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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哈丽特·布鲁姆医生耐心地等待着一个回答。

梅格安·唐特斯躺在椅背上,研究着她的指甲。以往的这个时候,是她做指甲护理的时间。

“我尽量不去想太多,哈丽特。你知道的。我发现那会妨碍我享受生活。”

“这就是四年来,每周你都会来见我的原因?因为你非常享受你的生活?”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说出来。这又不会显得你的心理治疗技术有多高明。你知道,这种情况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在我来见你之前,我是完全正常的;实际上,是你把我搞疯狂了。”

“你又在拿你的幽默当作挡箭牌。”

“你太看得起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哈丽特严肃地说道:“我从来没觉得你好笑。”

“看来,我去做脱口秀的梦想是泡汤了。”

“让我们来谈谈,你和克莱尔分开的那一天。”梅格安很不舒服地在她的座位上换了个姿势。这时候她需要做出一个聪明的回答,但她的头脑却一片空白。她明白哈丽特在试探着想要弄清楚的是什么,哈丽特也知道她明白这一点。如果梅格安不回答,这个问题只会被再问一遍。“‘分开’,这是个多么干净、漂亮的词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喜欢。但是,那个话题已经结束了。”

“有趣的是,你和你的母亲维持着良好的关系,却和你的妹妹保持着距离。”

梅格安耸耸肩:“妈妈是个演员,我是个律师。我们都可以心安理得地装模作样。”

“你的意思是?”

“你看过关于她的采访吗?”

“没有。”

“她告诉所有人,我们过去的生活状况贫穷、可悲,但却充满了爱。我们假装那就是事实。”

“当你们那可悲但却充满了爱的生活状况结束的时候,你们是生活在贝克斯菲尔德[1]的,对吗?”

梅格安没有作声。哈丽特已经成功地把她带回了那个痛苦的话题里,就像把一只老鼠带进了迷宫里。

哈丽特继续道:“那时克莱尔九岁,还缺着几颗牙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那时还不怎么会做算术。”

“别说了。”梅格安抓着椅子那光滑的木扶手说道。

哈丽特盯着她。在她那两道不羁的黑眉毛下,她的眼神很坚定。她戴着的小圆眼镜,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比实际上要大些。“不要退缩,梅格,我们正在取得进展。”

“再进展一点,我就得叫救护车了。我们该来谈谈我的工作,这才是我到你这里来的原因,你知道的。这些天来,家事法院已经变成了一个高压锅。昨天,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开着法拉利到我那里去,接着声称他已经破产了,身无分文。那个白痴,他不想付他女儿的学费。我用摄像机拍下了他是怎么到我那里去的,对他来说,可真是太糟糕了。”

“如果你不想讨论你问题的根源,你还一直给我付钱干吗呢?”

“我有点小麻烦,但不是大问题。而且,老是翻着我的过去,毫无意义。当那一切发生时,我才十六岁;现在,我已经四十二岁高龄了!是时候忘记了。我做的是对的,那已经不重要了。”

“那么,为什么你还会做噩梦呢?”

梅格安摆弄着手腕上的大卫·悦曼[2]银手链:“我也做过关于蜘蛛的噩梦,戴着奥克利太阳镜的蜘蛛,但你从来也没问过。对了,上个星期,我梦见我被困在一个玻璃房子里,地板是用培根做的。我能听见有人在哭泣,但我找不到钥匙。你想谈谈这个吗?”

“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这是一种潜意识,意识到有人在为你的行为而难过,或是有人在想念你。好吧,让我们来谈谈这个梦。是谁在哭泣?”

“见鬼。”梅格安早就该预料到会有这样的问题的。毕竟,她自己也有一个心理学的硕士学位,更不必说她小时候还曾被称为神童。

她瞄了一眼她的金表:“太糟糕了,哈丽特,时间到了。我想,只有下个星期再来解决我这讨厌的神经衰弱症了。”她站了起来,抚平她深蓝色的阿玛尼套装裤腿上的褶皱。实际上,那里根本就没有褶皱。

哈丽特慢慢取下她的眼镜。

梅格安本能地交叉起了手臂,做出一副自我保护的姿势。“这应该没问题吧。”

“你喜欢你的生活吗,梅格安?”

这是个她没有预料到的问题。“有什么不喜欢的呢?我是这个州里最好的离婚律师。我住在……”

“孤独……”

“我住在繁华地段一流的公寓里,开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

“朋友呢?”

“每周四晚上,我都会和伊丽莎白聊天。”

“家庭呢?”

也许该换个心理医生了。哈丽特已经揪出了梅格安所有的弱点。“去年,我妈妈和我一起生活了一个星期。如果我够幸运的话,在MTV电视台[3]移民火星的节目开播前,她会再到我这里来的。”

“还有,克莱尔呢?”

