口水的高跟鞋，今天下决心了，买下它，姐姐我都是白领阶级了，是应该好好的犒劳下自己。
接着，苏颜翻看着淘宝，又诞生了其实她有很多东西要买，丝袜，睡衣，T恤，等她终于开始由意尽了的时候，才发现，哇，她明天又有很多快递了诶。
恍恍惚惚，等苏颜从五颜六色的淘宝中回过神来，已经是十一点了，室友也不知跑哪去了，每天起来了不见人影，睡下了不见鬼影，男朋友那么甜心啊，又不是蛋糕，天天粘着。
一天，这样过去了，也许这是苏颜有生以来最完美的一天了吧，工作，定义着前途，前途，诠释着命运，她的人生，在这一天，似乎踏上了一条新的鸿途，怀着噩梦醒来，抱着美梦睡去，昨天的，在深夜闭上眼睛的时刻，隔绝了。
Tomorrowisotherday.
不知道郝思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它，其实是一个陈述句。
隔日醒来，夏日的阳光没有了窒息的闷热，苏颜异常的发现，为什么今天的太阳，照在身上，是温暖的。
态度很逼的快递员送来掏货的时候，苏颜不仅没给他脸色看，意外的，居然还递给了人家一瓶三块钱的冰绿茶。“辛苦了您，不客气。”
翻开一个个粗糙的包装盒，苏颜兴奋的检测了每一个宝宝，最后，当那些要穿在身上的东东都扔进洗衣机的时候，苏颜提着睡裙，套上自己流了好几次口水的高跟鞋，在五十平方的小屋里，“咚，咚，咚……”踩起了模步。
苏颜不高，一六零，用她的话讲，这世上的高跟鞋就是为像她这般海拔的同胞们准备的，一个女人，若是长着一七零，一六八，再登个六公分，人群里一站，你干嘛啊，模特选拔赛呢？
苏颜非常提前的，为自己找出了明天第一天告别纯消费生涯的正统行头，优雅的职场衬衫，职场绸缎裙，苏颜不知道已经积了多少了？她很早就已经在期待，那一天，当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穿出她本来就具的气质，走进她向往的生活，从而开始，真正属于苏颜两个字的人生。
六月的天，说变即变，六月的雨，说来就来。
早晨，苏颜早早的爬起，穿着完毕，她给自己画了个淡淡的精装，打滚在大上海的女人，即便是日日不出门的宅女干物女，也不会忘了最基本的保养隔离，某某人说过，女性出门化妆，是一种表示对他人的尊重。而居上海的女人，体现在这方面的效果，估计就是中国化妆品市场的强大后盾。
立体镜中的人儿，已经不是那个T恤牛仔随意的女孩儿，苏颜暗暗的悲哀，是啊，二十三了，还能是个孩子吗，青春不过二五，二年后，她已经背负了这个城市所谓的熟女名号了，老了。
“老了”，这个词，从一个奔三的女孩口中吐出，似乎已经见而不惯了，但这词若是听到奔四女人的耳里，那是说不出的刺耳加可恶。
MK,位于浦东一幢大厦的三十楼，对郑炜来说，开车也就半个小时吧，可是对于住在浦西的苏颜来说，是一辆地铁还到不了的。
从人民广场换二号线，苏颜在人群高涨的上班高峰里挤出这个电梯，来到那个电梯，也许，她又要考虑搬家了。
搬家，一个今年让苏颜及其感到头痛的问题。
辗转反侧，在苏颜终于从那个她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什么路下来的时候，MyGod，这块新开发的浦东，她还是第一次到来呢？
四个字：欣欣向荣。
再四个字：勃勃生机。
Maybe应了那句“天下红雨，好运降临”的歪言嘞。这早上出来是雷打不动，万里无云的天空，这会儿，黑乎乎的一团一团满宇际的黑莲花，浮浮沉沉，可恶的是就在苏颜踏出地上通道的前一步，“哗啦啦……”夏日雷啊夏日雨哪。
怨天怨地不如怨自己，从来不知道天气预报是哪查的苏颜，从来就是顶着个包包教学楼飞奔宿舍的类型，运气好的话，在哪个良心好点的雨伞下挤一挤，淋不着头，湿了衣袖。
雨伞，是放在超市的哪个角落呀？
谨慎的提醒自己：晚上回去了淘宝买。
