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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行在银河

公司改制后,就对原有的一些产品进行升级。与之配套的,流水线也要做一些调整。原来流水线下线处的是用的继电器控制,控制方式属于物理形式。通过上面的铁板传递,联动下面的继电器,形成电路通断,驱动相关的设备动作。由于上面长期通过车辆,一般情况下每20天左右就要更换一次。鉴于此,公司要求设备部做优化方案。当时,王哥召集全部维修班组成员开会研讨实施方案。作为调度员,被安排在旁边记录。一开始大家都在说一些基于原继电器控制改良,反复论证后感觉没有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结合在学校学习的关于PLC控制技术,心中灵光一闪,快速画好电路图纸。控制开关建议更换成红外线控制器,将开关位置从原来的下方,调整为左右两边。这样子可以避免车辆的辗压,进而大幅提高使用寿命。经过大家一阵会审,后面很快付诸行动。整体试用下来,与预期效果一样。后面,公司领导知道后,还当面做了表扬。也因此,在公司里面算是长远期的坚固了岗位。

每一天的工作结束后,都会到镇上网吧上两个小时的网。主要是与在深市的小燕约好的,上班时发短信,下班的时候要视频聊天。那个时候的她,留一头长发,地处沿海穿着打扮也很得体,感觉非常漂亮。每次视频时,旁边的一些男孩子都会偷偷过来瞄几眼。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聊的是些学校的事情。后期,都是聊的每天所见所闻。随时间推移,渐渐的短信也越来越频繁,上网的时间也增加到了3个小时。不知道为什么,无论遇到多少烦心的事情,当看到短信的时候都能“满血复活”。时间持续到一个月,双方就确定了恋爱关系。感觉每天走路都有风,见到所有人都是笑眯眯的。

很快小燕计划要回成都,当然是一个好消息。于是,在厂区宿舍找了一个单间,提前布置下来。很快小燕从深市回到成都,早早的就去机场接她,一路乘坐公交车向公司这边赶。双方都特别开心,拉着手一路聊到下车,手心里全是汗。可能是把周围的人都当成了空气,下车时售票员还有一些幽怨的说:“一路上,后面那排太热闹了。”

聊天时,再次仔细的端详她。长发批肩,已经褪去了学校时的一身稚气,稍稍带有几丝成熟女人的气息。笑起来的时候,两个小酒窝,身上传来的是阵阵幽香。一路上提着箱子,感觉有说不完的话一样。提着几十斤的箱子走了近1公里,都没有觉得累。此时此刻,似乎其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先放到一边,感觉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工作时间,还是按时到岗,只要一下班都会以最快的时间回宿舍。不为其他的,就是想看到她。她刚刚回来,准备休息一段时间,暂时没有找工作。休息时间就带她到厂区内转一转,相互认识一下这边的朋友。才发现,这个女子性格开朗,特别擅长交朋友,很快大家都熟悉了。到维修组的时候,兄弟们都在夸她漂亮;夸二人很般配,听到耳里喜到心里。

公司改制后就开始筹划上市的事情,当时国家的政策允许内部员工持股。基于这个政策,匹配各种条件下,有资格持有6000以上份额的股票。按要求与单位签订合同持有2年,每年年底有分红,如果2年后股票市价低于当时购买价,单位将按原来成交金额补偿。公司的领导当时也做了思想工作,建议可以选择持有股票。综合以上情况,感觉应该是一次机会。打电话向父母求助,希望能借到钱可以按银行的利息来支付报酬。可是遗憾的是没能如愿,最后只有选择放弃。

事实证明,这是人生的第二次机会。一方面,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自身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实施。另一方面,对于家庭来说股票是一个新鲜的事物,从来没有人接触过,也没有人相信这个东西,以至于没有努力去筹备资金。两年后正值中国股市大牛市,这支股票涨到原价的10倍以上。按当时的计划,投入2-5万元。收益将是20-50万元,已经可以在成都二环内买一套不动产了,想想或者可以少奋斗5年。