“我的妹妹和我的确有些问题,我承认。但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只是太忙了,无法见面。”哈丽特一言不发。梅格安赶紧开口来打破这寂静的场面:“好吧,她那种浪费生命的做法,简直让我抓狂。她很聪明,做任何事都可以,可她却窝在那个所谓的度假村里,那就是个失败者营地。”

“和她的父亲在一起。”

“我不想谈我的妹妹,而且,我也绝对不想谈她的父亲。”

哈丽特把她的钢笔拍在了桌子上:“好吧。这个问题怎么样:你最后一次和同一个男人上两次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是唯一一个觉得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的人。我喜欢新鲜感。”

“你是说你喜欢年轻男人的原因,对吧?那种不想安定下来的男人。在他们甩掉你之前,你就已经甩掉他们了。”

“再说一遍,跟年轻、性感而又不想安定下来的男人上床,不是一件坏事情。我不想住在郊区那种用尖桩篱笆栅栏围着的房子里,对家庭生活我也没兴趣,但我喜欢做爱。”

“还有那种孤独,你也喜欢吗?”

“我并不孤独,”她固执地说道,“我很独立。男人都不喜欢坚强的女人。”

“坚强的男人就会喜欢。”

“所以,我最好多去健身房逛逛,而不是去酒吧。”

“还有,坚强的女人会直面她们的恐惧。她们会谈到在她们的生活中所做过的痛苦选择。”

梅格安彻底退缩了:“抱歉,哈丽特,我得走了。下个星期见。”

她离开了那间办公室。

外面,是光明灿烂的六月天。刚到所谓的夏天。在全国其他每个地方,人们都在游泳、烧烤,或是组织着泳池边的野餐派对。而在这里,在美好而古老的西雅图,人们却在按部就班地检查着他们的日历,嘀咕着“见鬼,已经六月了”。

这个早上,附近只有几个外地来的游客。外地人是很容易辨认出来的,他们的腋下都夹着雨伞。

穿过繁忙的街道,走到海滨公园的草地上后,梅格安终于舒了一口气。一个高大的图腾柱映入她的眼帘。在那后面,许多海鸥在俯冲着觅食丢给它们的食物碎片。

她走过一张公园的长椅,那上面蜷缩着一个男人,身上盖着泛黄的报纸。在她前面,深蓝色的海浪咆哮着,向灰白的地平线席卷而去。她希望自己能从这样的景象中得到一点安慰。通常,她是可以的。但是今天,她的心被困在了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

如果她闭上眼睛的话——她绝对不敢那样去做——她会记起一切:拨打着那个电话号码;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所做过的生硬而绝望的交谈;开向那个狗屁北方小镇的漫长而沉默的车程。最糟糕的是,她还记得当她说着“我要离开你了,克莱尔”时,她从她的小妹妹脸上擦去的泪水。

她的手指握紧了栏杆。布鲁姆医生错了,谈论梅格安的痛苦抉择和随之而来的孤独岁月,是不会有用的。

她的过去,不是一个可以理清的各种记忆的集合体,而像是一个型号超大、滚轮却很劣质的旅行箱。很久以前,梅格安就明白了这一点。她所能做的,只有拖着它继续前行。

每年的十一月,威猛的斯开空米西河都在捶打着它的泥堤。洪水的威胁已经成为一年一度的事件。自古以来,住在这个河边小镇的人们都在观察着,等待着,准备好了防洪的沙袋。这样的传统世世代代地流传了下来。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故事,说有一次水涨到了某某人家的二楼……庄园大厅的门都被淹掉了……涨到了春日街和杜鹃花街的交界处。住在更平整、更安全的地方的人们看了晚间新闻后,都摇着脑袋啧啧地叹息,觉得那些农民偏要住在这样洪水泛滥成灾的地方,真是荒谬得不可思议。

当河水终于回落后,全镇的人们就集体松了口气。通常,最先松口气的人是镇上的药剂师埃米特·马维尼,他总会在他那海登镇上唯一的一台大屏幕电视前,虔诚地关注着天气频道。他会注意到一些微小的小道消息,一些即使是西雅图那些厉害的气象学家们都会错过的东西。他会把他的评估传达给谢里夫·迪克·帕克斯,此人又会将之告诉他的秘书玛莎。很快,消息就传开了,比从镇头开车到镇尾还要快:今年没事啦,危险已经过去了。毫无疑问,在埃米特的预测过了二十四小时后,气象学家们也会赞成。

今年也不例外。但是现在,在这美丽的初夏的日子里,很容易让人就忘记了那些危险的月份,那时候的雨下得让所有人都要发疯。

克莱尔·凯文诺站在河边,穿着工作靴,踩在几乎齐踝深的软泥中。在她身旁,侧放着一台没有油的除草机。

她微笑着,抬起戴着手套的手,拂过她那汗涔涔的额头。要把度假村准备好去迎接夏天的到来,需要干的体力活,多得让人无法相信。

度假村。

那是她爸爸对这十六英亩土地的称呼。山姆·凯文诺近四十年前就来到了这块土地上,那时候海登镇还只是个通往斯蒂文山隘路上的加油站。他以非常便宜的价格把这块地买了下来,在其附带着的破旧农舍里安顿了下来。他把这个地方命名为“河边度假村”,开始梦想着跟埃弗雷特造纸厂里的安全帽、耳塞和上夜班不一样的生活。

