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嘉理说完之后看了看齐宜秋,巧妙地避开这个话题,问道:“老爷,陈老说的也对,你办事之前可要记得交代我们两句啊,你看看早上急慌慌的,把金峰他们都吓坏了!”
齐宜秋笑笑不说话,李金峰吓得急忙站起来,对齐宜秋道:“卑职不敢,不敢!”
“坐下说话!”齐宜秋抬手向下按了按,
李金峰期期艾艾的坐下,屁股只敢做半边,他的两位副手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齐宜秋扫视一圈后对李金峰道:“今天的事情办的不错,省了我不少心思!”
李金峰不敢站起来,只好挺直胸膛,恭敬地回答道:“为老爷办事,是卑职的本分,能让老爷满意,那就是卑职的荣耀了。”
“呵呵,你还是这么马屁!”齐宜秋虚点两下,笑道,
上官嘉理等人早就知道了早上发生了什么事,不以为奇。齐慧跟陈老教授却不明所以,齐慧就问道:“父亲,您让李总做什么事情了,看把他吓得汗都出来了!”
齐宜秋心想那是我要吓唬他的吗?还不是茉莉在捣蛋,怎么这倒怪到我头上来了嗨?
茉莉抿嘴而笑,大为得意。
齐宜秋对自己女儿确不能发火,只好让温文魁解释解释。
温文魁这才明白,茉莉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提起早上安排周佑的事情,实在是不想让话题继续在陈老教授、齐慧身上打转,他们的话题离不开宴会、交易、选战、。。。实在不是齐先生喜欢的,还不如找个他喜欢的话题,浅谈两句就送客。
既没有害了老爷的心情,也顾全了陈老教授跟齐慧的面子,再者在座的也不是外人,正好把周佑这小家伙拿上台面来,也让大家心里有个底——别看他小年轻,他可是老爷选中的最新一位助理,都注意着点别被误伤了!
温文魁大致介绍了下早上的情形,周佑这个人的情况温文魁也说了说。
“你是说他会,嗯,担任一家实体店的店长,”陈老教授质疑道,“在他23岁之前,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
“是的,”温文魁回答道,然后他看向李金峰说,“对于他的任命,我想李总已经安排好了。”
李金峰点点头,没想到今天早上的幸运小子来头这么大,竟然是大老板点头招的人,还好他办事麻利没出纰漏,不然今天晚上就不是能不能坐在旁边喝茶的问题了。。。
陈老教授皱眉,非常不解,“然后他还要担任宁容老弟的助理?”
温文魁看了看老板,见老板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后,道:“是的,任命周佑做店长,就是再为他下一步的安排做前提准备,最终他将会担任老板的助理。”
“我不明白,宁容老弟,”陈老教授双手搁在桌子上,手掌扩张开又合拢,反复了好几次,“你用人的。。。规则?不是,原则?也不对,标准。。。是的,标准是什么?”
齐宜秋很诧异的看了陈老教授一眼,“想用就用喽,那有什么标准!”
“可是,你这成本也太高了吧?”陈老教授道,“难道他是你的私生子?”
“咳咳。。。”
顿时一片咳嗽声想起。
齐宜秋面不改色的倒掉杯中残茶,吕希君又给他倒上一杯新茶,他端起茶杯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在意众人的尴尬,对陈老教授道:“寅达老兄,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吧?”
陈老教授也是尴尬一笑,掩饰道:“也是哈,你老弟怕什么私生子亲生子的,对你都一样!”
齐慧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道:“陈老,我看您老人家喝茶也喝醉了!”
齐慧对刚才的对话多有不满,很不高兴,她站起身来对齐宜秋道:“父亲,我要失陪了。”
齐宜秋点点头:“嗯,你去忙你的吧!”
齐慧对陈老教授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过温文魁递给她的披风,下楼招呼她的那些闺蜜宾客去了。
陈老教授有些尴尬,吕希君对温文魁道:“文魁还是这么绅士,听说下午你碰到小杨了?”
“呃,是碰面了!”温文魁有些不想深谈,
吕希君意味深长的说:“那你可别对所有的女孩子都绅士啊!”
“呵呵,”温文魁摊手,
经过两人这么一打岔,陈老教授缓过神来,略过尴尬话题继续说道:“既然想让他在事务上磨炼,总得安排几个师傅教导教导吧?”