股票的事情特别郁闷,周末,与小燕到学校那边散心。一起围着学校转了一圈,期间遇到大发,一起聊了会天。返回的路上,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回忆学校期间的往事。还开玩笑说,早知道会走到一起,为什么当时在学校的时候相互之间没有表白。感叹时间真是有神奇的魔力,可以改变一切。也感叹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经历了五年,由懵懂少年渐渐迈向成熟。

年底的时候带着小燕,回到了老家,到老家的时候,母亲喜出望外,亲戚们也是赞不绝口,纷纷称赞这个女孩子聪明漂亮。那一刻的小文似乎觉得,从学习到工作这一路走得很是顺利。可是事实证明当时的判断是错误的。直到很久后才明白,生活的路是曲折的,从来都是那样的迂回。前期所经历的人,都是生命中的过客。所有的事情,都是成长路上的一段插曲。

春节时候,一路去爷爷家里省亲。爷爷当时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聊天的时候似乎都有一些迷糊。甚至把小文当成幺爹家的儿子。亲戚们也在一起小聚一场,大家还是对小燕的评价很好。

回到成都后,断续正常的工作。两人在路上的时候还谈到家庭条件很差云云。也许是因为年轻的缘故,也许是平淡的生活让人乏味。过了天天甜蜜期后,是要面对生活所带来的各种考验。很快双方会因为一些琐事,闹一些小矛盾。起初的时候,也只感觉是一种正常情况,毕竟父母那么多年过来不是也一直在吵吵闹闹的吗?多年后想起,只觉得特别的幼稚,不能评价其好与坏。只应该是一个正常的人,随环境影响,成熟程度不同罢了。

王哥每天都在筹备他自己的婚事,被邀请给他当伴郎。本身也是好事,一直以来也很照顾,没有考虑就答应了。按照计划,时间定在一个月之后。婚期一周前,母亲打来电话告诉爷爷病危。与王哥请示后,返回老家。到家的时候爷爷已经过世了,享年81岁。除父亲外,爷爷的几个儿子都回来了。对于爷爷来说,他是慈爱的是被尊敬的。本身属于正常的生老病死,加之没有长期在身边心里没有多少伤感。回来的时候,王哥婚事已经完毕。后面听维修组的一位老大哥说起,对于伴郎爽约还耿耿于怀。当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多年后再来回放这段经历时,多多少少也觉得处置上有瑕疵。

时间已经到了06年5月,小燕开始在成都去找工作了。过程还算顺利,很快就落实了。由于第天要去成都市区,住在公司这边还是比较远。很快就与厂里的同事一起租住到十陵镇上,相对离市区要近一些,交通也更加方便。每天两人分别是市区、郊县两个方向去上班。下午下班后再分别回来,经常会闹矛盾。为了“报复”,时常深夜里放很大的音乐干扰睡觉。时常睡眠不好,中午在开车的时候遇到打瞌睡,几次都惊得一身冷汗。工作的时候也会走神,经常一个人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渐渐的也觉得,这个女子也并不是那么的美好。

一次矛盾的时候,右手肌腱被砍伤,还留下了两条疤痕。由此,从内心里产生了失望。养伤期间,开始思考这一路走来到底是不是选择上的失误。王哥中途还来看望过一次。临走时,还对两人说:“如果在一起不合适,就好心分开,没有必要相互伤害。”可能是感觉到越来越冷漠,也可能是有一些愧疚。一个夜里,悄悄的喝了点白酒,然后见没有人鸟她,直接从2楼跳了下去。当时,比较麻木,觉得纯粹就是作。后面房东从楼下冲上来,拉着一起叫了“120”,在骨科医院住了一个月院。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很快就恢复,直接离开成都到深市去了。走的时候,是借厂里的车送到机场的。至此这段感情算是划上了句号,感觉把人送走后一身轻松。

多年后每每有所回忆,直感叹年少时期的经历是那么的青涩。谈不上孰对孰错,只能算着人生的一种经历。相互之间,或者在心里会形成一段青春的往事。有了妻儿之后,这些话题原则上应该是要避讳的。人生中的经历就摆在那里,不需要刻意的抹去,只是选择沉寂心底直到时间去淡化。永远相信时间是好东西,它会让人忘记、放下、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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