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几天,你就呆在这里好了。”
暗魂看着眼前乱七八糟像是仓库一样的地方,内心很是无语。“这...”这样的地方,真的能住人么?暗魂内心不禁产生了这个疑问。他并没有认为这是这名异族老者故意为之,因为来到这个地方的路上,他就经过了这个人的休息室。如果说面前所在只是杂乱的话,这位老者的的住处就是垃圾场了。
“这个地方...”木断—禄嘟囔了一句。他身上的藤条猛地挥舞,将散乱的各种诸如不知名的器材,碎裂的瓶子还有枯干的叶子之类推到了一边,勉强留下了一个较大的空地。
“你现在应该掌握了元素的基本用法了吧。”木断—禄身下的藤蔓盘起,身子则是依靠在一个漆黑的方形容器上,不紧不慢地说到:“木凌坚持认为你可以在一个月内达到要求,相必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呃...”暗魂一脸的迷茫。“什么要求?还有,使用什么的,我还没有成功过。”
“你还不清楚?”木断—禄一愣:“不会吧,那元素的种类,掌控程度的阶级,以及元素的凝型,这些你都了解吗?”
暗魂更加懵圈。木断—禄所说的话,没有一个是他所了解的。暗魂还以为自己至少对元素也有了点了解,可现在他才发现,土冥讲述的一切,对自己而言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说,你接触到元素这个概念多长时间了?”隐约间,木断—禄的语气中有着一丝绝望。
“多久了?”暗魂沉默片刻:“或许,几个小时?”的确,除去昏迷的时间,暗魂在这个星球上的经历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
“膨”的一声,木断—禄夺门而出,房间一侧像是地球上银行保险柜的一样厚重的门户被大力扯开,正砸在暗魂的脚边。激起的尘土迷住了暗魂的眼睛。他挥手驱赶尘土,隐约间听到木断—禄的骂声:“木凌!你小子敢坑我,你...”各种与地球互通或不互通的辱骂声传来,暗魂不禁哑然失笑。
过了许久,骂声逐渐止住,木断—禄从外面回来。看到暗魂灰头土脸的样子,他不由得恨恨地说:“你是叫暗魂是吧,来,我们从头开始。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木断—禄接着说道:“那我先教你如何感知元素。”
“呃...如果是说那种粒子的话,我已经完成了。”暗魂有些尴尬地打断了木断—禄。
“什么?”木断—禄猛地转,竖直的两个空洞朝向暗魂:“你连元素的种类都不知道,是怎么感知到元素的?”暗魂摇摇头:“我只是看了一个图像。”“只有一个?”木断—禄有些难以相信。
“等等,你说你刚接触了几个小时?那你从看到图像到感知到元素用了多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木断—禄紧接着问道。
“大概,几分钟?”暗魂也不太确定。毕竟这些只是主观感受,就算偏差很大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个数据彻底让木断—禄震惊了:“怪不得,木凌那小子如此自信。”
“暗魂,你把你感知到的元素试着操控到手上。”木断—凌急切地说道。暗魂虽然对对方的态度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他闭上双眼,试着去感知那种粒子。可是,问题产生了:“‘手’在哪里?”
这并不是玩笑。感知中自己手的位置,和自己意识中感受到的“元素”的存在,仿佛是两个世界,彼此位置无法形成对应。
“不要闭着眼睛,睁开眼去确定方位。”木断—禄的声音自耳边传来。暗魂听到这话,当即睁开眼睛。可是,眼前光线传入之后,所感知到的粒子却像是被干扰了一样,再也无法感知。
“该死的。”暗魂不由得在心里暗骂道。他又尝试去感知元素。可是,想要在视觉上与感知上确定两件不同的事物,便需要分心二用,而这又谈何容易。
“这样啊。”虽然暗魂并没有说任何话,但看到他的神情,木断—禄也猜到暗魂遇到了何种困难。
“如果你是无法分心的话,就尝试将对元素的感知作为一种习惯。这点只能由你自己摸索。我与你种族不同,也不知道你的感受...”话刚说到这里就顿住了。原因很简单,不知为何,暗魂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神奇的粒子,并且成功将之聚集在自己手掌的部位。
“这么快就习惯了?”木断—禄有些难以置信。然而,暗魂知道事情并非如此。并非是熟练于此,而是原本在外界感官干扰下的感知,忽地莫名清晰起来。
“怎么回事?”暗魂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只是将之放在了心里。即使这个“木断—禄”比之土冥似乎友善些,但暗魂还是保持着谨慎。
触手般的藤蔓从木断—禄的身上延伸出来直到暗魂手掌上方,似乎是要感知什么。过了一会,木断—禄才把触手收回:“是‘暗’元素。奇怪,和你的名字正好对应。”
“小子,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我不认为你会有机会去自己修改姓名。”
“是土冥告诉我的。”暗魂回答道。想起这事,他就感受到难言的愤怒。自己原本的姓名被生生抹去,人为替换成这个诡异的名字,这件事任谁都不会无动于衷。只是愤怒毫无作用罢了。
听到暗魂语气中很明显的情绪,木断—禄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件事:“那个异类,怎么会提前知道,每个人适用的元素不同,可却没有任何办法决定一个人适用于哪种。可他...”
木断—禄没有再去想。他对暗魂说道:“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元素如何使用吧。”
“你刚才应该意识到,自己控制的元素无法造成任何影响吧。”木断—禄接着说道:“原因很简单——数量不够。这么说吧。如果你想要用沙子积累形成沙堆,那么,多少粒沙子才能才算是形成一堆呢?”
暗魂一愣不知道问题怎么突然就到这个地步了。“不知道,不过,恐怕难以计数。”
“没错,就是如此。”木断—禄接着说道:“元素就像是沙粒一样。只不过,沙堆严格来说好歹还可以计数,而元素的判定,则是真正的‘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