开始的时候,他会在下班后和周末干活。一个链锯,一辆小货车,还有一个胡乱画在一张鸡尾酒餐巾上的计划,他就开干了。他一手一脚地开辟出了营地,清理干净了那些有一百年历史的灌木丛,艰难地在河边建起了一座座松木小屋。现在,“河边度假村”已经成为一个蓬勃发展的家族企业。总共有八间小屋,每一间小屋都有两个漂亮的小卧室和一个独立的浴室,以及一个可以俯瞰河景的平台。

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还增加了一个游泳池和一个游戏室。迷你高尔夫球场和洗衣店的计划正在进行中。这是那样的一个地方:同一个家庭,年复一年地都会到这里来度过他们宝贵的假期。

克莱尔还记得她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高耸的树木,奔腾的银色河流,对于一个在贫民窟的拖车中长大的女孩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在到“河边度假村”来之前,她的童年记忆是灰色的: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丑陋的城镇,破旧的建筑物里的那些更丑陋的公寓。还有妈妈,总是在逃避着这样那样的什么东西。妈妈结过很多次婚,但在克莱尔的记忆中,没有哪个男人在她们身边待的时间,比一盒牛奶在她们身边待的时间更长。但她记得梅格安,那在照管着一切的姐姐……然后,有一天,她离开了,把克莱尔抛在了身后。

现在,那么多年过去后,她们的生活几乎已经没有了联系。只是每隔几个月,她和梅格会通一个电话。在交流特别不顺畅的时候,她们只会谈论一些天气情况。然后梅格就会一贯地说道:“我有个电话进来了”,然后挂断。她的姐姐喜欢强调自己是多么的成功。关于克莱尔是如何地将自己埋没了,梅格安可以唠叨上十分钟。最常见的措辞是:生活在那个病态的小营地,等人们走后再去打扫。每一个圣诞节,她都会表示,她愿意支付克莱尔上大学的学费。

仿佛多读点书会提升克莱尔的生活品质似的。

多年来,克莱尔都希望她们能既是朋友又是姐妹。但梅格安却不想那样。而且,她总是在按她的方式行事。梅格安想要她们彼此成为那个样子:有着血缘关系,有着同样丑陋的童年,然而却跟陌生人似的相处得彬彬有礼。

克莱尔弯下腰去拿除草机。当她在那松软的地面上卖力苦干的时候,她又注意到了许多她在开幕日之前需要完成的工作。玫瑰需要修剪,屋顶上的苔藓需要刮掉,前廊扶手上的霉菌需要漂白。还有,草也需要割了。漫长而潮湿的冬天过去后,迎来了一个光明亮丽的春天,草已经长到克莱尔的膝盖那么高了。她把这些记录了下来,等着去问他们的杂工乔治;这个下午,他会去清洗那些独木舟和皮划艇。

她把除草机扔到了皮卡车锈迹斑斑的车厢里,撞击得哐当一声响。

“嘿,亲爱的,你要去镇上吗?”

她转过身来,看见她的父亲站在接待处的门廊上。他穿着一条破旧的背带裤,系着一个被长年累月的油污染成了棕色的围兜,穿着一件法兰绒衬衫。

他从屁股口袋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印花大手帕擦了擦额头,向她走去。“顺便,我在修冰箱,你得去看看新的冰箱是什么价格。”

没有他无法修复的东西,但克莱尔仍然要去看看新的是什么价格。“你需要我从镇上给你带什么回来吗?”

“史密提那儿有些我的东西,你能帮我带回来吗?”

“当然了。等乔治回来后,让他开始弄独木舟,可以吗?”

“我会记得的。”

“还有,让丽塔漂白一下六号屋的浴室天花板。这个冬天那里发霉了。”她关上了皮卡的货箱。

“你会回来吃晚饭吗?”

“今晚不行。艾莉今晚在滨河公园有一个棒球赛,还记得吗?五点钟。”

“哦,对了,我会去的。”

克莱尔点点头,知道他会去的。他从未错过他外孙女生命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再见,爸爸。”

她握着皮卡车的门把手,用力一拉,门嘎吱嘎吱地打开了。她抓着黑色的方向盘,爬进了座位。

爸爸敲着皮卡车的门说道:“安全驾驶。七号里程碑后注意拐弯。”

她笑了。近二十年来,他都在一直给她这个详尽至极的提醒。“我爱你,爸爸。”

“我也爱你。现在,去接我的外孙女吧。如果你快点,我们还会有时间在比赛前看看《海绵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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