起码的形象，是公司最基本的规则，为了能让鱼和熊掌兼得的第一印象，苏颜，在看到一辆标空着的出租车开来的时候，猛得冲过去，拦下，转进了车里，“到浦夷大厦”。
果然，兜了个圈子又转回的出租车，再开到那里，还只是一个眨眼的晃过，苏颜直觉的屁股都没坐热，可是，又能怎样呢？
十二块的车费，换来衣服上点点滴滴的几个水渍，对于今天的苏颜来讲，也算是价有所值了吧。
很恰时的，在苏颜还没有跨进电梯的时候，手机响了，礼貌跟里面的人抱歉一点头，苏颜退一步接起了电话，“喂。”
“美女到哪了呢？能不能找到，下雨了带伞了吗？”郑炜，今天来的特别早，在交代了王助理将带领苏颜的一些细节后，扭过身子，才发现窗外的直泄雨流，是建筑在进步，隔音效果太好，还是他刚才太过的投入，居然都没有听到，雷响雨声。
立刻想起了可能还在路上的苏颜，她第一天来报到，本来就需要寻找，这会儿，不会没有带雨伞吧。下意识的想去接她，却发现自己多么的荒唐，知道她堵在哪个地方吗？还好这不是个通信靠吼的时代，手机呀。
“谢谢关心啊，”苏颜直觉的很温暖，“不过我已经到了。”
“到了，到哪了？”
“就到公司楼下了，不说了，上电梯了。”
“真的吗，我来接你，有没有淋湿呀？”
“不用了，没有淋湿呢？”
“没关系，呆会等着，我在电梯口等你。”
“啊——，”苏颜还想说来着，对方已经是先一步的挂断了，接我，会不会太隆重了，别搞得跟电视里放的，经理来接助理上班，最后弄得整个办公室流言四起，导致助理被所有女性一致的“孤立”。
她可不想。
其实，苏颜有一个特点，就是在任何一个正式公共的场合里，她永远可以做到很好的来控制自己，幼稚的想法，不成熟的语言，她毫不动色，任由肚子里的那个小鬼洋洋发挥着。
很早，应该是苏颜来到上海的第一年，她拥有了笔记本，而存贮在文档里的第一篇文字，就是她给自己定下的Principle：
MYPRINCIPLE
NO.1-保护自己，永远都要最爱自己！
NO.2-保持身材，人前永远拥有最好的状态！
NO.3-沉着冷静，永远具备属于自己的言行举止！
NO.4-执着追求，永远树立一个有意义的目标方向！
NO.5-坚定信念，为成功积累，努力，学习，争夺。
NO.6-提醒自己，成就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不再受伤害。
Susan
“叮叮”三十楼了，苏颜抬头，是郑炜一身“OL”的打扮，看到苏颜，他立刻露出了笑脸，可是里面的人，似乎还慢半拍的没有反映，电梯自动合拢，郑炜一个着急按住了门。
“怎么了？颜颜。”伸手，他揽出了似乎还在呆测里的苏颜。
“哦，”一个惯性的酿呛，苏颜差不多就倒在了郑炜的怀里，回过神来，急着脱与，扑了隔离粉底的脸还是晕染了红晕。
郑炜笑了，没有勉强，苏颜第一天上班就给了他个惊喜，以后，对于这样的投怀送抱，他可不会是这么容易的就能放开了。
“今天很漂亮。”
“么？”苏颜闻言后抬头，正遇上郑炜赤裸裸的打量，反射性的低头，“谢谢。”
“呵呵，走吧，这几天先熟识一下，具体的事情，王助理会教你，等她走了，你就要独当一面了。”并肩而走，一路上为了避免苏颜的尴尬，郑炜简单的向她草草解释着。
“知道了，我会做好的。”苏颜从来就是一个喜欢高估自己的女孩，她认为，只有目标高了，她才会奋力去爬了。而奋发一刻的毅力，是无法预定的。
尾随郑炜到他的办公室，苏颜要工作的地方，就是他办公室外的一个小间，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正背着苏颜径自倒水，回忆性的想象，她，应该就是他提到过的那个王助理吧。
“坐。”郑炜绅士的替苏颜拉开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绕回自己的位置，随后按下了王助里的内线。
“副总。”很柔雅的声音。
“恩，王助理，帮我叫肖琼小姐过来。”
“好的。”
