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老板!醒醒,老板!”客栈老板隐约听见有人在喊自己,他在迷糊中看见了一个人影在自己身边晃动,使劲睁开眼后,原来是客栈的小二。
老板一惊,坐了起来,摸着自己有痛感,还迷糊的脑袋,说:“他们人呢?”
小二说:“哪些人?”
老板拍了一下他的头,生气地说:“昨天那三人啊!”
小二忙说:“他们一大早就走了,我以为老板你知道,刚收拾屋子的时候,才发现你躺在这里。”
客栈老板气得两腮鼓起,说:“我......我......,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二说:“未时。”
老板一惊,说:“怎么都这个时候了!”看着小二,转而无奈地说:“你去库房,取三百两给若镜寺送去。”
小二吃惊地说:“老板,为什么啊?”
客栈老板一想到晚上发生的事,就气不打一地出,他呵斥小二说:“让你去,就快去,问那么多干嘛!”
小二一震,忙撩起裤脚跑出了门去,老板坐在凳子上依旧摸着自己发疼的头,唉声叹气。
远城门外人潮中,站着觉智,觉悟,觉树三人,觉智看着门边守门的禁卫军,迟迟不动不言语。
觉悟说:“为什么不进去?”
觉智说:“我们进不去。”
觉悟说:“你不是皇子吗?怎么进不去?”
觉智说:“总之不能就这样过去,走,我们另想办法!”说完,觉悟和觉树跟着他绕道走开了。
看着觉智急促的步伐,觉悟问:“师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觉智说:“找人,帮我们悄悄地溜进去。”
觉悟说:“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吗?为什么要悄悄地?”
觉智说:“说了不能就不能,还问那么多为什么!”
走过一段很长的巷子,他们站在一处无牌匾的府邸前面,一置身便知是一很少有人经过的地方,觉悟说:“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觉智说:“没错!”他走了上前,站在门前,敲了几下门,很快门便开了。
探出头来的是一个老头,定睛一看,见敲门的是觉智,吃了一惊,扑闪着眼睛,忙深深一鞠躬,大声喊到:“老朽,叩见皇上!”
觉智忙弯腰,说:“起来吧,窦老。”扶起了老头。
老头的这一喊,惊住了觉悟,觉悟愣着的脸上,眼镜瞪得和灯笼一样大,张着嘴巴,说:“皇~上?”
觉树看着他说:“怎么了?”
觉悟说:“他,是皇上?”
没过一会儿,里面就出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男子走在最前面,身材魁梧,意气盎然,昂首阔步尽显阳刚之气,站在觉智的面前,带领着他们作揖鞠身,道:“参见皇上!不知皇上驾临寒舍,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觉智赶紧走过去,扶着男子的手说:“窦兄,不必,这次我素衣,无銮仪前来,有事想请你帮忙。”
窦视说:“皇上有事吩咐,窦视万死不辞!”
觉智一笑,说:“多谢!”
窦视正要领着觉智走进去,觉智说:“等一下,我还有两个同行的伙伴,可否让他们也进来?”
窦视点头说:“皇上自己决定就行。”
觉智转身对觉悟和觉树大声喊到:“进来!”看见觉悟半天没有动静,觉智又大声说:“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快点!”
觉树拍了一下觉悟,觉悟看着觉树,眨了一下眼睛,觉树说:“去不去?”
觉悟说:“走。”便和觉树走了过去,觉智看着他们正走来,微微一笑。
觉悟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觉智,窦视的一声令下,人群散去,剩下的几人一起走进了正厅。
窦视说:“你们坐吧。”
觉悟说:“多谢施主!”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觉树随即坐在最靠近他的座位。
觉智看着觉悟说:“这位是若镜寺的僧人,也是我的师兄,觉悟。”然后又看着觉树说:“这位是我们的同行,觉树。”
窦视一点头后,看着觉树说:“行路如步履青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彰显的是敏捷和矫健的身姿,觉树公子,小小年纪,便是一有武术造诣的人士,难能可贵。”
觉树点头一笑,说:“过奖!”心想:我这数百年的道诣,能被你一眼看出,你也着实不简单。
窦视满脸疑惑地问:“恕窦视多问,皇上,您为何称这位小师傅师兄,来此又为何事?”
觉智看着门边的几个人,示意了一下窦视。
很快,窦视对那几个人说:“你们就都别站着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那几人走出门后,把门一关,走开了。
觉智看了看,确认人都走了后,说:“几个月前,我已拜于若镜寺的汇善方丈门下,至今仍是若镜寺的俗家弟子。其实,我已经出宫数月,而且一直都待在若镜寺,只因半年之前,身上被人下了邪咒,邪气作用于心室,每日亥时即发作,而每每发作,便是心撕肉搅的痛感,寻遍各处的名医都不见好转,无意间得知,若镜寺的汇善方丈能以术治愈,便去找了他,所幸,他确实能驱这心邪,但驱尽所需的时日却不仅一天半月之久。”
窦视说:“原来是这样。”转而严厉地说:“可究竟是何歹毒之人,竟以此法加害于圣上!”
觉智说:“我们也不知,想来那人是要置我于非命,加之如今的朝廷形势,容不得这被害的事,所以此事,目前只有母后,大学士张先生,汇善方丈,还有这屋里的几人知道,回来的事也并没有告知张先生,想来把总定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所以还请窦兄替我保密。”
窦视说:“皇上,您放心,有什么事,窦视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觉智一笑,说:“离开皇宫数月,思母甚重,何况今日即是母后的生辰,我想让你帮我,让我们进入皇宫,不惊起动静,只为见母后一眼,我已答应师傅,随后立即回寺。”
窦视一下子皱起眉头,苦恼起来,说:“我知道皇上自小就没有离开过太后,但是此事,窦视实在是力在心,而难为啊。”
正当几人垂头丧气之时,窦视展开了眉头,说:“今日是不可,但是明日或许能行。”
觉智说:“此话,怎讲?”
窦视说:“明日申时左右,我会替朝廷押送一批货材入宫,或许你们可以趁机进入。”
觉智一笑,抬手作揖说:“有劳了。”
窦视立马说:“皇上,不敢!”
觉智又说:“我现在身边没有宫里的人,和平民无异,对我,你不必如此。”
窦视一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