齐宜秋道:“不用吧,让他自己磨砺磨砺,自会成才!”
“宁容老弟,你这想法可不对啊!”陈老教授谈到教书育人就来劲了,“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背诵了一段三字经陈老教授道:“老弟你既然选中了他,何必让他多走弯路?这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嘛!”
齐宜秋沉吟一会儿,道:“寅达老兄,你有何要求就提出来吧?”
陈老教授笑吟吟指着他的关门弟子马友旦说:“你看我这弟子,身姿伟岸,才智聪慧,不敢说才高八斗吧起码有两合,我看由他教导你那助理一些经商之道,不失一件美事!”
上官嘉理、吕希君等人听了都憋不住发笑,陈老教授的关门弟子——也不知道那个马丽娜算怎么回事——马友旦有些羞赧的扯了扯老师的袖子,陈老教授回头瞪了他一眼,马友旦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有动作。
齐宜秋失笑,道:“老不修,你还真是举贤不避亲啊!”
陈老教授面皮厚的很,丝毫不以为意,“你就说中不中吧?”
“中,怎么不中?中得很!”齐宜秋道,看向马友旦说,“友旦小弟就到投资委员会担个职务吧。”
马友旦站起身来向齐宜秋抱拳施礼,“多谢东翁,必不负东翁所托!”这是直接认了齐宜秋的东主,往后就给齐老板打工了。
投资委员会在齐宜秋的事业版图中算是比较重要的机构,负责审核、动议齐先生名下所有的产业的投资事务,直接向上官嘉理汇报工作,虽说比不上顾问委员会的顾问们清贵,可是比到那些大公司做顾问、高管什么的强多了,毕竟齐老板的平台太大了。。。
马友旦向齐宜秋表了态之后,又看向上官嘉理,道:“上官秘书长,以后请多指教!”
上官嘉理站起来,向马友旦伸出手,两人握了握手,上官嘉理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吧!”
马友旦很谦卑的说:“向您学习,向您学习,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一定要批评指正!”
他这么说,上官嘉理就笑了,小伙子想的挺好啊,什么叫批评指正?难道就不能开了你?怎么着脸大还是D大啊?敢当着老爷的面耍心机!
你小子最好祈祷以后别犯错误,不然看我不整死你!上官嘉理最烦这种耍心机推卸责任的,这种人犯在她手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般都是整的欲仙欲死,严重一点的就是求死而不可得了。
上官嘉理这一点很多人看不惯,什么滴血茉莉、玉面罗刹之类的称呼都落在上官嘉理身上,也不是没有人找齐宜秋告状的,可是都被齐先生随手打发了。
这种人也不想想齐先生的产业多么庞大,要不是上官嘉理辣手管制,真不够下边的人败落的。再说了,论关系谁能比得过上官嘉理跟齐先生亲近的?人家都是负距离的亲密关系了,那些个蹭吃蹭喝的还敢叨叨,真当浩天居士不敢杀人是不?
马友旦还不知道上官嘉理已经起了轻视之心,杀机迸发,还沉浸在跻身帝国超级大财团的决策顾问层而沾沾自喜呢。
陈老教授也是高兴,他这张老脸没有白舍,舔着脸终于给自己的弟子求了一个好职位,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放下心事的陈老教授说话就有些肆无忌惮了,他道:“宁容老弟,兰馨小姐既然想着在政坛发展,何不投资一二位黑马?”
齐宜秋已经有些倦了,倒不是累了,而是神烦陈老教授这种得寸进尺顺着杆儿往上爬的粘劲儿!
只是陈老教授刚刚的提议非常有新意,齐宜秋有些抹不开面子,毕竟对于周佑的培养他是准备散养、放养的,可是陈老教授的提议非常的新奇,齐宜秋觉得有些亏欠陈老教授,只好耗在这里听他叨叨,算是还了他的人情啦!
为什么用新奇这个词?因为他这里不是周佑的保姆班,也不是幼儿园,踏上社会就要自食其力、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总不成还要齐先生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他?那真是有些扯淡了!
任何一个人父母生养到十八岁,或者能够自食其力了,就没有人在欠你什么了,社会上也没有人会像老子娘那样惯着你了。
总要吃够了社会的苦果,才会明白‘生存’二字是多么的沉重!