看苏颜静静的无语，郑炜翻寻着叫不上很乱的桌子抽屉，最后从某一叠什么单里抽出一张表格，“把这个填了，但会儿直接交给肖琼就OK了。”
接过表格，是一张详细的人事资料，苏颜熟练的在上面填上自己的信息，照片，她也带了，小心的粘上，再重复的检查了周全，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是郑炜赤裸裸打量着自己的大方眼光。
“好了。”对上苏颜的眼睛，郑炜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不快，收回视线，他拿起苏颜放在桌子上的个人资料，一一的开始默记了起来。
苏颜的生日，苏颜的籍贯，苏颜的老家在浙江宁波，……所以的信息，在郑炜一遍扫视过来，差不多的，也印在脑子里了。
从进这个办公室开始，苏颜都是谨慎的，虽然说和郑炜独处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苏颜还是很不习惯他注视自己的目光，稠稠的，有一种很享受的美意，可她，不是甜点。
郑炜帮她，无条件无理由，她很感谢，她也知道不是一餐饭就能感恩的，而某些忽明忽暗的东西，也许存在，毕竟，还没有露出，保持距离吧，事实并不排除错觉，也许，是她想多了。
感情，是一种曝露的东西，女人天生，对投射过来的会意有着别出一格的敏感，爱情，是一种很难隐藏的情愫，没有意识的眼睛，没有意识的方向，你在意的非语言动作，时刻透露着，心朝向的位置。
苏颜，怀疑的预感到了，可是这时退出，她还做得到吗？
苏颜是自私的，苏颜是现实的，她在爱有了一个影子的时候选择了忽略，告诉自己，你需要工作，告诉自己，别拒绝到了门前的免费班车。
一万个理由苍白有劲，何知心，却是从没有过的动摇，在这个城市呆久了，虚伪的开始自己为自己辩解，有意义吗？我是为了说服谁呢？自己？
“进来。”
郑炜突然的出声吓了苏颜一跳，心跳平复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进来了，一个娇小的捧着文案的美女，和那个苏颜进来时正在倒水的大肚子王助理，副总办公桌前只立着一条椅子，苏颜斟酌了下，立刻礼貌的站起靠边。
“副总。”肖琼走在前面，齐半腰的大波浪掺杂着几缕性感的酒红挑染，没有野性，表露在她身上的，只有柔性，和娇小身躯显示的不符合年龄的青春。
第一眼，苏颜刻进脑海里的肖琼，不过二五。
肖琼，是一个能够把做作演绎成柔和的成功女人，强，永远和肖琼打不上边，谁可以猜到，这样一个看不出年龄完全就是一小女生的稚嫩小女人，会是一个跨国企业的部门部长，责任，能力，交际，齐一身的她，自信而完美。
“苏颜，这是MK人事部部长肖琼肖小姐，旁边的是我跟你说过的王助理，她们都是你的前辈，值得学习的。”郑炜站起，首先向苏颜介绍了两位来客，继而转向客人，“这是苏颜，即将上任的经理助理。”
“苏小姐好。”王助理的慈祥的微笑，她终于，可以和满身辐射的办公室说bye-bye了。
“你好。”肖琼伸手，苏颜一鞠，两人异口同声道。
一愣后，两人相视微笑，本来肖琼有点好奇的心有了些平静，她知道，副总是从韩国总部来的，而这位副总亲自带来的助理，有着韩国式的招呼礼仪，应该，也是从那边来的吧。
“这是苏小姐的资料。”郑炜很满意苏颜的从容，向肖琼递上了她的个人资料。
“哦。”肖琼接过，眼睛简单的一扫描，怎么？无工作经验？压下流露的惊讶，“苏小姐带了学历复印件和身份证复印件吗？”
“哦，带了，”苏颜从包包里拿出准备好的证件复印件，“因为，毕业证书还没有出来，所以只有学校代替的文凭证明。”
“看不出，苏小姐好年轻哦。”（苏颜题外音：郁闷，我很老吗？）应届，还没有毕业，肖琼仔细的打量着那张证明纸上的内容，“苏小姐是外国语学院的，英语专业吗？”
“是的，主修英语，辅修韩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